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軼勒之患。
“陛下,請允臣帶一隊禁軍率先進發以解昌北之圍,此去西北,急行軍需八日,兵貴神速……”
“言祁,別忙,”燕伯弘打斷了他的話,“朕叫你來,便是告訴你,這次出征的名單上不會有你,你需留守京城。”
此話一出,霍言祁和燕恣都愣住了。
霍言祁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沉聲問道:“陛下,為什麼?”
燕恣也忿忿不平:“父皇,男子漢大丈夫當建功立業,你讓他躲在京城象什麼話?”
燕伯弘笑了起來:“怎麼,什麼時候和言祁這麼要好了?居然幫著他說起話來?”
燕恣的臉騰地一下紅了,撒嬌著晃了晃燕伯弘的胳膊。
燕伯弘看向霍言祁,神情漸漸凝重了起來:“留守京師,責任之大,絲毫不亞於隨朕出征,前朝毀於旦夕之間,便是因為這京師交給了一個酒囊飯袋,當時只要那皇帝能撐得住五天,勤王之師便可援馳,京師未必就會被軼勒攻破。”
燕恣吃驚地道:“五天……都沒守住?”
“軼勒圍城的第一天,那皇帝便要逃,被朝臣攔住了,第二天深夜,他召集了羽林軍護駕南逃,第三天城便破了。”想起前塵往事,燕伯弘有些感慨,“軼勒離京師急行軍不過幾日,若是京師有失,大梁則危矣。”
霍言祁急了:“陛下,那不如讓我父親留守京師,我隨陛下征伐軼勒,父親經驗豐富,必能保京師萬無一失。”
燕伯弘定定地看著他,輕吐出一口濁氣:“言祁,除了京師,朕還有一事相托,這件事情,只怕連你父親也勝任不了。”
霍言祁隱隱明白了什麼,情不自禁地看向燕恣。
“朕這輩子最心愛的女人,還有最寶貝的女兒,都在這京城之中,都交於愛卿之手,只有你,能得她們和朕的全心信任,”燕伯弘的語聲鄭重,“你發誓,不管發生什麼,都要把她們的安危放在首位,身為男兒,就算流盡最後一滴血,也不能讓她們受到任何人的一絲傷害!”
燕伯弘心意已決,無人可再撼動。
當日晌午,三位國公和中書令、各部尚書被輪番召見,燕成璋和燕允彧也分別在御書房內被召見,長談了將近一個時辰。
第二天早朝的時候,除了禮部尚書依然固執己見之外,反對御駕親政之人已經寥寥無幾。
兵將、糧草開始集結,忙而有序,急而不亂。
燕恣藉著霍言祁的便利,跟在他的身旁一起在兵部、禁軍來回奔走,其實,雖然對著那些大臣放出了豪言壯語,可她靜下心來細細一想,那股不安的感覺卻揮之不去。
刀槍無眼,世上沒有常勝將軍,要是燕伯弘有個萬一……
霍言祁曾去過一趟三生觀,可老馮卻已經雲遊天下去了,歸期不定,那星象之憂沒法解除了。
霍言祁安慰她,軼勒大王子雖然驍勇善戰,但為人剛愎自用,更何況,今時非同往日,大梁的軍力經過這些年的修身養性,早已不是前朝可以比擬,只要燕伯弘沒有後顧之憂,贏面很大,更不可能會有生命的危險。
燕伯弘的後顧之憂是什麼,顯而易見。
和外面全城的亢奮不同,晏宅仿如世外桃源,寧靜而安詳。
燕恣和霍言祁走進晏若昀居住的庭院時,晏若昀正在剪花枝,她的側影優雅淡然,令人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燕恣屏息看了一會兒,忽然叫道:“娘,父皇明天就要出征軼勒了,你就不想在臨別前見他一面嗎?”
晏若昀的手一抖,剪子歪了歪,一抹殷紅滲出指尖。
旁邊伺候的人立刻手忙腳亂,止血的止血,拿藥的拿藥。
晏若昀呆呆地站在原地,木頭人似的任憑他們折騰。
“聽說這次是軼勒大王子扎布剛領軍,他承襲了他祖父的驍勇善戰,橫掃西北各部沒有敵手,父皇此去,吉凶難料。”燕恣添油加醋地道。
晏若昀顯然不信,看向她身旁的霍言祁。
霍言祁上前一步,沉聲道:“夫人,軼勒蓄養二十載有備而來,此戰的確兇險。”
“他……為何要親征?你們這麼多人,就沒人攔的住他?”晏若昀澀然道。
“夫人,陛下為何要親征,你應該最清楚,”霍言祁一字一頓地道,“難道說,聰慧如夫人,也需要自欺欺人來傷害一個愛你的人嗎?”
晏若昀沉默良久,淡淡地道:“多事。”
霍言祁被她這麼不軟不硬地噎了一句,簡直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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