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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尖細的聲音混混沌沌在耳邊迴響。
廢后——
宗人府——
永世不得入宮——
小腹的痛已然麻木。沒有什麼比她盼了這麼多年才盼來的孩子失去了更加摧毀她的一切。明黃的袍角帶著嫌棄厭惡掃過眼前,不顧渾身鮮血淋淋的她絕情離去,那鮮豔背影和往昔句句誓言在此刻化作千萬細如牛毛的毒針,針針透骨。
她嚐到了世間最狠的拋棄和折磨。
從那之後的三年時光,她都是在宗人府的大牢度過。
只是今天,宗人府地牢的氣氛有些不同。
“皇后宮裡送來話了,三年了,就給她個痛快,剜心刺目,荒野餵狗。”
一直拷打她的宗人府獄長似乎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令狐皇后,這三年來你也知道,外面做奴才也想休息,可皇后有令,要見你日日上刑夜夜流血。如今皇后總算賞你一個痛快,你就放下一切安心上路吧。”
第四章重生
放下一切安心上路?
呵……
剜心刺目啊!生生的剖開胸膛取出還在跳動的心臟!以銀針淬毒刺瞎雙眼!這就叫安心上路嗎?最後屍體還要扔去荒郊野外餵狗!她也就剩下一雙尚能分清白天黑夜的眼睛,再就是一顆跳動的心臟!連最後的全屍都不給她!
她生前盡心盡力幫助過付出過的林東合,到頭來任由他的新皇后如此折磨自己?!過去十幾年,他一無所有的時候令狐平雪在哪裡?!他身陷囹圄生死未卜的時候令狐平雪又在哪裡?!
為什麼她會是如此下場?!
十年付出,折磨收場?
如何叫她甘心上路?
她令狐滿月對天發誓,若轉世投胎,定要咄咄逼人,步步為營!不愛不憐,顛倒黑白!
宗人府大牢她的恨她的怨她的不甘,迴盪久久不曾散去。
——
“譁!”
冰冷的井水兜頭澆下,令狐滿月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四肢痠痛難耐,如同剛剛被車輪碾過的感覺。
滿月這會子正坐在院中的水井旁邊,身前兩道身影遮住了大半光線,是尖酸刻薄的杜姨娘和她肥碩懶惰的女兒賀秀。
“娘,你看她剛才就是裝死呢!你一盆冷水下去她就醒了。”賀秀雙手掐腰晃動著她肥碩的腰肢,昂著下巴一臉得意不屑的表情。
“這小賤人還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糊弄你娘我?簡直是瞎了她的狗眼!養到她十四歲侯府還不接她回去,這擺明了就是不要她這個掃把星!他們不要就留給咱們招惹晦氣,你想想,接連剋死了祖父外祖父外祖母和孃親,誰還敢要她?一直養著她又不能賣了,讓她幹活又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裝死倒是學得快!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還真當自己是侯府嫡女!我看就是個沒人要的掃把星!”
令狐滿月原本不知身在何處,冷不丁冷風伴隨著惡言惡語撲面而來,一個激靈,扭頭看了看四周環境。
破敗蕭瑟的陳舊小院,上了年頭的低矮瓦房,身前橫著一隻還在滴水的破舊水桶,身旁是冰冷的水井石壁。
這裡——這裡不是賀家嗎?
十幾年前——縣城賀家?
轟的一下,滿月大腦頓時響徹轟鳴刺耳的尖銳噪音。
“娘,說她是掃把星都抬舉她了!這小賤人來了咱家七年了,還天天做著她侯府小姐的美夢,以為有朝一日侯府會接她回去!真是白日做夢!侯府巴不得她病死在外面,也好過回去沾染晦氣!呸!”賀秀順著自己孃親說的來勁,看著滿月清秀靈動的面龐就沒來由的嫉妒,狠狠一口啐在她的鞋面上。
杜姨娘嫌棄的撇撇嘴,不屑道,
“你看著她把所有的衣服都洗乾淨了,傍晚我回來檢查,少洗一件潑一桶冷水,我看這小賤人還敢不敢再偷懶!”
杜姨娘說完,狠狠地將地上的水桶踢到滿月身前,轉身扭著腰肢風騷離開。
“——知道了,娘。”賀秀雖有不情願,卻不敢頂撞自己孃親,扭頭惡狠狠地瞪著地上坐著的滿月,趾高氣昂道,
“我孃的話你都聽好了?別偷懶!被本小姐抓到的話劃爛你這張臉!哼!”
賀秀一邊說著,一邊在滿月面前張牙舞爪的揮舞著手臂,肥碩的身體甫一運動,全身上下都在抖,臉上的橫肉也跟著抖了三抖。
猙獰的氣息撲面而來,滿月看到賀秀眼中倒映出來的自己,沒忍住——啊一聲尖叫出聲!
她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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