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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哪裡,大抵是密道暗室之類,第二天我便自己回宮了。”
從易北的角度來看,江梨的確只能知道這麼多。
但江梨覺得,易北要冒那麼大的風險進宮,一定是要找薛從安有要緊事,又或者是有著什麼自己的目的的,現在被自己陡然一角壞了事,若是再不設法彌補,只怕易北要恨死自己了……
怎麼樣才能提醒到薛從安,救她以及知曉刺客這件事,和十一皇子有關呢。
“那位大人說他正好路過,這種事情不宜插手過深,把人打暈便沒帶走,還囑咐我說千萬不要和人洩露有他存在,可是……”
少女抬起頭來,眼神堅定明亮,最深處仿若有著一簇雖然微弱卻仍然堅定璀璨的火光,劈開重重枷鎖,一直照進薛從安的心裡。
“我覺得,此事事關大人安危,我還是應該和大人說的。”
薛從安陡然之間只覺得自己的心臟有那麼一瞬間的停滯,繼而噗通,噗通,瘋狂跳動起來,直到跳破胸腔,在春風吹拂過的綠草如茵之間歡快的打滾。
江梨頓時又是一愣。
大概是自己又身處在這個環境中了,上輩子積攢了一世的習慣終究是難得改,不自覺的就又作出薛從安最欣賞的姿態來了。
如果她眼沒花,薛從安現在看著自己的眼神,似乎稍微有那麼一點點,上一輩子他專注的看著那位貴家小姐時小心翼翼而又隱藏著愛慕的樣子了?
這算是好,還是不好呢?
起碼這輩子自己知道,自己現在絕對不會是左相家嫡小姐的替身。
可現在不是,以後呢?
即便是自己學得再像,若是左相家的小姐一朝出現在薛從安面前,他的眼中,是否還會出現自己的身影?
江梨無法保證,也實在沒有信心。
“我看到了那位大人的衣服,上面繡著飛魚紋樣,我可以給大人畫下來。”
薛從安的聲音裡,大概帶上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小心與試探。
“好,若姑娘不嫌棄,可喚在下表字,伯禮。”
江梨只覺得心慌意亂,下意識的就站起來,輕車熟路的往書房裡去找筆。
這地方她多熟啊,作為薛從安紅顏知己的小天使,她不止一次的在這裡不顧禮法的和薛從安把酒言歡撫慰他受傷的小心靈。
找個書房什麼的簡直不要太容易。
她連薛從安那文人心思在哪裡埋了個酒罈子或者即將在哪裡埋酒罈子都很清楚好麼。
當然,純情如薛從安,話一出口就開始後悔自己太過輕薄,見江梨一起身,只當她發怒,趕緊一把扯住,繼而又覺得不對,訥訥的放了手。
“不……在下絕無輕視姑娘之意……”
江梨被薛從安一扯,阻力頓時讓她出了一身冷汗。
媽呀自己這是第一次來啊,怎麼可能會知道書房在哪,他該不會是看出來什麼了吧!
完全沉浸在自己可能露餡的驚懼心思裡,江梨壓根就沒聽到薛從安那句沮喪而又細微的話。
“沒……沒有,我只是想去找筆給大人畫下來而已。”
薛從安瞬間鬆了一口氣,笑容越發明亮。
“姑娘不怪罪就好,請讓在下為姑娘引路。”
不叫表字就不叫吧,哪有姑娘見了一次面就開始叫別人表字的,那也太過輕浮,果然是自己思慮不周。
於是,心情越發沉重的江梨,看著心情明顯越發高興的薛從安,深深的,迷惑了。
自己這到底是算被看出破綻了呢?還是算被看出破綻了呢……
易北衣服角上的那半截麒麟大腿,若硬要指著那點鱗片和形狀說是飛魚,實在是說不過去,但江梨只不過是一個女官所裡的低位女官,若不是機緣巧合,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西四所的飛魚繡紋長什麼樣子,看到個沾邊的的確很有可能認錯。
江梨在當太子側妃時還勉強學過幾天畫,過後為了泡薛從安,又下死力氣模仿過他的風格,雖說獨立作畫的時候,多麼精妙的山水侍女畫不出來,畫半截大腿還是沒問題,粗粗勾勒一個形狀也就夠了。
反正她的目的也不是讓薛從安認為那真的是飛魚嘛。
“是這樣的,我看得很清楚,當時還在想呢,難道西四所的飛魚都不繡腦袋的麼?”
薛從安盯著案頭的畫紙,心頭大震。
那根本就不是飛魚,若實在要說,倒不如說更像皇子衣服上的麒麟繡紋的一鱗半爪。
可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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