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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遭了刺客,接著就被易北帶著滿街亂竄,最後還在黑暗裡自己嚇自己的折騰了好一會兒。
易北又往火堆裡添了塊碳,然後才發覺肩膀突然一沉。
倆人完全找不到話題再加上炭火燃燒的噼啪聲,終於摧毀了江梨心中最後一道防線。
睡著睡著,不自覺的就要自己越來越重的腦袋找個支撐了。
易北猶豫半晌,終於沒能移開自己皇子的尊臀,反而挪了個讓江梨能靠得更加舒服的姿勢,默默守著火堆發呆。
秋狩自己是一定要去的,過了那一晚,他再沒在秋梧宮外面見著今上的影子,而薛從安這條線暫時也算斷掉了,雖然太子也沒得到這個人,可自己的損失明顯更大。
以目前自己這個被皇后深深仇恨的皇子身份,想要重新找到人幫自己不留痕跡的在今上面前刷到存在感,還是很困難的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什麼薛從安會把自己的房間讓給江梨?
他們倆很熟麼?
如果江梨和薛從安很熟的話,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從她身上入手。
只是女官什麼的,想要插手朝政之事,果然切入點還是非常難找的啊。
江梨睡得一點都不平穩。
不知道為何,她的夢裡出現的是第三世自己以瑜嬪身份被處死的那一天。
已經成為皇后的前任太子妃並沒有親自來送一送自己這個已經被徹底放棄的棋子,執刑的是皇后身邊最得力的宮女翠枝。
匕首白綾鴆酒,傳的口諭是讓江梨任選,但很明顯,已經有自己主意慣了的皇后娘娘,對是否忠心執刑皇上的一些細節命令上,並不是那麼熱衷。
翠枝把托盤重重的往自己身邊一放,直接拎起白綾,衝自己笑出一口白牙。
她說:
“請吧,瑜嬪娘娘,您歿了之後,皇后娘娘還是會賞你妃位體面的。”
江梨覺得,她都被磨得不知道什麼叫做恨了,只是覺得莫名其妙,難道她在宮裡默默無聞的當一個不受寵的嬪,還能替皇后擠掉一個可能分掉皇上恩寵的狐狸精的升遷名額,這樣皇后竟然還不接受自己麼?
明明她都已經很盡力了啊。
“醒醒,應該差不多了。”
就在白綾纏著脖子,江梨覺得已經完全無法呼吸的時候,肩膀上傳來不合時宜的觸感,彷彿一條無形的劍,唰唰兩聲切斷白綾,把自己從無邊夢魘中解救出來。
江梨捂著脖子大喘氣。
“你怎麼了。”
易北面無表情的看了江梨一眼,又似乎是頗為嫌棄的撇了撇嘴角,把依然無意識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扶正。
“要走就要快,再過一陣子來普照寺的人多了,往外走特別顯眼。”
江梨懵懵懂懂的抬眼,只看到易北的一個背影,那走路的姿勢無比彆扭。
再聯想到易北之前的動作,江梨整個人都僵了。
果然是自己趴人肩膀上睡著了,然後才把人未來的九五之尊給壓麻了啊!
麻麻……皇上他以後會不會找我算賬滅我滿門啊嚶嚶嚶奴家怕怕。
易北迴頭看了江梨一眼,眼神是無比譴責她為什麼還不跟上來。
但實際上那完全不協調的姿勢已經充分暴露了他內心正在洶湧翻滾的驚訝。
剛剛江梨睡著了之後,其實……
是有說夢話的。
她說,皇上,幸虧你殺了太子妃,要不然我怎麼甘心。
在易北四輩子的記憶力,今上從來沒有過廢除太子妃之心,設計逼殺過太子妃的,只有自己。
這是不是意味著,江梨也曾今跟著自己,起碼是跟著自己一起經歷了上一輩子,然後再一塊兒在這一世重來?
那麼,那天在女官所,她看自己的眼神就非常好解釋了。
那根本就不是看西四所那種煞神的眼神,而是恐懼中夾雜著敬畏。
只有皇帝才會有的待遇。
她從一開始就認出自己,然後還編了個拙劣的謊言,居然把女官所那群蠢貨給騙住了……
“大……大人,我這身衣服……”
江梨其實還是有點怕,昨晚那人雖然可能沒看清楚自己長相,但這身女官服實在是很好認,萬一走在路上碰到了。
易北迴頭看了江梨一眼。
“我不可能送你去宮裡,你只能自己想辦法。”
宮裡什麼都有,唯一沒有的就是平民的衣服,易北想給就江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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