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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猜錯,大概易賢已經見過辛轅了。
一個無緣無故無背景,拼了命的在幫你辦事的寒門官員,人又聰明機警,想來也很得易賢歡心。
“最近聽說大理寺新進了一個官員,很是得力,寺丞和我提過幾次此人未來大有作為,不知十一弟可曾認識此人?”
易北輕輕笑了笑,把畫軸捲起來,交還給內侍。
“大理寺里人太多,五哥說的是誰?”
易賢看了看江梨。
“辛轅。”
於是易北也把目光轉向坐在一邊作鵪鶉狀的江小梨。
“我可不認識,不過縣主和他是故交了。”
易賢哦了一聲,順勢也問了江梨一句。
“原來是縣主認識?”
江梨頗覺無辜的抬起頭來,下意識的就想去看易北,後者正面帶和煦微笑,連同易賢,一起目光灼灼,只恨不得把她身上戳出四個窟窿。
慫到不行的縣主大人被看得只想哭。
“都是以前的事兒了,那時候我還沒進宮呢。”
救命啊,下次再來這種事情的時候誰能提前給她通個氣啊,萬一她說禿嚕嘴了呢!
她好不容易才從太子陰影裡走出來,小心肝都還沒歸位呢,五皇子您來湊什麼熱鬧啊。
這樣一驚一乍很折壽的好不好!
辛轅的確很聰明,大概發現易北不是五皇子之後,就會立刻想辦法把自己找他的事圓過去,但天知道他會說是因為什麼和自己認識的啊……
自己進宮之後,出宮機率幾乎為零,那時候盧蓮枝還在給隆昌公主當狗頭軍師,肯定也是把辛轅捂得死死的,辛轅若想保住盧蓮枝死後的聲譽,只能說是在宮外無意中認識的自己。
畢竟比起易北來,認識自己果然還是要符合邏輯得多。
儘管前因後果她都能想明白,可為什麼自己還是覺得,自己又無意間給易北背了個鍋?
“從前縣主就和我說過,宮外認識一人,最近似乎是去了京兆府當差,那天出宮,還問我若是有空,她是否可以去和故人敘舊,卻沒想到會碰到這種事情。”
和易北比起來,江梨的撒謊段數顯然不及格,不過好在易北和五皇子都沒指望她多說,易北恰到好處把話題接過來。
五皇子意味深長得哦了一聲,也就順理成章沒多問江梨到底是什麼時候因為什麼事情才會認識的辛轅。
“原來那天縣主還見過辛大人。”
江梨差點又想去看易北。
“那日事情緊急,無人敢管,殿下又在內室,臣女不敢打擾,猛然想起這種事情似乎是歸京兆府管,就沒想那麼多……”
五皇子看著易北,笑得十分意味深長。
“十一弟大概和太子打交道的時間太少,即便是縣主自認是她報的官,只怕太子也會認定是十一弟主使的吧。”
江梨:“……”
可不就是他主使的麼,太子要是這麼想的話,其實是真相了啊……
易北恰到好處的白了臉,看向江梨時的表情驚怒交加。
“那天京兆府的人是你找來的?”
江梨被易北那張煞白的小臉和拿捏得恰到好處的小眼神,看得就是一哆嗦。
不是你讓我去找的麼……怪我咯。
“那……那時候外面鬧得不像樣,衙役遲遲不來,我怕耽擱太久真的鬧出人命,就沒知會殿下您……”
被易北激發得演技飆升的江小梨,想起之前在太子那裡擔驚受怕受的委屈,眼淚唰唰唰的就上來了。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江梨一邊抽抽搭搭,一邊麻溜的跪去了地上。
“是不是臣女做錯了什麼,請殿下恕罪。”
易賢突然覺得,幸虧他要威脅的物件不是江梨,而是易北,否則這種動輒跪下請罪,稍微說上一句就要白臉,再說句重話就得哭鼻子的架勢,哪天自己真的要透露出半點想要問責或是威脅的意思,這姑娘不得直接自己找根繩子吊死啊。
易北最終還是留下了五皇子送來示好的前朝古畫。
而江梨自易北問了那句話之後,就是一張煞白的小臉跪在地上,無論自己怎麼勸,都再不肯起身,反反覆覆只是一句還請殿下恕罪。
鬧得他都覺得自己是個千古罪人,沒事兒拿著人小姑娘當筏子去威脅別人。
不過好在易北是個聰明人,有的時候話也不用說的太透,目的達到就行,至於過程麼……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