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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算了,改天吧。”何承光緩緩收緊手臂,覺得有點兒冷。
何俊峰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扯了扯唇角,“你站著的時候,習慣雙腿交叉,抱著自己的胳膊,通常做出這種動作的人帶有一定防禦性,極度缺乏安全感……”
“你想象力真豐富,沒看到下雪,地上太滑,雙腿交叉站著能讓我站的更穩固。”話雖如此,也許連何承光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放下了手臂,雙腿站直,倒像在掩飾。
何俊峰微不可聞的笑了笑,“這麼急著打斷我的話,恰恰說明你急於掩飾,並且因為我的話感到不自在。”何俊峰之所以是何俊峰,是因為他的心比任何人都通透、清亮。
“俊峰,你到底想說什麼?”何承光有些不耐煩了。
“他想說,你不配來祭奠我的爸媽。”龍子昕轉過身來,看著何承光,微微眯起雙眸。
何承光定定的看著她,雖然頭被圍巾捂得只剩下一雙眼睛在外面,但那雙沒有戴黑框眼鏡的眼睛很美,像極了逝去的楊靜婉,也就是她的媽媽。
“子昕……”何承光喉音發顫,似有凝噎。
龍子昕冷冷的笑了笑,轉身專注看著墓碑時,開口說道,“請你今後不要再來這裡,因為你會打擾到我的爸爸媽媽。”多餘的話,她不想說,何俊峰試探的意思她也明白,既然明白,就藏在心裡好了,何必一定要說出來,她怕汙染了爸媽的耳朵。
仰臉望著天空,雪花小朵,但卻很乾淨,在寒風中隨意飛舞著,之後,龍子昕俯身,將何承光放在墓碑前的太陽花拿起來,放在離墓碑較遠的位置,“我媽媽雖然喜歡太陽花,但我想有些人送的太陽花,她未必會喜歡,所以我還是把它拿開一些,免得媽媽不高興。”
此舉猶如一記耳光重重甩在何承光臉上,他的腦海中彷彿有根弦徹底斷了,呼吸凝滯,藉著疼痛,彷彿有洪水淹沒了口鼻,以至於雙淚盈眶。
目光中,那兩個人一步步走遠。
何承光佇立的姿勢卻是僵硬到了極點,怎麼也邁不開一步,偏偏他垂眸看著墓碑時,目光專注,神態更是悲傷到了極致,“靜婉,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辜負了你當年的託孤……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己……廣輝,你當初對我的私下交代,我也沒能去辦……”
……
回去途中,車是李一航開的,何俊峰電話講了一路,手卻一直握著龍子昕的手,偶爾會在聆聽對方講話時,側眸看著她。
因為早起,加上情緒不好,坐在車上,龍子昕無精打采看著窗外。
“困了?”何俊峰放下手機,輕聲問她。
龍子昕強打精神,“不困。”
他笑了,心裡斥她口是心非,卻伸手攬過她的頭讓她靠著他的肩上,“靠著我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我要回望江閣。”
她抬起頭,卻被他再次攬靠在肩上,“依你。”
剛開始,她還在琢磨,何俊峰接電話有選擇性,有的是用英語說得,英語她聽得懂,說得都是收購案什麼的,有的電話他是用法語講的,法語她學得不是很好,但斷斷續續也能夠聽明白一點,何俊峰好像在和一個法國人談收購酒莊之事,而有的電話,他根本不接,直接掛掉。
何俊峰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透過之前他和何承光的一番對話,可以看出何俊峰想要算計某一個人的時候,他笑容殷殷,但字裡行間無不透著銳利和鋒芒,而且看得出,他有著超強的邏輯分析能力,擅長攻克他人的內心世界,就像上次在中餐廳,他刺探到她的隱痛……
龍子昕想著想著,慢慢的,竟然睡著了。
車裡開著空調,並不會讓人覺得很冷,何俊峰早已關了機,如果有重要電話,會打到李一航的手機上,他看著閉眼入睡的她,眼神溫暖,放佛融入了春風。
還有幾天,他就二十八歲了,國人對“青春”有著專門的時間界定,而他的青春眼看就要過往,過得機關算盡,過得寢食難安,雖然財富驚人,可直到遇見龍子昕之前,他似乎從未真的開心過。
何俊峰忍不住握著龍子昕的手,臉貼著她的發,那感覺像是一個寂寞太久的男人,終於在紅塵中找到了一個可以給他帶來溫暖和平靜的人……
李一航在望江閣門口停下車,何俊峰叫醒龍子昕,幫她圍上圍巾後,修長手指溫柔穿梭在她的墨髮間,並將它們理順的披散開來。
此刻,龍子昕恍惚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