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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啊?前些年,聽說嶺南那邊有個郡守,花了大價錢領人修築了平寧江的堤壩,只是那些年老天爺和他開玩笑,平寧江好好的,啥事都沒有。後來他便被人告了,說他勞民傷財被貶,沒過多久不知道犯了什麼事被抓了。你說這事冤不冤?”
晏恣又和他們聊了幾句,她以前就知道玩耍,就算去行商買地也是好玩的心佔了大半,從來沒想過,這些面朝黃土的人會有什麼樣的辛勞和擔憂。
霍言祁的話一下子在她耳邊掠過,她呆了好半天,這才飛身上馬疾馳了起來。
出了雷州便算是出了京畿到了華中,這裡土壤肥沃,中間有一條秦水江從西至東流過整個華中地區入海,更有一條萬安大運河將南北串了起來,交通便利,水土肥沃,向來是大梁的魚米之鄉。
前面的官道十分平坦,晏恣策馬飛奔了小半個時辰,白馬少女,引得路人頻頻回頭。
佑州是華中地區最繁華的一座城鎮,晏恣曾聽南來北往的客商提起過,煙花三月,紙醉金迷,她早就打算好了,這次一定要好好地在這裡玩個痛快。
找了一家小客棧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起床,晏恣換上了剛買的一件男子的青衫長袍,頓時成了一個風流倜儻的美少年,一路施施然朝著最繁華的中心而去。
佑州最出名的就是城中央的雲湖,雲湖十二景更是引得無數文人墨客競相讚譽。
雲湖兩岸花柳依水,大大小小的畫舫在湖中盪漾,沿途的景緻美不勝收,更有佑州的小吃香氣撲鼻,千層油糕、蟹黃蒸餃、雞絲卷子……晏恣一路吃過來,還沒到午時便把肚子吃撐了。
湖面上不時有歡聲笑語傳來,晏恣隨便找了個湖堤坐了下來,手託著腮發起呆來。
無來由地,她想洛安山莊了,不知道山莊裡怎麼樣,曲寧還有沒有心思打理山莊。
她想晏若昀和吳嬸了,不知道晏若昀會不會被燕伯弘說動留下來。
她想燕伯弘了,不知道他的風寒好點了沒有,她忽然就消失了,連告別的話都沒和他說上一句。
偏殿裡伺候的宮人們不知道會不會被她牽連,榮公公不會真的處罰他們吧?
湖面上一艘船在緩緩靠岸,一些夥計們吆喝著開始把岸上堆的貨往船上搬。
大街上忽然有幾隊士兵奔跑著經過,嚇得路旁的行人們紛紛躲避。
“喂,看看嘍看看嘍,有沒有人見過畫像上的這個姑娘?”有個領頭模樣計程車兵舉著一副畫像走過,“見到了報官重重有賞。”
路人湊了過去瞧了瞧,又四下散開,議論紛紛。
“這是誰啊?”
“我剛從城門口來,那裡也貼上了。”
“是大盜嗎?怎麼是個女的?”
……
晏恣隱隱覺得不妙,拎起下襬塞入腰帶中,低著頭,三步兩步走進了前面商家卸貨的夥計中。
“喂,愣著幹嘛,快接著!”
大大的一卷緞布衝著她直撲而來。
晏恣猝不及防,抬手一接,整個人頓時蹬蹬後退了兩步,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你這小夥子怎麼不長眼啊,撞到誰不好偏偏撞到少爺!”有人怒道。
晏恣點頭哈腰地道歉著,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扛著緞布走了幾步。
“沒事,不過,你這麼瘦小能幹這活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晏恣愣了一下,霍地轉過身來一把揪住了那人的衣襟激動地道:“景鑠,你怎麼在這裡!”
景鑠在這裡自然是來談生意的,他家在佑州有個很大的綢緞莊,壟斷了華中地區的繅絲和織造,併兼著中轉南來北往的貨物。
佑州也有景福樓,晏恣跟著景鑠坐在馬車上,一路遮遮掩掩,從後門到了景福樓的包廂。
“你到底犯了什麼事了?”景鑠只覺得自己的心口都快要被這一起一落給弄得梗塞了,“剛送信來說你沒事了,這才沒幾天,怎麼又被官府通緝上了?”
“那畫像真的是我?”晏恣有些好笑,她爹可算追來了。
“那還能有誰?一瞧那嘴唇和眼睛就知道是你。”景鑠面色凝重,“剛才有夥計去城門口看了,整個佑州都被戒備了,進出城得對著畫像一個個盤查。”
“那你不如把我交出去,能得好大一筆賞金呢。”晏恣開玩笑道。
景鑠惱了:“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就是再窮困潦倒,也不會做那賣友求榮的事情!”
晏恣心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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