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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者絲毫沒有做賊被抓包的自覺,聽到門響回過頭來,毫不吃驚的和江梨拱手為禮。
“徽寧縣主。”
江梨:“……”
麻煩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麼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自己房裡啊掀桌!
我要的不是打招呼,是一個合理解釋啊摔!
你們不用過年的麼!
大過年的你來找我什麼晦氣啊!
“殿下今天吩咐我把這個放在你房裡,特意囑咐不要被你發現,最好是你回房的時候就能看見匣子。”
孟陵側過身來,露出桌上被擋住的長條形的紫檀盒子。
江梨:“……”
所以,你在發現被我抓包之後,就毫不猶豫的把你家主子給賣了,這麼做真的大丈夫麼……
孟陵看著江梨不語。
半晌,心情甚好的縣主姑娘敗下陣來。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不會說我看到你了的。”
孟陵滿意,翻窗離去。
江梨藏好小盒子,等著碧雲打水進來洗漱卸妝,
狹長的匣子裡,正紅色的絲絨布上,躺著一枚春雨梨花簪,白玉雕成的梨花花瓣輕盈,金絲穿著小巧玲瓏的珍珠,難得的是每一顆都差不多的大小,渾圓光滑,在燈下熠熠生輝。
大概是上次去首飾鋪裡,易北在掌櫃內室裡挑中的東西。
江梨把小匣子放再自己枕頭邊,決定明天拿去給賢妃看看,等自己笄禮時再登基入庫。
江梨的出生的日子挺好,就在過完年之後的春分那一天,萬物復甦,草長鶯飛。
皇后辦完了過年大事,賢妃便也開始琢磨起了江梨的及笄禮,過完年,自己答應了皇上要好好安置的這位姑娘就是十六了。
十六歲是個分水嶺啊,前面十幾年都可以算是小姑娘,笄禮過後就能嫁人了。
也不知道皇上打算什麼時候頒召公佈天下。
是等江梨及笄,還是等易北成年?
賢妃在看過江梨拿給她過目的梨花簪後,輕輕笑了笑。
“你決定笄禮用這個?”
江梨毫不猶豫,斬釘截鐵的點了點頭。
賢妃伸手,自江梨手中的盒子裡拿出那枚簪子,白皙袖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簪頭上的梨花,玉質細膩,觸手生溫。
“……一生一世一雙人啊。”
裴貴妃至死都在幻想這個結局,終究是等不到。
若是易北能做到,她也很想看一看。
賢妃似乎是喟嘆般的輕輕說了一句,江梨正巧走神,沒聽清,等再豎起耳朵時,賢妃已經恢復正常,把簪子遞迴給江梨。
“那就好好收著吧。”
即便是她,也有些摸不準易北的脾氣。
當年的裴貴妃是個很溫婉的人,入宮之後有著所有少女出閣時對夫君的幻想,哪怕是最後身死,對於天子也沒有半分怨懟。
但現在看來,似乎易北的性格更像他的父親。
或許比他父親更甚。
這樣的人,怎麼會有如此深的情意,即便是有,以易北的心機,何必表現得這麼明顯?
何況她還聽說,自太子禁足以來,只有易北前去探望,天子雖未對此事作出評價,卻在事後和易北提了幾次要送幾個美貌侍婢給他,統統被易北拒絕,而現在又明顯表現出對江梨有意,擺明了是作給聖上看,表明自己對江梨一心一意,不好女色。
如此重視,只怕對江梨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明知道日後江梨或許會成為別人威脅他的軟肋,為何還會把她推到明面上來?
是當真有意,還是其中還有什麼別的心思打算?
“皇上的意思,你的笄禮是要好好辦一辦的,你有什麼閨中好友也可邀請過來,畢竟這是大事。”
江梨二話不說,當場表示自己全心全意信任賢妃娘娘。
“但憑娘娘做主。”
賢妃笑了笑,伸手點了點江梨額頭。
“你啊……”
江梨順勢低了頭,牽住賢妃衣角,近乎撒嬌般耍賴。
“娘娘也知道的,這宮裡如果沒有娘娘,我算個什麼啊,哪裡還能有人記得我辦笄禮的事兒,沒有娘娘照顧,我能請誰啊。”
賢妃拍了拍江梨的手。
“你的笄禮不在宮中辦,我已經和宣德侯夫人說好了,你在她府中辦笄禮,順便正式名入族譜。”
江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