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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去我房間把被子也抱去畫夜房裡,今晚我跟她睡了。”
畫夜:“……”
從前,她只為了要打探的物件總是守口如瓶讓人不好下手而發愁,可為什麼自從碰見江梨,她甚至覺得,這種問一句答十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風格,比守口如瓶更讓人發愁啊……
“女官姐姐從前可曾聽過十一皇子?”
相比起對別人說話時的字斟句酌來,畫夜和江梨說話時,不自覺的會更加小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自己沒從江梨這裡拿到多少有用的東西,反而每次都會被江梨套走不少話。
但每次回想起來,都是自己說的少,江梨滔滔不絕把該說的全都招掉,讓她接下來的問題一個都沒辦法愉快的問下去,從來沒有意外。
明明聽到的都是自己想聽到的內容,可為什麼總覺得有哪裡怪怪的呢?
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的畫夜,把原因歸結為自己疑神疑鬼。
連公主都沒說江梨有什麼不對,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彼時江梨已經在歡快的鋪床了,聞言不由的回頭看了畫夜一眼。
“我要說實話,畫夜你也別笑話我,女官所裡能有多少訊息,都是被人嚼剩下的我們聽一聽,聽得最多的就是太子殿下和五皇子,就連公主都很少議論,我又是個不喜歡出門的,知道的就更少了,幸虧現在來了公主身邊,才覺得以前當真是井底之蛙。”
江梨說的都是實話,隨便畫夜怎麼打聽,女官所裡的話題除了前朝那幾個新晉的年輕朝臣,就真的數太子和五皇子的八卦最多,至於易北,一個冷宮中的皇子能有多少話題出來?
沒聽說過很正常。
“不過有一陣子倒是也聽了幾句,好像說是秋梧宮裡鬧不乾淨呢,把皇子都給迷了,必須借皇上的真龍之氣才能鎮得住,那陣子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少人還私下裡求了符包掛著,最後一個兩個都被典儀大人罵了一頓好的。”
畫夜:“……”
她也是服了這些人的想象力了,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啊。
“過後不就是皇上為了救十一皇子,把他接到身邊住了幾天唄,然後就沒什麼了。”
江梨語調跟輕鬆,就像在說昨天晚上那道松鼠桂魚做的不錯一樣。
聊八卦麼,要的就是這麼個態度。
事不關己什麼的,說起來最沒壓力了。
“再後來,大家都忙著考伴讀呢,那麼多人就選幾個出來,哪裡還有心思管皇子的訊息啊,出不去女官所,說什麼都是白搭。”
鋪好床,擺好枕頭,江梨也算是結束了對畫夜問題的回答,連書都懶得抄,打水準備洗洗睡。
睡著了最安全,肯定不會夢到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
連易北都要躲到淑妃身邊來找不在場證據給自己撇清了,雖然她是沒法給晉陽公主守夜了,但畫夜總還是得跟緊的。
於是畫夜又問不下去了。
江梨沒聽說過易北實在是太正常不過,如果不是資深八卦癌患者,或者是在宮裡待得比較久了的人,能知道裴貴妃的都不多,畢竟皇后下了封口令,誰提誰倒黴。
來重芳宮這麼久,江梨確實也不是個喜歡嚼舌頭的性子,每天深居簡出,拿掃帚趕都趕不出去,一幅恨不得化作重芳宮裡一株草的節奏,深深把根紮在這裡。
但易北要想注意到江梨就很容易了。
能受公主重用的伴讀能有幾個?江梨也算是這一批伴讀裡冉冉升起的新星,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若那日江梨迷路,被易北“恰巧”來個偶遇,然後藉著送她回來的機會搭上話,再以她為跳板順利接近淑妃,這個邏輯簡直不要太過於通順。
所以易北今天都是直接找的江梨來通傳,乾脆把自己這個本職負責通傳的宮女給繞了過去。
因為不熟嘛,很有可能自己會直接把人擋在門外。
“姐姐可還記得,那日姐姐迷路,十一皇子和你說了些什麼?”
江梨似乎是頗覺奇怪的又看了畫夜一眼。
“還能有什麼,我當時怕得要死,只怕要被立時治個死罪,結果十一皇子不但沒怪罪,還和我說了些行宮的景緻,說東面的樹林多半放的是些溫順的動物,普通去逛一逛也是好的之類,大概是看我太緊張了,隨便說些什麼來分散一下吧。”
畫夜再次無語凝噎。
又不能愉快的交談下去了。
東面的樹林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