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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照在何俊峰的臉龐上,柔和的清俊線條彷彿正在做一場繾綣的美夢,眼神深邃,一半是掙扎,一半是柔情,火焰蠱惑人心,看得久了,似乎能把人灼傷,一同化為灰燼。
“俊峰,它們在打架……”
“它們是在做……”身體裡的血液究竟有多沸騰,它咆哮著擊敗了何俊峰的所有理智,他瘋狂扯掉兩人的睡衣,後面那個拉長的“愛”字落下時,他已經和她深深的合二為一。
慾望這種東西,不敢輕易觸碰,一旦觸及,必定是覆水難收,只因它的存在是無孔不入。
一番雲雨,纏綿而又激烈……
結果可想而知,早上龍子昕不想起床,他是又說好話,又伺候她穿衣洗漱,何俊峰就不明白了,明明辛苦的是他,享受的是她,到頭還得將她像老佛爺一樣伺候著。
何俊峰勾起薄唇,“昨晚是你勾引我的。”
“……”龍子昕擰眉,昨晚,她勾引了嗎?她只是害怕,抱緊了他,男人和女人想法還真是有著天壤之別。
“有吃的嗎?”她感覺有些餓了。
“等著。”何俊峰捏了捏她的鼻尖,走出房間,門開著,龍子昕能夠清楚聽到他的下樓聲,聲音沉穩彷彿有了迴音。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眸柔和,嘴角帶著笑。
何俊峰很快就上來了,手裡端著的盤子裡不僅有熱氣騰騰的早點,還有冒著熱氣的中藥。
昨天喝的中藥都是在家裡用保溫杯帶著的,已經喝完了,沒想到他把藥帶到這裡來煎熬,不用想,龍子昕也知道,保溫杯裡應該裝滿了藥。
何俊峰見她盯著那碗中藥,生怕她想多了,小聲解釋道,“我不在乎能不能生孩子,我只在乎你的身體。”異常的子宮出血對身體的危害性很大。
他那如縷如訴話語好像有溫度似的,鑽進龍子昕的耳朵,鑽進龍子昕的心裡,她感覺全身都是熱烘烘的。
毋庸置疑,端上來的早餐都是出自於何俊峰的手,他是擔心她吃不慣這裡的早餐,所以天不亮就起來煎藥,做早餐。
出門時,梅子看看何俊峰,再看看她,說了好大一段話,龍子昕聽不懂,但從對方那彎彎的眼神,那喜笑顏開的臉上,她可以猜到,梅子是在告訴她,她的男人有多好。
何俊峰對她是很好,龍子昕一直以來就知道。
那天,是梅子的男人開車專門送他們進山的。
多年之後,龍子昕才知道,梅子旅館是何俊峰投的資,她丈夫開的面的也是何俊峰買的,他們駛向山裡的路也是何俊峰出錢修的,只因為傅小迪的忌日,梅子去上墳時,遇見下大雨,山路坍塌,差點喪命,後來在床上躺了大半年才康復。
修過的路鋪著小石頭,雖然凹凸不平,但這已經是這一帶最好的山路了,其他的山路都是土路,遇到下雨天,車輪陷進去,根本走不了。
前段時間下了一個星期的雨,路面還是潮溼的,車輪不時打滑,加上山路崎嶇,幸好梅子老公開車技術好,又經常走這條路,還算有驚無險,儘管如此,何俊峰還是死死摟著龍子昕,讓她靠在他懷裡。
龍子昕感受他著無言的愛戀和呵護,不由想到她的父母,車禍發生的那一刻,父親毫不猶豫用自己的身子將母親護住,雖然母親還是難逃一劫,但父親捨身救妻的行為催人淚下。
心思觸動,本來抓著何俊峰衣服的雙手不由環住他的腰身,安靜的靠在他懷裡,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輕緩的呼吸起伏。
何俊峰心裡有了笑意時,薄唇親了親的頭,這樣的坐姿,也只能親頭了。
溫暖的情緒在剎那間湧上了龍子昕心間,她微微仰頭,可以看到他漆黑的眼睛。
車子搖搖晃晃,兩人無法坐穩,“怕不怕?”問這話的時候,何俊峰下意識將她摟緊。
“不怕。”因為有你,所以不怕。
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眼眸裡的笑意深深替代了他此刻的沉默少言。
下了車,去墳地,還要上山走一條小道,道路上鋪著石子,但兩邊雜草叢生,何俊峰提著不少重物,龍子昕要幫他分擔,被他拒絕了,“會累。”
她只能作罷,今天,她穿著一雙旅遊鞋,但她從來沒有走過這樣的山路,何俊峰不放心,提著東西騰不開手,非要她抓著他的衣服。
龍子昕只要依他,如此一來,就像是他帶著她上山一般,負重程度可想而知。
一塊墓碑,荒蕪的枯草,周圍長著幾棵不算太高的松樹,有些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