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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掉吧?”
晏恣接過來在手上掂了掂:“怎麼,現在捨不得了?”
那日松咬著牙道:“這是我們部落的信物,吉祥通靈,你若是要賣,千萬別賣給別人,送個信來賣給我。”
好人做到底,既然爺爺不叫了,索性彩頭也別要了,大方一回。晏恣把寶石往那日松懷裡一丟:“拿著走吧,送信到你們軼勒,得到猴年馬月去了。”
那日松愣了一下,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一把捏住寶石:“大恩不言謝,就此別過!”
“且慢,”霍言祁在一旁忽然出聲,“你們不是來了六個人嗎,還有一個呢?”
那日松愣了一下,沉聲道:“他有要務在身先走了。”
霍言祁的目光犀利地掃過他的臉龐,哼了一聲,並不作答。
那日松轉身領著人便朝外走去,包圖魯走了兩步,忽然回過身來,一把拽下掛在腰間的匕首遞給晏恣:“我欠你一條命,以後有緣,必定報答。”
晏恣猝不及防,懷裡被塞進了一把匕首,“哎哎”叫了兩聲,眼睜睜地看著包圖魯追上那日松不見了人影。
辛子洛在一旁悠悠地道:“軼勒人一成年就會有一把特製的匕首,開刃都會用自己的血,見匕首如見人。”
拿了這麼重要的一件東西,晏恣頭都大了,捏著匕首就好像捧著一個燙手的山芋,苦著一張臉道:“這寶石變成了匕首,我這買賣虧大了。”
辛子洛抬手去取:“我幫你收著,左右我也贏了他,也不算我佔他便宜。”
旁邊有人輕笑了一聲,辛子洛抬首一看,是霍言祁。他神情自若地將匕首塞入懷裡,只是耳根微微泛紅。
眼看著人群漸漸散去,所有壓在心頭的重石一下子消失了,晏恣站在原地撓了撓頭,此時此刻,她忽然有了真實感,他們是真的贏了,她頭一次和人打這麼大的賭,壓上了自己的名譽和尊嚴,居然真的贏了!
她忽然一蹦老高,一連來了兩個後空翻,差點撞進霍言祁的懷裡。
“喂,你還板著臉做什麼?我們贏了你知道不!笑一個!”她順道戳了戳霍言祁的胸口。
霍言祁嫌棄地看了她一眼:“當然會贏,我從來沒輸過。”
“還有你,衛夫子……”晏恣又蹦到衛予墨身旁,伸手想去戳他,卻一下子愣住了,“衛夫子你怎麼了?”
衛予墨那白皙的臉龐漲得通紅,眼神遊移,幾乎不敢去看晏恣的眼睛:“你……你怎麼是個……女子……”
“我本來就是女的啊,”晏恣莫名地道,“你不知道嗎?”
衛予墨狼狽地後退了一步:“我……我……這……男女授受不親……”
晏恣撲哧一樂:“衛夫子,你都和我在一起這麼多天了,再說這話會不會不太合適?”
“我……我不知道……”衛予墨的舌頭都打結了。
“一陰一陽之謂道。繼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仁者見之謂之仁,知者見之謂之知(*《周易繫辭上》)。”晏恣搖頭晃腦地背起書來。
衛予墨的眼神一凜,怔怔地看著她。
“衛夫子,你讀書多,和我說說,這段話是什麼意思?”晏恣俏皮地笑了笑。
“我……”衛予墨忽然衝著她深鞠了一躬,“是我迂腐了。”
“其實我也不太懂這句話,”晏恣被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娘說了,要是有人因為你是女子而瞧不起你生疏你,你就和他說這句話。陰陽乃天生之道,並無貴賤高低之分,若有人瞧不起女子,那也必然誰因為他自己原本就是個低下之人,所以看到別人都是低下的。”
“令堂通透悟徹,我空讀了這麼多年的書,自愧不如。”衛予墨欽佩地說。
“那可說好了,以後我來你學堂求學,你可別趕我走啊。”晏恣軟語道。
“求之不得。”衛予墨微微一笑。
晏恣看得有些失神,旁邊有人輕咳了一聲,她的心突突一跳,掩飾著轉過身來,瞧向景鑠。
“喂,闊少爺,今天要給你記一功,是曲寧告訴你我們這招叫假鳳虛凰的嗎?你練得不夠好,準頭不夠,害我差點失手。”
景鑠沉著臉道:“小矮瓜,你怎麼就記得曲寧了?我也和你練過這招你就忘了?還沒認出我來嗎?”
☆、第十二章
這一聲“小矮瓜”,把晏恣整個人都驚呆了,她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子,那眉眼漸漸地幻化成一個半大的孩童面容,臉色青白,身體羸弱,走一步就要喘上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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