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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就成了我的養父,我的養母叫韓淑珍……”
言澤昊不由瞪大眼睛,去年在澳洲悉尼拍賣明代青花瓷暖硯的女人不就是姓韓嗎?難道她們是同一個人了?韓淑珍怎麼會拍賣靜婉的東西,難道子昕不知道?無數個問號在他腦袋裡橫衝直撞,耳邊響起龍子昕的聲音,“何家有個兒子叫何煜,比我大一歲,後來我就嫁給了他,因為種種原因,我們離婚了,後來我就嫁給了何俊峰,對了,那個叫甜甜的女孩是我在孤兒院收養的,何俊峰是何承光同父異母的弟弟……”
說到這,龍子昕停住了,看著言澤昊,希望他能消化她說的話。
言澤昊看著她,靜靜看著她,龍子昕雖然說的極為簡潔,但他知道這簡潔的裡面必定蘊藏著苦不堪言和狂風暴雨。
嫁給前夫的叔叔,這在美國算不了什麼,但在中國,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膽量,特別是那個何家,當然,言澤昊多少也知道何俊峰與他家人不和,但再不和,裡面的硝煙四起還是有的。
“然後呢?”言澤昊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可是龍子昕卻笑道,“然後就是舅舅看見的現在。”
言澤昊失笑,“你這孩子!”聲息綿長,充滿了對她的疼惜。
龍子昕勾唇,淡淡的笑,“舅舅,我現在過得很好,您放心。”正如言婉所說,舅舅的一生都用在找她媽媽這事之上,所以她不能讓舅舅再牽掛她了。
言澤昊欣慰的點頭,良久沉默後問道,“子昕,你記不記得你們家曾經還有幾件古董?”
“……”這次換龍子昕點頭了。
言澤昊平復凌亂的呼吸,“古董現在是不是在何家?”
“……”龍子昕看著他,一時沒有開口說話。
“古董在你養母韓……韓淑珍手裡!”
龍子昕眼神黯然,扯了扯嘴角,苦笑道,“對不起,舅舅。”去年眼睜睜看著韓淑珍將暖硯拍賣,而餘下的幾件,她至今還沒查到被韓淑珍藏在什麼地方。
她這話看似尋常,但言澤昊卻若有所思,“去年在澳洲悉尼,你是不是為了暖硯而去的?”
“……”龍子昕怔怔的看著他,莫非舅舅也是為了暖硯?因為出手相救舅舅的地方就在拍賣會附近。
言澤昊手指在慢慢縮緊,“這些年,我找靜婉的同時,也在託世界各地的朋友幫我留意幾件古董,希望能夠透過這個線索有所發現,去年我就是奔著暖硯去澳洲悉尼的,可還是被人高價買走了,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拍賣暖硯的是江州市的一位韓女士,所以我才來到這裡。”他捏了捏眉心,別過頭去,再看龍子昕時,眼睛很紅。
“雖然沒有得到暖硯,但因為暖硯找到了你,找到了你媽媽……”
聽了這話,龍子昕內心感覺一時還真是百味雜陳,或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子昕,我想見見你的養父養母,能不能幫我約個時間?”言澤昊再開口,卻提出這樣的要求。
龍子昕嘴角的笑意暗了下來,“沒必要。”真的沒必要,她都已經和何家勢不兩立了,舅舅若是去見何承光和韓淑珍,那不是給舅舅心裡添堵嗎?
言澤昊沉默幾秒鐘,“為什麼沒必要?”他覺得她有事瞞著他。
有些事情既然躲不過,還不如坦然面對,於是她乾脆直接開門見山道,“舅舅,那幾件古董我會想辦法弄回來。”就韓淑珍那蛇蠍心腸,要是要不回來,也只能想辦法“弄”回來。
言澤昊嘆道,“孩子,舅舅更想知道這些年你在何家是怎麼過的。”古董是重要,但比起她的成長經歷,又算得了什麼?這些天,言澤昊想了很多,何承光明明知道言家的存在,可是他卻不告訴龍子昕,言澤昊想問問何承光究竟居心何在?想問問韓淑珍,那幾件古董明明就是靜婉的,理應給龍子昕,卻為什麼要拿去拍賣?
“舅舅,不管這些年我是怎麼過的,我都已經一步步走過來了,你也看見了,我現在過的很好。”事已至此,再去追究過程,沒有意義不說,還會讓舅舅感到難過和痛心,所以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孩子,你就跟舅舅說實話吧。”言澤昊揉了揉潮溼的眼睛,他想得到,也聽得出來,這些年,子昕在何家過的不好,很不好。
龍子昕看著黯然落淚的舅舅,小聲說道,“都過去了。”
“子昕,這些年你一定過的很苦,你有一個很苦的成長過程,我心裡很痛,很疼,都怪我,都怪舅舅,如果我早一點找到你,該多好,我會把你捧在手心裡,放在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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