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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過寧城他的樣貌便知道了。當年我曾……親耳聽到小十四和他母妃的慘叫……乍聽寧城說他還活著我便高興壞了,也忘了去分辨真假。”
“娘,”燕恣抱住了她,哽咽了起來,“你還有我,還有父皇,你別再走了……”
門被推開了,霍言祁和傅衡走了進來。
雖然明知道已經沒有希望,燕恣還是眼巴巴地朝著他們看了過去。
“劉寧城已葬身大火,夫人節哀。”霍言祁低聲道,“嶺南逆賊已經伏法,剩餘三名自盡身亡,未能查出他們的來龍去脈,今日的所有訊息都已封閉,想必能瞞上些時日。”
晏若昀躺在床上,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一滴淚從眼角滑下。
傅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沉聲道:“卑職錯怪了夫人和公主,請夫人和公主責罰。”
燕恣苦笑了一聲:“你懷疑是我裡應外合偷走了娘對不對?”
傅衡慚愧地道:“是,卑職還以為夫人自己逃走投向嶺南了,還派人去嶺南的路上搜尋了,沒想到這其中還會有這樣的玄機。”
晏若昀輕嘆一聲:“傅將軍,這也怪不得你,你快起來吧,只願他不要得知此事,擾了他的心思便好。”
傅衡伏在地上,滿臉通紅:“夫人,都怪卑職心急,夫人失蹤那日,卑職便寫了書信稟告了陛下,算算時日,這書信應該已經到了陛下手中了,卑職立刻就去再寫一封。”
這一句話,仿如晴天霹靂,在場的三個人全都傻了。
傅衡的書信中寥寥數語,卻寫盡了燕伯弘最在意的事情:晏若昀逃走奔向嶺南謀反,燕恣前晚曾到訪晏宅,難逃同謀的嫌疑。
若是燕伯弘收到了信,看到他放在心尖上的兩個女人同時背叛了他,簡直不亞於在他心口上捅了兩刀。
“夫人,卑職原本還沒這個念頭,可信王殿下說了,陛下如此寵愛夫人,要是知道卑職瞞著他,只怕是要降下雷霆大怒,卑職一時糊塗,便寫了書信讓兵部的人快馬加鞭地送去了。”傅衡此時才有些後怕了起來,“霍將軍,我去寫信,你趕緊派人送去,要是陛下有個萬一,我萬死不得其咎。”
他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只是,就算霍言祁和西北有特殊的聯絡方式,但黑閃最快也要四五日才能飛到,這還能亡羊補牢嗎?
燕成璋這是瘋了嗎?難道這一步步的棋子,都是他事先算計好的?那個位高權重能把晏若昀運出大安城的人,難道就是他?
燕恣和霍言祁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震驚和不解。
“他……他這是想要幹什麼?”燕恣喃喃地道,“就算我得罪了他,我也礙不到他什麼大事,他如此迫不及待算計父皇做什麼?”
晏若昀的手指一顫,臉上僅有的一絲血色褪盡,好半天才道:“難道……他知道了那個秘密不成?”
“什麼秘密?”燕恣愕然問道。
晏若昀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個秘密埋在她心中十八年了,她原以為,她會把它帶入九泉之下。
她抬起手來,顫巍巍地朝著燕恣的臉頰撫去,只是手伸到一半卻無力地垂下,燕恣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幾乎聲色俱厲:“娘!此時此刻你還守著什麼秘密!要是再瞞下去,只怕父皇危矣,大梁危矣!”
晏若昀輕吐出一口濁氣,終於開口:“小恣,你和允彧,不是洪婕妤的孩子,你們都是我親生的,洪婕妤從前是我公主府的宮女,是她李代桃僵替我空擔了那晚的侍寢,又替我養育了允彧十八年……”
一夜秋風刮過,天氣驟然冷了下來,今年深秋的第一波寒潮毫無預警地便來了。
戰事吃緊,大街小巷已經少有人閒逛,不過,流言蜚語還是擋不住地在朝臣中流傳了開來。
據說,懷化大將軍和公主府交惡。
據說,安國公家那個待字閨中的小孫女昨兒個自盡未遂,樑上吊了白綾未果,又去投了湖。
據說,寧國公夫人被召入宮,商議了寧、平兩家國公聯姻事宜。
……
公主府中,燕恣身著一身白色勁裝正在蹴鞠,那暗紅色的鞠在她腳下翻飛,時而直衝半空,時而身畔飛舞,煞是好看。
燕允彧急匆匆地進了庭院,見燕恣這幅悠閒的模樣,急得直搓手,叫了好幾聲也沒見燕恣停下腳來,他大步上前,直接一腳便將那鞠踢飛了。
“我的好妹妹,你怎麼還有心情在這裡玩?”燕允彧急壞了。
“我的好哥哥,出了什麼大事了?”燕恣眨巴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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