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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管事說殿下現在沒有封地食邑,所以家中度日艱難入不敷出,就連買菜的錢都是賒賬,建議我把嫁妝拿出來貼補一二,桐兒姑娘附和了幾聲,其餘的就沒有了。”
陳管事這話乍一聽沒問題,的確是自己教他哭的窮,但細想起來……
自己可沒教他要去動江梨的嫁妝啊。
而且誰讓他提易北封地的事兒了?
這簡直不是挑撥離間,這分明是赤裸裸的提醒江梨要擺脫宮中控制!
陳管事什麼時候這麼能了?
“沒有其他的了?”
想想陳管事一家老小都捏在自己手裡,皇后又覺得這人不至於腦袋抽了,她不樂意了,隨時可以派人去把陳管事一家老小死光光。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讓一貫精明的陳管事把話說錯成這樣?
“回府的時候,我想起房中少了一個花瓶,就讓碧雲找桐兒拿了庫房的鑰匙去挑一個。”
當家主母派自己的貼身侍女去開庫房拿件東西,簡直不要太正常。
江梨的舉動完全可以用普通二字來形容,但皇后為了牽制平衡,的確只是讓陳管事掌管賬冊數目以及日常開銷用度,而鑰匙卻是讓桐兒收著,人事排程的權力又分在其他人手中。
雖然陳管事明面上是主管,其實他沒有辦法趕任何一個人出府,也沒有辦法買任何一個人進來。
但打死人不一樣;陳管事對於已經在府裡的下人,還是有處置權的。
桐兒越過他直接把鑰匙給江梨貼身的侍女,這在皇后聽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過就是成婚第一天,皇子府裡怎麼就亂成這樣了?
反了一個陳管事,難道還要反一個桐兒麼?
只不過現在桐兒死無對證,但這種事情自己只要隨便問問就能問出來,江梨沒必要撒謊。
陳管事是因為桐兒把鑰匙給了碧雲,而覺得她不夠忠心下了死手?
還是因為陳管事不滿於這種分權行為,藉此排除異己,胃口想要更大?
江梨還在眨巴著眼睛等皇后回答。
提醒江梨嫁妝之事,難道是想借江梨之口和自己傳話,現在皇子府歸他現管,自己這個皇后遠在宮中,鞭長莫及?
權柄之事,誰都不限太小。
看看江梨如此誠摯的和自己表忠心,沒等自己發問,就先坦白從寬,把府裡一應她能知道的事情招了個一乾二淨,也不像是陳管事會明著提醒的樣子。
再想想人對於權力和金錢追逐的野心,皇后覺得,果然還是自己猜的那樣。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是該好好敲打敲打,讓陳管事認清一下自己目前的處境會比較好。
“妹妹都成婚了,怎麼還和從前家中一樣,小孩兒似的和娘娘撒嬌。”
皇后想著自己的事情,沉吟不語,倒是江婉被晾在一旁,握著帕子,嬌嗲嗲的笑江梨索性把腦袋埋進皇后腿上蹭了蹭。
“母后母儀天下,還不讓臣媳撒個嬌麼。“
皇后便笑著拍了拍江梨後背。
“到底還是個小姑娘。“
然後抬起頭,很是凌厲的瞪了江婉一眼。
再怎麼說自己這個皇后還在上頭戳著,江梨還是正妃,雖然沒有太子妃那麼尊貴,但也不是一個妾室能夠隨意插嘴的存在。
太蠢的人在宮中是活不下去的,恩寵只會是加速死亡的催化劑。
江梨對於太子娶江婉沒有任何表示,也完全沒問江婉在太子府中生活如何,是否受寵,倆人之間甚至沒有任何書信傳遞往來,這讓皇后開始有些忪怔。
難道說先前的傳言竟然是真的?
江梨真的會完全不顧臉面,真的置自己這位嫡姐於不顧?
“姐姐便是最拘泥了,皇后娘娘是頂好的人,來了娘娘宮中,怎能如此拘謹,外頭不知道的還以為娘娘多不好呢。“江梨自皇后懷中抬起頭來,很是正經的教育江婉。
“姐姐初來宮中不知道,日後常來便知道了,皇后娘娘待人最好了。“皇后一口老血憋在胸口。
全皇宮的人都知道你拘謹守禮,冥頑不靈,是個怎麼捂都捂不熱的鐵石頭,你好意思拿這一點來教訓人,還拿你自己來當反面教材!
臉還要不要了!
但江梨表情著實真誠,而且婚後表現似乎也較之前有所好轉,與自己親熱許多,偶爾也會開個玩笑,不像是作偽。
江婉一口銀牙幾乎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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