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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王府中的官位還沒有完全補滿,只不過是臨時選了幾個處理日常事務,不至於什麼東西都要易北親力親為,自從發現晉商存在之後,易北便將府中原本想留下的空缺名額又添了幾個。
畢竟作戲要做全套,府中一點其他人的勢力都插不進來,也不是件好事。
曹仝嗯了一聲。
〃大的那個倒是不錯,做生意還能想得挺明白,小的那個就不行了,讀書資質不是上佳,玩心也重,做生意也撐不起來,只不過是生了張巧嘴,哄得謝夫人開心,經常給謝老爺吹枕頭風,謝老爺對這個小兒子也很看重。〃
易北看看桌上還缺著名字的官員任命書,很迅速的挑出一張,填上謝家二公子的名字,謝天行,蓋上大印,拿錦匣封了,招來下人。
〃把這個送去郡守大人府上,替我轉告大人,謝家公子品行皆佳,王府中還缺筆書一人,若謝家公子不嫌棄,本王掃榻相迎。〃
郡守也不知道是收了謝老爺多少的好處,一力在自己面前誇讚謝家兩位公子實乃人中龍鳳,大公子頭腦聰明,如今已接管了謝老爺手下小半的鋪子歷練,竟沒有一個虧本的,二公子飽讀詩書,謝老爺很是愛重,一心只想讓小公子考出個狀元來光耀門楣,雖然沒明著說小公子入府來當個差使最為合適,但這意思也表達得很明顯了。
既然如此,他便先讓謝老爺承了郡守這個情便是。
〃你還真是一來就打算挑謝家下手?〃
曹仝看著易北填名字,倒是真覺得有些吃驚。
易北不置可否。
〃如今鹽權雖大多把控在謝家手中,但也不是沒有別家摻在其中,那天晚上……〃
易北便看著曹仝笑了笑。
〃我忘了,那天晚上你怕是什麼都沒聽到。〃
耳力再好,也架不住隔得太遠,曹仝難得是個聰明人,知道聽到的越多,脫身就越困難,寧可在旁邊給自己放風,也要避嫌絕不插手自己偷聽到的秘密。
謝家低價大量收鹽,很明顯是要打破如今鹽權的微妙平衡,這是機會,雖然小,但也要碰碰運氣,萬一就給自己抓住了呢?
〃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鹽戶沒有那麼容易挖跑的,否則你以為為什麼謝老爺敢那麼放心的壓價。〃
鹽戶大多都欠著世家的錢,又或者乾脆就是賣身契被捏在手中,全家都得靠著上游吃飯,輕易不敢跑。
僕從在外輕輕釦了扣門。
〃啟稟王爺,門口有人遞了封書來,求見王爺。〃
易北也沒怎麼當回事,隨意拆了信,掃過兩眼,曹仝就更沒放在心上,歪在椅子裡,一邊喝茶,一邊漫不經心的和僕從說話。
〃來的是個什麼人啊。〃
主子問話,僕從受寵若驚,站得筆直,神態恭謹。
〃奴才也不知道,聽說是個年輕人,長得濃眉大眼的,也沒說什麼,就說有人引薦過來,拿了封信,門口開始還不想遞,誰知道是個什麼來路啊,後來好說歹說,看著也不像壞人,就讓他留下在門口等著,先把書遞進來回王爺。〃
易北拿著書翻來覆去看了兩遍,實在也沒印象袁冼居然還有個弟弟,上輩子這人也就是在最後關頭幫了自己一把,其他時候也是不顯山不露水的,這會兒竟然還讓弟弟過來在自己手底下做事。
信上意思說得很是隱晦,並沒有直說他的外調離京保住性命是自己在天子面前進言,也沒有提在京中受的種種不平,只說如今自己在益州軍中混得不錯,只是弟弟不比自己,身體文弱受不得軍中苦楚,還請王爺念在京中一面之緣的情分上收留給個差事好不讓他吃閒飯云云。
不過袁冼能有這能耐,想必親弟弟也不會差到哪裡去,這個節骨眼,不可能是專門真的送個人過來幹吃飯不幹活兒的。
〃讓他進來吧。〃
易北隨手把書撕碎揉進茶水裡,揮揮手讓僕從下去把人帶進來。
自己和袁冼的關係除了天子,幾乎沒人知道,而即便是天子,也只不過是認為自己舉手之勞幫了袁冼一個忙而已,私底下二人毫無交集,若說是易賢或是太子冒充袁冼往自己府裡塞人,一來他們也不會用這麼拙劣而明顯的手段,二來也不可能會有人知道這種隱秘而心照不宣的關係。
大概就是袁冼在益州聽到了京城的動向,大概猜到了自己處境,所以特意讓嫡親弟弟來幫襯一二,也能勉強算是有個心腹了。
〃你還真認識?〃
曹仝拿了易北的茶杯,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