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她不過是遞刀的人(第1/2 頁)
越王妃見秦艽進來,忙牽了秦艽的手,低聲道:“沒事,別怕。不管出什麼事,我越王府一定站在你的身後。”
秦艽反倒是安慰起越王妃來,道:“母妃別急,沒事兒,不會出什麼事的。”
越王妃哪裡有不急的,這件事都鬧到了皇帝的面前。
私自出京城這是大罪,嚴重的,皇帝給她扣個謀反的帽子都成。
秦艽壓低聲音,道:“母妃也說了,我父親秦山和丈夫段星都是邊關手握重兵之人,他們在外浴血奮戰為陛下守護疆土,陛下不可能不顧他們便將我怎麼樣的。縱然陛下真想怎麼樣,也不會要了我的命,總的給我的父親和夫君留上幾分顏面。只要不死,那不過是吃點苦頭罷了,沒事的。”
越王妃聽她這麼說,心中難受。
秦艽這一劫,都是因為段星,為了越王府。
正想說點什麼,外面傳旨的人卻已經到了。
來的,是皇帝身邊的貼身老人,由此可見,皇帝對這事兒很是上心。
宣旨完之後,越王妃拿出一錠金子便要塞給宣旨的人,低聲道:“李公公,我這兒媳是個膽小的,若有失禮之處,還請公公多多照拂。”
李公公一副公鴨嗓,後退兩步,連連擺手,道:“越王妃可莫要為難奴婢了。”
越王妃一見,心中便涼了半截。
這些內官平日間收些錢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如今自己卻被拒絕了,證明這事兒不是小事。
秦艽看了越王妃一眼,安慰的點了點頭,跟著那李公公進宮了。
越王妃這永安寺也是待不下去了,緊跟在秦艽身後便進了宮。與此同時,一邊派人去找越王段成,一邊寫了書信令人快馬加鞭的送往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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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御書房。
秦艽跪在地上,垂著頭。
她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差不多快一個時辰了,此刻雙腿早已經沒了知覺。
她雙手撐在兩側,規規矩矩的跪著,沒有一絲聲音。
實際上,她的眼眶早已紅了,若不是在御前,她怕是早就哭出聲來了。
此刻,她已經是用了畢生最大的忍耐力,才能忍著不哭。
這膝蓋,疼的已經不像是自己的了。
終於,那高高在上的帝王總算是想起她的存在一般,沉聲道:“你可治罪?”
聲音從頭頂上傳下來,威嚴無比,讓秦艽下意識就是一個激靈。
她微微俯身,忍著痛,道:“臣婦不知犯了何錯,還請陛下明示。”
皇帝冷哼一聲,道:“你私自出京城,膽子很大啊!”
秦艽連忙叩首,急聲道:“陛下,私自出京城乃是大罪,臣婦怎敢?臣婦不知陛下是從何處聽來這樣的訊息,但是臣婦絕沒有私自出京城。”
“沒有?”皇帝冷冷的道:“你與王妃同去永安寺祈福,一去便是兩個月。在這期間,沒有任何人在永安寺見過你。但是,卻有人在京城外的官道上見過你,你還說你沒出京城?”
秦艽道:“陛下,冤枉啊!臣婦一直待在永安寺為世子殿下吃齋祈福,半步都沒離開過,如何能出現在京城外的官道上?臣婦沒出去過,又如何有人能遇見臣婦?”
皇帝一拍桌子,冷聲道:“難道是我汙衊你不成?”
秦艽:“臣婦不敢,請陛下明鑑。”
皇帝沉聲道:“越王府是朕的肱股之臣,秦山也是朕的左膀右臂,朕這才親自尋你來問詢。你若是不老實回答,朕便只能送你去大理寺了。”
秦艽咬著牙,道:“臣婦不敢有半句隱瞞!臣婦未出永安寺,那聲稱見過臣婦的究竟是何人?臣婦願與他當面對質。”
皇帝看了秦艽半晌,最後道:“不錯,膽識過人,臨危不懼。這一點,你倒是有你父親之風。”
皇帝淡淡的道:“抬起頭來。”
秦艽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御座之上的人。
皇帝慕容黎,少年登位,在位三十多年,殺伐果決手段狠辣,不管是對內還是對外,都可稱得上強硬。
他如今人到晚年,卻仍舊精神奕奕,不見半點老態。
秦艽只看了一眼,便急忙低下了頭。
這一眼,也讓慕容黎看清了秦艽的長相。
不像秦山那樣五大三粗,是個清秀乖巧的模樣,倒是像極了有過一面之緣的秦山的夫人青黛。
皇帝收回視線,淡淡的道:“你是不是以為,有你父親和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