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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遠,卻又和邊境挨不上,沒有運河經過,也不挨著幾條大水系,產糧勉強能到及格線,和銅礦鐵礦就更不挨邊。
一言以概之,就是旱澇保收餓不死,也發不了財,掌不了兵。
皇后打的什麼主意,即便是沒有易北先前做的種種準備,天子也心知肚明。
如今太子雖然犯了過錯,但明面上還是過得去的,位置也還是穩的,易賢太過冒進,反而傷了自己,如今根本無法與太子相爭。
幾個皇子中,現如今唯有易北能入天子之眼。
指個上不上下不下風平浪靜的封地,把易北扔過去待上幾年,沒有大事不能進京,沒有宣召不能進京,不是逢年過大節不能進京,她這個皇后再吹吹枕頭風,過年時找點事,估計自己也就要把這個兒子給忘了。
太子之位會更加穩固。
而一旦京中出點什麼意外,易賢失去世家支援,不得天子喜愛也已成事實,易北封地太遠無法及時趕回,這張龍椅就是太子坐穩了。
“朕最近也在想這件事,沒想到倒是和皇后想到一起去了,北兒早些年很吃了些苦,如今成婚建府,朕也想給他封個好些的地方,讓他過去安穩過日子。”
天子屈起手指,在皇后遞上來的小冊子上敲了敲。
“封地棣州,以地為號,皇后以為如何?”
皇后差點沒砸了手裡正在攪和的燕窩粥。
不僅封地,而且還封王?
除去太子不上算之外,皇子之中,慣例都是要麼封地,要麼封王,很難有兩個都撈到手的,掰著指頭數數,目前為止也只有五皇子有這種榮寵。
但五皇子封的是賢王,以名為號,所以雖有封地,卻仍留在京中,只是享了食邑而已。
但現在天子竟然打算給易北以地為封號?
那豈不是打算讓易北真的去到封地?
這又是個什麼意思?
想讓易北過得好,有大把的富庶封地可以給他,為何偏偏挑中棣州?
若是捨不得,那就和五皇子一樣,封王賜地,照樣也能在京城做個閒散王爺,終了一世。
安樂郡產鹽,幾乎整個江北的鹽有大半出自棣州,何況棣州還有兩個鐵礦一個銅礦,朝廷前些年才收回了採鑄權,那地界何止是富庶二字可以形容,那簡直就是一半的命脈!
她怎麼放心讓易北跑去那裡逍遙自在的稱王?
“陛下怎麼想起棣州了?“
不能急,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顯露出自己的真是意圖。
於是,皇后笑容越發溫柔,手中動作越發和緩。
“棣州離京城可有些遠,陛下可捨得?“
天子笑笑,側頭看了皇后一眼。
“怎麼,皇后捨不得?“
皇后微微低頭,把燕窩粥放在桌上,往天子的方向推了推。
“臣妾是捨不得北兒離京,這孩子怪不容易的,又乖巧懂事。“天子看著桌上雪白瑩潤的白粥,唔了一聲。
“朕就是覺得這孩子不容易,才想給他好好打算,棣州富庶,離京城又遠,離了京城裡這一攤子事,倒能在外面好好散散心,這孩子不比太子也不比他五哥,貴妃去得早,外頭一個人都沒有,也是可憐。“皇后心念微動。
天子這是在變相敲打她,抱怨世家插手實在太過麼?
“有陛下照拂,哪裡算沒人幫持,陛下說笑了。“
前些日子為保下太子,謝老也算是不遺餘力了,天子有些小情緒,也是情有可原。
畢竟朝中為易北說話的,就只有那些個新晉的寒門,毫無根基,雖然人多,到底成不了什麼氣候。
天子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皇后陪著天子用完點心,看看桌上堆得和小山一樣高的奏摺,很有眼色的請安告退。
果然是應該召江梨來探探口風,這事兒到底是易北自己和天子提的,還是隻是天子一時興起?
皇子府中的暗線是越來越不中用了,有關於易北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有關於朝政上的事兒是完全沒有摸回來有用的,回回來報的都是易北在戶部寫剩下的玩意兒,都是歸檔記錄了的,根本不用這麼費心去偷。
再出言訓斥的話,從皇子府書房裡偷回來的東西就更沒譜兒了,什麼十一皇子寫詩寫廢的紙啊,什麼給皇上遞的恭請父皇要注意身體的歌功頌德摺子啊,什麼皇子又和皇子妃去遊湖,嘰嘰喳喳說了哪些肉麻兮兮的情話啊。
她一把年紀了,要聽這些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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