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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信口雌黃,而是有根有據,今年五月份,她在橋頭鎮給母親遷墳時,不是請過一位風水大師嗎?當初來這裡給韓淑珍看風水的是同一個人。幾年前,這位風水大師在這棟別墅看風水的時候,為了追根求源,在何承光的帶領下去過龍廣輝和楊靜琬的墓地,所以今年五月份再去壽山墓地時,風水大師吐露了當年韓淑珍請他看風水的事情。
“龍子昕。”韓淑珍驀然站起來,瞪著她,那樣的表情彷彿要吃了她一樣,近乎咬牙切齒道,“你今天叫我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龍子昕抬眸看了看韓淑珍青白交加的臉,眼眸沉寂冷漠,分不出是喜是怒,淡淡開口,“如果你覺得我是在拿何葉的事玩你的話,你大可以走,我又沒攔你。”
她這麼一說,韓淑珍猶如霜打的茄子,蔫蔫的坐了下來。
龍子昕沉默片刻,撫著隆起的腹部,寂靜開口,“我也是要做母親的人,當然懂得母女連心,懂得牽腸掛肚,懂得只要想到自己的孩子,心就會被扯痛。韓淑珍,你當初虐待我,在我的飲食裡放藏紅花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報應’兩個字?”
韓淑珍臉色變了,說不上是不是變得有些陰寒,總之臉色很難看,但她並沒有發怒,而是聲音壓抑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龍子昕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帶著嘲諷的微笑,“藏紅花是一種名貴的中藥材,它並不能讓女人終生不孕,所以我懷孕了,而你的女兒……遭報應了。”
韓淑珍身體一僵,胸口起伏,“我女兒是誰?她現在在哪裡?是不是你傷害了她?快說。”
“果真是血濃於水,十多年了,你以為何葉早就死了,現在忽聞你女兒不好的訊息,就像炸了毛似的,而我也是爹孃所生,活該就被你殘忍虐待?”伴隨著積壓十多年的悲苦,因為太沉,所以回想起來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
龍子昕此刻說這些,早已經沒有了控訴的意思,因為控訴毫無意義,韓淑珍更不會因此內疚自責,她現在之所以這麼說,無非就是挖苦譏諷韓淑珍。
“怪只怪你是龍廣輝和楊靜婉的女兒。”韓淑珍聲音漠然。
“說得好。”龍子昕脫口而出,毫不猶豫,為了應景,她還做了一個鼓掌的舉動,“現如今,何葉遭此報應,怪只怪她是何承光和韓淑珍女兒。”
“你……”龍子昕的話,無疑激起了韓淑珍前所未有的怒意。
“我說錯了?”龍子昕似笑非笑,“還是你說錯了?”
韓淑珍被堵得臉紅脖子粗。
“如果何葉不是你和何承光的女兒,她就不會被韓勇綁架,如果她不是你們何家的女兒,現在也不會遭此大劫!”
韓淑珍臉色僵滯,一顆心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她怎麼了?”
“她懷孕了。”龍子昕聲音平靜的不能再平靜。
韓淑珍的手指下意識握緊,死死地攥著,“她結婚了!”
龍子昕搖了搖頭,“連個男朋友都沒有。”
韓淑珍臉色大變,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怎麼就懷孕了?莫非是被人強暴了?
這次,不等韓淑珍發問,龍子昕就開口了,“她懷了她親叔叔的孩子。”說的淡漠,眸光卻極其冷凝。
簡單的話,卻生生撕裂了空氣,給韓淑珍心頭猛地插上了致命一刀。
為什麼呼吸困難?為什麼會忽然間很冷呢?
韓淑珍嘴角近乎痙攣的的抽搐著,良久後,只有微不可聞的呢喃聲從她嘴裡流溢而出,“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怎麼感覺龍子昕是在說言婉……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聽不懂嗎?”龍子昕笑了笑,撩了下耳邊垂落的一縷髮絲,方才開口說道,“你的女兒懷了何俊峰的孩子。”
她的話,分明輕言慢語,但出口瞬間卻帶著龍捲風侵襲之勢,又如春夏天際驚雷,煞氣逼人的同時,驚天動地。
韓淑珍莫不身體僵硬,不敢置信的看著龍子昕,她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言婉是何葉?
巨大的震驚衝擊下,韓淑珍雙眼冒金花,兩耳轟隆隆……
腦袋劇痛,就好像有人拿著鐵杵在裡面肆意亂搗一般,疼的她呲牙咧嘴,疼的她額頭上的冷汗簌簌直冒。
“不,不可能,龍子昕,你騙人,騙人……”
韓淑珍越想頭越痛,越想心口越窒息,她的臉上開始慘白一片,她甚至能夠感受身上冷汗沁出的速度快到已經浸溼了她的內衣。
她死死的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