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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青雲直上。
當然,這一條在江梨這種奇葩眼裡,簡直就和沒有出路一樣。
久而久之,女官所裡也就形成了不成文的規定。
想要當選公主伴讀,也必須是要有條件的。
首先伴讀麼,考的就是讀書,雖然不指望女官所裡能出一個狀元郎,但基本的才情是必不可少的。
評判標準就是——
考試。
是的,沒錯,女官所裡有考試,而且還是比照外頭科舉的制式來,只是難度沒有那麼大,科目沒有那麼多而已,像算學天文地理之類的偏門就不會考了,但經史子集是不能少的。
其次,女官女官麼,官字在後,女字在前,女子的德行容工也是必不可少的,品德這一條由典儀典記二人評判,容貌這是爹生娘養的,改變不了,行為舉止自有宮中司禮嬤嬤調教,女官所裡唯一能夠硬性標準評判的,只有一個工字了。
女工刺繡繪畫書法,能拿得出手的統統都要拿出來,評選出個一二三四,再和之前的考試分數加總,最後按需要人數選出最靠前的名次,公主伴讀,塵埃落定。
考試這一條除開背書,別無他法,但拿得出手的閨閣玩意兒麼,那就是各憑本事了。
女官所里人人自危,原本還會聚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場面徹底消失,不是埋頭背書,就是躲在房裡鼓鼓搗搗,偌大一個院子,清早起來壓根就見不著人。
當然,江梨對此依然非常淡定。
三輩子的考題都是一模一樣,背出出題範圍內的所有的東西很難,但背出一張卷子簡直不要太容易。
至於另外的那一條,薛從安畫得一手好山水,江梨為了接近他,對於繪畫這一條上著實下了不少苦工。
而每一輩子典記出的主題都是一樣的。
寄情。
她記得上一世,薛從安畫過一幅畫,原本是想送給左相家的小姐作為芳辰賀禮,結果卻被聖上無意間瞧見,當場拍案大讚,並稱之曰山水娛情之勝。
那幅畫從此便成了壓箱底的寶貝,再無機會送出。
更巧的是,她不僅見過那幅畫,還下死力氣模仿過,就為了熟悉薛從安的風格。
抄兩年之後才會出現的一幅畫,根本就不叫剽竊嘛。
隨大流把自己關在房裡無聊發呆的江梨,表示十分理直氣壯。
嗯哼,自己才不是因為聽到莫知容說,薛從安也會出現在宮學裡,所以才上趕著也要認真去考的呢!
“完了,我再也背不下去了,這次伴讀肯定沒我的份兒了啊。”
劉安安就是個三分鐘熱度外帶跳脫的性子,把自己關在房裡背了五天的書之後,終於抱著一堆的書卷苦哈哈的跑來了江梨房裡,連帶後面還拖著個一臉不情願的莫知容。
江梨隨意掃了一眼劉安安重點在背的東西,覺得她說得對。
這姑娘不僅沒押中題,而且是會出的所有題她都完美的規避過去,能考好才見了鬼。
“你知不知道啊,司畫和司筆那裡都出了幾個很厲害的人啊,現在大家都傳開了前三大概就在這幾個人裡出了,典儀和典記對她們也很是青目,對著我們都冷冰冰的,對她們那叫一個好。”
江梨仔細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劉安安說的到底是誰。
這實在不能怪她,幾輩子活下來,江梨也就是這一次才正兒八經決定在女官所裡好好混完全程。
其他的時候不是忙著討好貴人,就是忙著在女官所裡往上爬,和別人嫁皇子當正妻的遠大目標比起來,她的目的總是這麼的清奇。
司畫和司筆的那幾個有力伴讀競爭者,一沒和江梨搶過禮官女史的位置,二來也沒和江梨爭過去賢妃面前刷存在感機會,等江梨站在那個高度可以俯瞰整個女官所時,這幾隻大概早就順順利利的當上了公主伴讀,從此走上了另一條路,從頭到尾都和她沒關係。
“她知道什麼啊,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三棍子打不出一個聲響來,不信你問問,她知不知道那三個是個什麼來路?”
莫知容被劉安安強扯出來,本來就一肚子怨氣,沒地方發,全撒江梨身上了。
江梨從善如流的搖了搖頭。
莫知容被江梨的上道給活噎了一下,脾氣也沒了,認命的開始科普。
“司畫那兒是文昌御史家的五小姐,我是沒見過了,聽人說生的那叫一個好看,就是送去選妃都能進殿選,整天窩在司畫所裡,還會自己作詩寫賦,典儀大人對她最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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