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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鬧一片,卻沒看到另一個白色的身影。
另三個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晏恣心裡咯噔一下,心想:壞了!難道被我的烏鴉嘴說中了?
☆、第十章
晏恣心裡焦急,嘴上和那日松插科打諢,眼角不停地掃向人群,盼著曲寧趕緊從天而降。
“看來不用比了,有人怕了我們,直接不敢來了。”包圖魯和身後的幾個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霍言祁的目光冷冷地看向包圖魯,一字一句地道:“以三敵四也足矣。”
包圖魯被他的目光掃過,笑聲滯了滯,頓時惱怒起來:“大話誰不會說?有本事我們倆……”
那日松截斷了他的話頭:“說好的各出五個人,你們人沒到齊,那便是輸了。”
“我們少一個人你都不敢比嗎?還整日吹牛說你們軼勒的勇士多麼厲害。”晏恣急眼了,這樣不明不白地輸了,她可以去買塊豆腐撞死了。
那日松不為所動:“比賽有比賽的規矩,我們不愛逞匹夫之勇,你們認輸了就是。”
“他馬上就來,只是耽擱了片刻而已。”晏恣鼻尖滲出汗來,真恨不得把曲寧揪出來拳打腳踢一頓。
那日松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好,那我再給你一盞茶的功夫,要是再沒人,你們就乖乖認輸,不然,你們大梁人就是言而無信、背信棄義的小人!”
晏恣不再和他廢話,正想往外衝,卻被霍言祁一把拉住:“別去,小心落單了遭人暗算。”
“誰……誰會這麼無恥?”晏恣氣得直哆嗦,“我去叫曲寧,他要是當縮頭烏龜……”
“一定是有人去恐嚇曲家的人了,”霍言祁冷靜地道,“隨便叫個相熟的人進場就是,湊個人頭,站著不動也行。”
那日松一使眼色,有兩個軼勒人把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衝著人群揮拳示意,惹來一片譁然。
晏恣握緊了拳頭,這是萬不得已的下策,她只盼著曲寧還能從天而降……
忽然,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有人在外面喝道:“快閃開!”
人群亂了片刻,讓出了一條道,一匹棗紅馬疾馳而來,堪堪在晏恣面前勒住了馬頭,一人從馬背上躍了下來,也穿了一身白色的蹴鞠服,只是那前襟還沒來得及紮起,頭髮也還沒有束好。
“曲寧來不了了,我來替他!”那人衝著晏恣咧嘴一笑。
晏恣這才看清了,眼前這人和曲寧差不多年紀,面板白皙,眉眼秀氣,而眼神中卻透著幹練和精明,晏恣盯著看了兩眼,總覺得有點眼熟,卻一下子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你怎麼稱呼?”病急亂投醫,匆忙之下晏恣也顧不得別的了。
“姓景名鑠,曲家的表親,小時候也練過幾腳蹴鞠,勉強可以湊個數。”景鑠盯著晏恣道。
原來他就是前兩日在假山上觀看他們練習的曲家表哥。晏恣的心放下了一半,看著對面那日松那張便秘臉,她嘲笑著道:“如意算盤落空了吧?開始!”
和曲家練習用的小校場相比,這個校場顯然大了許多,洛鎮的元宵蹴鞠會就是在這裡舉行。兩個球門用竹竿和球網架起,球網中間是一個不到兩尺的圓洞,就是俗稱的風流眼。
兩隊猜拳定開球,晏恣一個拳頭贏了那日松,一腳便將球踢向辛子洛,包圖魯直衝截球,辛子洛一個背拐將球的去勢消去,虛晃一閃身繞過包圖魯,又連踢了兩腳,球一腳起高朝著球門掛去。
晏恣早已在球門前候著,只是跟著她的有那日松和另一個軼勒人,那日松人高馬大,一個衝頂便將球截走,另一個軼勒人則一腳踹向晏恣的腳膕。
晏恣被霍言祁練得早就耳聽八方,膝蓋一拐便避過了這一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幾乎就在同時,霍言祁在後面不動聲色地抬腳一絆,那個軼勒人摔了個狗啃屎。
四周鬨笑聲和叫好聲響起,緊接著又全體倒抽了一口涼氣,那日松已經截著球到了球門前……
暗紅色的鞠時而在半空中畫著弧線飛過,時而被控制著上下跳躍,時而在兩人之間互傳,令人目不暇接,精彩紛呈。
那日松他們雖然都是粗莽漢子,腳下功夫居然也很是了得,仗著人高馬大,截球、斷球的本事並不遜色,只是準頭稍稍不佳,十次有八次不中,好幾次鞠都打在球杆上反彈出來,引得圍觀的人一陣陣驚呼。
而晏恣這邊四個人也毫不遜色,霍言祁和辛子洛長於衝撞搶斷,晏恣靈活,景鑠雖然是半途加入,卻意外得合拍,尤其是在配合晏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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