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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峰淡淡的看著他,聲音平靜的不能再平靜,“別浪費了,留著到我媽墳前去懺悔吧。”
客廳裡,何承光聽見父親的哽咽聲,胸口一緊,眼眶生澀,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況且,父親還是一個八十多歲的年邁老人。
想要走進去解圍,卻見何俊峰出來,“俊峰,坐吧。”除了僵硬的客套話,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覺得太多的尷尬和無奈好似一堵牆,生生隔開了血濃於水。
韓淑珍接完電話,暴跳如雷扔掉聽筒,何煜見狀,急忙搶起來,趕緊放好,生怕電話另一端的市長夫人聽到什麼,其實,他這是杞人憂天了,韓淑珍沒有聽見電話裡的忙音,怎麼可能會扔話筒,甩臉色。
別看韓淑珍在何家飛揚跋扈,有時候,面對外面的強勢,她也就是一個色厲內荏的主。
韓淑珍焦躁的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幾趟,然後咬牙切齒看著何煜,“鮮于琴算什麼狗東西,她憑什麼對我大呼小叫?”鮮于琴是汪思儀的媽,人家打電話是來警告何家今天是星期五,明天就是最後期限,但明天是星期六,今天應該就是最後期限。
何煜下意識瞟了一眼樓上,他剛剛看見龍子昕好像上樓了,抿了抿唇,決定息事寧人,“我們給她五千萬……”
“不行!”韓淑珍態度很強硬,絕對不能便宜了那個該死的醜八怪。
“那你說怎麼辦?”何煜算是沒轍了。
韓淑珍沉沉閉上眼睛,再次睜開,聲音冷靜,“你上樓跟她說,讓她先離婚,至於五千萬,我們先欠著,到時候,不會少她一分。”只要騙她把婚離了,到時候,五千萬隻是龍子昕的一個黃粱美夢。
何俊峰聽了,唇角微勾,要是龍子昕那麼容易被騙,她就不會化妝成醜丫頭了。
果然,樓梯上,傳來龍子昕堅定不移的聲音,“別枉費心機了!錢到帳,再離婚,不然,一切免談。”
“你……”韓淑珍肺都快氣炸了,可樓梯上的某個人卻踩著輕盈的腳步聲,去了三樓媒體室。
勝利就在眼前,需要給鄧希玥打過電話,報個喜。
本來暫時不想告訴她,那個搶了她項鍊的男人就是何煜小叔何俊峰,但聽見鄧希玥在電話裡說,她正在去溫泉池的路上,準備去蹲守那個男人的出現,然後幫她奪回項鍊。
龍子昕一聽,很是感動,“希希,那個男人叫何俊峰,是何承光同父異母的弟弟……”
話還沒說完,電話裡傳來一陣尖銳的剎車聲,接著是鄧希玥語無倫次的無法相信,“……不是……怎麼可能……”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
“他現在就在何家。”龍子昕說。
“他有沒有認出你?”
“怎麼可能?”她失笑,何俊峰又不是火眼金睛,怎麼能夠認出她?可不知為什麼,龍子昕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你決定怎麼辦?”鄧希玥眉眼間有著擔心,那條項鍊是龍子昕父母留給她的唯一遺物,她自然會想方設法把它奪回來。
龍子昕想了想,“見機行事。”打是打不過他,只能智取了。
☆、18 有時,她也邪惡
整整一個上午,龍子昕都呆在媒體室裡,不是為了躲避,更不是害怕韓淑珍,只是她太忙了。
忙著籌劃將金典婚慶做大做強,忙著看股市行情,忙著與一家風投公司洽談……
直到肚子傳來一陣咕咕叫聲,她才合上手提電腦,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半鍾,該吃午飯了。
豪門大戶不管到了什麼時候,聲譽和麵子如影隨從。
不管大清早鬧得有多兇,即便人人心生嫌隙,到了該坐在一起的時間也要強顏歡笑,那種滋味比漠然相處還要難受和不自在。
只是一頓飯而已,龍子昕不會不自在,這段日子早已習慣在暗潮洶湧中隨意進餐。
從三樓下來,經過二樓樓梯轉角處時,不遠處傳來開門聲,龍子昕下意識掉頭望去,是韓淑珍。
韓淑珍從書房裡出來,耷拉著腦袋,大概因為太過沮喪,所以沒注意到龍子昕的存在。
養母從來都是昂首挺胸走路,今天……
龍子昕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這番情景,倒是百年難得一遇。
下樓,客廳空無一人,餐廳裡只有周阿姨一個人在忙忙碌碌。雖與何家鬧得很不愉快,但吃飯時間還沒到點,她是不會一個人先吃,這個禮節她還是有的。
餐廳裡,一盆秋海棠開的甚是鮮豔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