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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半點,再沒架子也得擺點譜。
謝夫人笑得端莊優雅,頗為感激。
〃勞娘娘掛念,不過是時氣所感,有些風寒,已經好了。〃
女人之間純粹的話題不過是些首飾打扮,江梨有宮中的積澱打底,說起來如數家珍,讓謝夫人聽得很是神往。
〃到底還是京中貴氣,不比妾身,待在這邊遠之地,無緣得見。〃
說到興起,江梨隨手褪了腕間一個純金鑲紅寶的鐲子,遞給謝夫人當閨蜜之間的饋贈。
〃京中貴氣是京中的事兒,只是自由不比在外間,這裡的女眷以夫人為尊,這份自在,可是京中比不了的,這都是敞開了說的事兒,我也不瞞夫人,空有個王妃的名頭,但在京中,區區一個王妃算得了什麼,皇后娘娘,各宮得寵的娘娘,太子妃,哪個不比我身份貴重,倒還不如夫人自在了。〃
想要拉近距離,上位者最好的辦法就是自曝一點短處,再捧一捧他人最得意的事情,謝夫人在安樂郡的女眷中是最有臉的,又是唯一一個被王妃單獨宴請過還進了內室說話的,這份尊榮,也不是一般的夫人能夠有的。
如今江梨自己說起京中的不如意,也是側面哭一哭窮。
謝夫人想起自己拜託孃家去打探這位王妃的底細,傳回來的結果簡直讓她跌破了眼睛,再想想當初自己提議江梨多選些侍女近身伺候時,江梨那一副渾身都是刺的拒絕模樣,大概也是擔心丈夫納妾自己地位不穩得緊。
又想一想自己空有家世,丈夫還不是想納妾就納妾,夫妻之間除開公事公辦,竟是再無昔日親暱,便覺得有些淒涼。
如今安樂王是還沒有那麼多閒情逸致來納妾,也就只能由得江梨肅清內院,一旦站穩腳跟,是不是還能如現在這般潔身自好,那就很難說了。
萬一有家世比江梨高的妾室入府又得寵的話,這個王妃在王爺心中的分量只怕是要低到沒有,面子情上保著一個王妃之名,終究沒趣。
〃娘娘也要放寬心些,到底也不是在京中了,如今安樂郡中,哪個不以娘娘為尊?〃
都是少年夫妻一路走過來的,再鐵石心腸的人都會生出感情來,有誰會願意自己深愛的丈夫去別的女人床上過夜,不過是自持身份,不想掉價去和那些個身份低下的妾室去爭寵,鬧得難看罷了。
江梨嘆了口氣,擺出愁容。
〃在京中這麼些年,我也算是看得開了,名頭終究不過是個空的,哪能長久。〃
謝夫人深表認同。
錢與權,總歸是要抓在自己手上才能安心。
〃妾斗膽,也要和娘娘說句貼己話,能抓在手上的,總要抓牢一點才行。〃
江梨越發長嘆。
〃夫人耳目靈通,我也沒什麼可瞞的,能抓的自然是要抓,可也得要有不是?京中權勢爭鬥,王爺能活下命來到封地都該唸佛了,哪裡還能有別的東西,王府裡看著熱鬧,實際上底子是虛透了。〃
易北在京中的處境,只要稍微打探一下就能知道,更何況還有個很熟悉朝堂局勢的謝相和謝老爺互通有無,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瞞,大家都是清楚的。
〃如今王爺說,郡守治理井井有條,很是妥帖,謝老爺也是明理之人,他都不需要如何管,就已經很好了,只是王府的支撐著實讓人頭疼,別說王爺外間如何,就是我這內院,這麼多人的吃穿用度,每個月都是一大筆銀子。〃
大家都是掌中饋的,銀錢這種事情根本就繞不過去,一大家子有多費錢這種事情謝夫人也清楚得很。
〃我是很想為王爺分憂,可光靠地租總歸是不夠,我那些嫁妝還不夠貼補內院的,這些可都不敢和王爺說,就怕王爺聽了更發愁了。〃
謝夫人差點沒撲上去捂了江梨的嘴。
〃這可不能,嫁妝怎麼能隨意動的。〃
女子嫁妝都是自己來親自管理,若無首肯,夫君是不能隨意動用的,也是女子在夫家的立身之本,謝夫人自己的嫁妝是守得牢牢的,輕易不拿出來,也是謝老爺至今都和她相敬如賓的理由之一。
畢竟和離之後,這麼大把的銀子就要飛出去了,生意人哪裡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江梨默默嘆氣。
〃不用還能怎樣呢,沒有就是沒有啊。〃
謝夫人沉吟片刻,終於咬咬牙,鬆了口。
〃娘娘若不嫌棄,妾有個法子,不知娘娘願不願意。〃
江梨一臉興致缺缺的表情,似乎壓根不抱任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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