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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住了韁繩,扶著她的腰躍下馬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晏恣的眼中一片茫然。
“小恣,你走吧,趁著我還沒有後悔,山高水遠,想走多遠就走多遠。”霍言祁抬手撫過她的臉頰,他的指尖輕顫,帶著無盡的眷戀。
晏恣傻了:“你……你說什麼?”
☆、第三十七章
霍言祁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已經是一片冷肅:“我能幫你拖住一個時辰,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我爹他……會殺了你的……”晏恣喃喃地道。
“我自己弄下的殘局,我自己收拾,”霍言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彷彿要把她的臉龐刻入腦海,“小恣,你保重自己。”
說完,他咬緊牙關,斷然轉身往前走去。
晏恣的腦中一片空白,情不自禁地跟著走了幾步:“喂……”
霍言祁的背影一僵,驟然便轉過身來,一把抱住了她。
他用力如此之猛,以至於晏恣有種錯覺,好像他的手臂就要嵌入她的身體,融入她的骨骼。
“小恣,你原諒我了嗎?”他在她耳邊低語。
一時之間,晏恣居然無法狠下心來說出那個“不”字。
“我只放過你這一次,”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道,“你記著,如果再讓我看到你,你就休想再從我身邊逃走。”
空曠的原野上,只剩下了晏恣一個人。
遠處的官道上,有路人來來回回。
晏恣揉了揉眼睛,一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她自由了。
娘和吳嬸沒有性命之憂。
爹也沒死,九五之尊高高在上。
她懷裡揣的銀票足夠她山高水遠,肆意瀟灑。
這是她渴望的生活,可是,她為什麼不是很高興?
“混蛋。”晏恣仰天罵了一句,走得那麼快乾什麼,她還有話要問他,他口中的“私心”到底是什麼,他這樣從後宮直接把她放走會有什麼罪名……
旁邊傳來“咴咴”的叫聲,晏恣轉頭一看,雪騅正不耐地刨著前蹄,看著霍言祁消失的方向。
晏恣猶豫了片刻,牽過韁繩,摸了摸它的鬃毛:“小白菜,你主人不要你啦,從今往後你就跟著我混了。”
雪騅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不跟我你就要成一匹野馬了,糖都沒得吃嘍。”晏恣斜眼看著它。
雪騅終於屈服了,打了個響鼻,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
晏恣從懷裡掏出了兩個銅板,口中唸唸有詞祈禱了一番,往地上一拋,銅板打了個滾,露出了兩個陽面。
“南,正好,去看看南邊的風景。”她翻身跳上了馬,輕快地道:“走吧,今天由你帶路,咱們想走多遠就走多遠!”
一人一馬朝南策馬飛奔,一路停停走走,不知不覺便過了好日。
晏恣一開始還懷疑霍言祁是不是和燕伯弘商量好了欲擒故縱,派了人跟著她,等她玩得盡興了再把她帶回去,這兩日下來才相信,他是真的要放走她了。
也不知道霍言祁是怎麼在京城故佈疑陣的,她走得不快,也沒有掩藏蹤跡,卻一直沒有追兵追來。
正值秋季,一路沿途景緻優美,遠處群山層林盡染,近處稻穗低垂,一片金黃。
有農戶在稻田勞作,男的割稻,女的束稻,還有幾個小孩兒在旁邊玩耍幫忙,一家人看起來其樂融融,讓晏恣忍不住停下來羨慕地看了幾眼。
那農婦樂呵呵地衝著她打招呼:“姑娘,累了就下來喝碗水吧。”
晏恣正有點渴了,便順勢下了馬,接過那個小孩遞過來的水咕嘟嘟喝了一大碗。
“今年收成看起來不錯。”她順口問道。
“還行吧,”一旁的農夫自豪地看著自家的稻田,“這一年總算沒有白忙一場。”
“老天爺幫忙啊,”農婦雙掌合十唸叨了兩句,“聽說臺武那邊前幾個月又遭災了,旱了整整一個夏天。”
臺武晏恣知道,在大梁的嶺南地區,她母親以前的封地。
“旱了為什麼不從平寧江引點水過去啊,臺武離平寧江也不算太遠。”晏恣納悶地道。
農夫樂了:“姑娘你可真逗,這引水又不是自家挖個水井,得多少人力財力啊,哪有人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官府呢?他們可以挖水渠啊。”晏恣撓頭道。
“姑娘,你這是第一次出門吧?”農夫笑著說,“官老爺誰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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