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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所這一畝三分地裡出了什麼事情還是很好查的,典儀不過是找小宮女來疾言厲色問了幾句話,又調了最近和宮外往來的記錄,大致就明白了。
莫知容第一個跪去地上。
“大人,念在劉姐姐初犯,請饒她一回。”
劉安安莫名其妙的看著莫知容。
典儀嗤笑一聲。
“她我自然是要饒的,只不過是你,栽贓陷害,還妄圖作弊過關,我該罰哪一項呢?”
“當時你託翠葉幫你看著,那張東西是你親手放去曾倩房中,只可惜翠葉沒有幫你把好風,還有三人看到你曾今去過司畫所曾倩房間,她不敢和你說,但和我可是說得明明白白,需要我把那三人也帶過來與你對質麼?平日你就喜好嚼舌根,劉安安如何對曾倩不滿,如何嫉恨她人才華這些話,你沒少說吧,需要我把那些聽過你說這話的人,都找來與你一一剖白麼?”
典儀身邊伺候的姑姑走過來,帶著個抖似篩糠的小宮女,竹筒倒豆子的把莫知容到底是如何交代託誰傳話到底遞了些什麼東西進來的事,招了個乾乾淨淨。
除開陷害曾倩一事,姑姑還給典儀遞了個殘舊的本子。
“前朝的玲瓏九珍棋譜之四,你倒是真想去給公主當伴讀。”
典儀隨手翻了翻,又是一聲冷笑,把殘譜丟去了莫知容面前。
“這大概花光了你姨娘所有的積蓄罷,只是你讓你姨娘買東西之前,怎麼也不打聽打聽,女官所裡留有的玲瓏九珍棋譜,只缺了第八本呢?”
一番話說下來,典儀壓根就沒給莫知容喊冤枉的時間。
莫知容面如死灰。
江梨突然覺得挺爽的。
第三世自己從來都是劉安安這個角色,而且還被踩得沒法翻身,陡然看到陷害人的人被人抽筋扒皮,這種暗爽簡直難以言喻。
雖然說莫知容這點手段是不夠看的,可是……
典儀大人好樣的,奴家宣你啊!
至於被當面扒皮的那人是不是自己所謂的閨中姐妹……
重來了這麼多遍,江梨早就死心了。
再好的情誼也比不過生死輪迴不是?
“到底她給你塞了個什麼東西啊,你這麼生氣?”
幾輩子活下來,其實江梨更喜歡心直口快的姑娘。
曾倩很明顯比莫知容更對她的胃口。
劉安安還沉浸在自己被好姐妹陷害差點無法參加甄選的巨大打擊中,無論江梨說什麼都沒反應,試了幾次之後,江梨乾脆隨她去了。
經過典儀一番發落之後,曾倩對江梨的敵意明顯少了不少。
和莫知容劉安安比起來,這一位簡直就是被拉來湊數,而且還死活拉不上道的孩子,從頭到尾都沒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純粹是來湊合鬧的。
“你自己看,我還留了一份呢,都寫得什麼玩意兒啊。”
和豪爽的語氣不符合的是,曾倩長了一張非常符合時下京中貴女審美的主流臉,古典柔弱,雙瞳剪水,只要不開口,還是非常能夠激起男人們的保護欲的。
只可惜舉止做派一派豪爽,白瞎了通身的氣質。
江梨囧囧有神的接過曾倩遞過來的花箋。
然後越發囧了。
“……莫知容的姨娘,是不是挺有錢啊。”
曾倩斜睨了江梨一眼。
“你怎麼這麼說。”
江梨只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小,上一世她費盡心思才和薛從安牽上線,這一輩子什麼都不幹,薛從安的東西都要自動往自己身邊湊。
莫知容找誰操刀代筆找不到,怎麼就拿著薛從安寫廢了的詩稿過來栽贓陷害呢……
買通薛府的下人拿到探花郎廢紙簍裡東西的錢,只怕比找人代筆也省不下來什麼吧。
“這一看就不是她自己寫出來的東西,只能找人代筆,那不就是她姨娘除了花錢買棋譜,還得花錢買詩麼,我家姨娘可沒這麼多體積銀子給我亂花……”
抽抽嘴角,江梨隨口扯個幌子把自己的話圓掉。
曾倩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你倒是不怎麼心疼你們的姐妹情分?”
江梨越發莫名其妙。
“論起來她和劉安安的姐妹情分更深一點,平時安安拉著我湊數,把她也算上了。”
曾倩便不再提這個話題。
“我說,你是怎麼進來的。”
江梨想了想,倒是也沒怎麼太多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