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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又拿起來擱放在桌面上。
“大哥!”何俊峰拉長尾音,放下杯子時,笑意溶溶的看著何承光,“說說看,你在害怕什麼?”
“我能害怕什麼!無非就是年紀大了,身體大不如從前,所以會這樣。”說時,故意抬高手腕,抖動雙手。
何俊峰極輕的笑了一下,“今天我去給我岳父岳母上墳,才知道小昕還有一位舅舅。”
何承光心跳加速,他就那麼看著何俊峰嘴角的那抹笑,心裡有道聲音在告訴自己,他知道了,全都知道了。
既然何俊峰已經知道了,他當然要全盤供出,不然就太被動了,“是的,靜婉在美國不僅有哥哥,還有父母,言家在美國家境不錯,這也就是當初言家人死活不同意靜婉嫁給廣輝的原因,他們怕靜婉跟著廣輝吃苦受累。”
何俊峰眼眸如同一方深淵,只是看著何承光,良久才道,“如果言澤昊不來江州市,如果我今天不說小昕還有一位舅舅,你這輩子都不會說出剛剛這番話。”
“是的。”何承光眼神閃過一抹陰鬱,“因為我答應過廣輝和靜婉,要幫他們嚴守秘密。”事到如今,也只能信口雌黃了,反正死無對證,對,死無對證!
“解釋的不錯!繼續。”說這話時,何俊峰臉上是全然的冰冷,有莫名的陰氣滑過他的眼角,瞬間就消失在了空氣中。
“俊峰,你不知道,當年靜婉和她家裡鬧得有多兇,她父親揚言要和她斷絕父女關係,甚至不讓她姓言,所以她才改姓楊,叫楊靜婉,當年言家人的做法傷透了她的心,她才讓我永遠都不要告訴子昕,她的孃家在美國,讓我永遠瞞著子昕的。廣輝也曾多次囑咐過我,說言家欺人太甚,他這輩子都要和言家老死不相往來,也要讓他的女兒子昕永遠都不要知道言家的存在,俊峰,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現在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也沒必要隱瞞。”
“精彩,真精彩。”聽完何承光的一番言辭,何俊峰抬起雙手一邊鼓掌,一邊評價道,“不愧是做過大學講師的人。”嘴角掛著笑意,只是那笑意沒有溫度,落在何承光眼裡,陰嗖嗖的。
打電話之前,何俊峰就預料到,何承光會有這樣厚顏無恥的說法,因為死無對證,再加上當年岳母確實和言家鬧得很不愉快。
不知是何俊峰諷刺意味甚濃的舉動和話語,還是心虛的緣故,何承光攥著雙手,低下頭去。
“喝茶。”何俊峰嘴角揚起一抹笑,卻讓人從心底泛起了一股涼意。
何承光努力調控了一下心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何俊峰扯了扯唇,“看不出來,大哥還是一個言而有信,信守承諾之人。”
“這是我當年答應過廣輝夫婦的,當然要做到。”說這話的時候,何承光極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自然一些。
何俊峰緊緊盯著何承光的眼睛,目光冷銳,“我可知道,當年我岳母臨終前,你和韓淑珍聲淚俱下,口口聲聲答應會照顧好龍子昕的!”
聞言,何承光呼吸一緊,臉色慘白。
“隱瞞言家的存在是要遵守承諾!請問大哥,龍子昕的孤苦,龍子昕的顛沛流離,龍子昕走投無路不得不醜化自己而採取的自救是什麼?你們不是承諾要好好照顧龍子昕的嗎?結果呢?承諾呢?前面就是承諾,後面就成狗屁不通了?嗯?你不是很會能言善辯的嗎?怎麼現在啞口無言了?”
一連串的咄咄逼問讓何承光喉嚨發緊,話語迸出時,嗓子發痛,“俊峰,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何俊峰眼中一時間掠過無數情緒,夾雜著寒冰似的冷漠,“當年把我送走時,你也是這樣說,‘俊峰,大哥有苦衷。’,把自己的自私自利,把自己的狼心狗肺,把自己的不要臉通通打包封好,然後在上面貼上‘苦衷’二字,真夠滑稽!”
話落,包間靜的駭人。
那一刻,何俊峰目光極為懾人。
那麼可怕的眼神,看似無喜無怒,彷彿一潭死水,但在燈光下卻迸射出狠戾的寒光。
這個時候,包間就像一座死寂的墳。
何承光臉上灰暗無光,沒回應,胸腔刺痛,裡面想必早已千瘡百孔。
“佛說:欲知世上刀兵劫,但聽屠門夜半聲。做人不要總埋怨自己多病,災禍橫生,沒事多看看橫死在你刀下的亡魂又有多少。《出曜經》裡有這麼一句話:害人得害;行怨得怨;罵人得罵;擊人得擊。”說到這裡,何俊峰頓了頓,“生活就像是一面鏡子,你做什麼,就會返還什麼,把傷害給予他人,那麼對方一定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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