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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睡下了。”

她沒直接拒絕，但這樣的話語跟拒絕差不多，何俊峰笑了一下，“那好吧，晚安。”

龍子昕結束通話電話後，聽見鄧希玥回來了，進了衛生間。

之後出來，她正在吹頭髮，龍子昕猶豫片刻，直接開門見山，“你和馮開來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吹風機聲音太大，鄧希玥一時沒聽清龍子昕的話。

龍子昕坐在沙發上，等她把頭髮吹乾，大冬天的，頭髮不吹乾容易感冒。

“今天怎麼捨得回來看我？”鄧希玥關了吹風機，拿起梳子坐在她身邊梳理頭髮。

龍子昕抬眸，定定的看著她，或許她一直都在注視她，“你和馮開來是怎麼一回事？”

“我和馮開來本來什麼事也沒有。”她說的漫不經心，聽不出喜怒。

沉默了幾秒，龍子昕問，“那個男人是誰？”

“……”鄧希玥微愣，下意識皺眉，之所以沒說話，可能對龍子昕的話有些意外。

“很難回答嗎？”

鄧希玥終究還是開口問道，“是不是馮開來對你說了什麼？”

“今天晚上我看到你和一個男人，你們……”見鄧希玥忽然垂下頭，龍子昕心一沉，遲疑道，“你和他是認真的？”

“……正在交往。”沒想到龍子昕會看到那一幕。

“他是誰？”

“老頭子的特助許華山！”

龍子昕愣了，鄧希玥與她父親的特助交往？這不是明擺著要用自己的終生幸福和方雅決鬥嗎？

這鄧希玥……完全是殺得龍子昕措手不及。

龍子昕太意外時，鄧希玥很快又開口了，“許華山就是洗髮精的哥哥，在英國這幾年，老頭子都是透過他傳話給我的。”

“……”龍子昕沉默了。

鄧希玥瞭解龍子昕，乾脆主動問她，“你想說什麼？”

龍子昕認真的看著她，“可你並不愛許華山。”

“我媽媽曾經那麼愛鄧文，結果呢？”鄧希玥能夠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緩慢、虛弱、無力，宛如纏綿病榻，久病之人，“結果在我媽終於可以苦盡甘來的時候慘遭拋棄，鄧文甚至連分手費都捨不得給她，你說愛情是什麼？”

“那你當初為什麼不答應跟地中海相親？”龍子昕心裡竟然浮起淡淡的惱意，透著焦躁，甚至可以說有些莫名，就是無端的想發火。

鄧希玥凝聲道，“地中海跟許華山的情況不一樣，你也看見了，許華山一表人才，至少我跟他走在一起，稱得上是俊男美女。”

頓了頓，補充道，“對於我和許華山的交往，老頭子很滿意，因為一直以來，老頭子都很器重許華山。”

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龍子昕沉默片刻，才開口，“……你的父親不是很滿意馮開來嗎？”

“前兩天，老頭子的發動機又出現了故障，他可能是想放鬆肩上的擔子多活幾年，所以已經任命許華山為公司的總經理。”鄧希玥垂眸摳著梳子岔，聲音清脆，但龍子昕卻覺得那些聲音尖銳刺耳。

“和許華山交往，你就可以穩操勝算贏了方雅。”龍子昕說。

想了想，鄧希玥目光鎖視她，毫不隱瞞自己的觀點，“應該是這樣。”

龍子昕嘆道，“你有沒有喜歡過馮開來？”憑感覺，鄧希玥應該喜歡馮開來，如果不是因為何煜的緣故，他們應該早就在交往了。

果然，鄧希玥這樣說道，“一開始，我對馮開來有好感，我喜歡他，相信任何一個跟他年齡相當的女孩都會喜歡上他。我之前甚至決定和他以契約的形式交往，可是他的母親忽然找上門，把我弄得措手不及，這還沒開始，人家父母就開誠佈公不同意，我何必要自取其辱呢？你也知道我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可能去討好馮開來的父母，我也學不會討好。一個方雅已經讓我心力交瘁，如果再來一個華琳，我怕我會英年早逝。我承認有點喜歡馮開來，但又不是愛他，所以也沒什麼割捨不下的。許華山挺好，至少這幾天，方雅看見我和許華山在交往，她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龍子昕靜靜的看著她，皺眉，“為了方雅，你不惜搭上自己的感情，值得嗎？”

鄧希玥疲憊的單手揉捏著兩邊的太陽穴，“小龍女，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這件事情讓我自己決定好嗎？”

沉默，鄧希玥不再說話，龍子昕也沒有，塵世男女，各自苦楚，各自品嚐。

良久之後，鄧希玥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