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第1/2 頁)
昨日的記憶,陌生又熟悉。這感覺就像我剛出生時的第一天,此前的記憶都是上輩子的事,不過記憶透過一早的蓄神冥想,已經找回了所有的古往記憶。
蒼老的靈魂?這時最大的感觸就是人的意志完全是受身體擺佈,如果我的身體已經老去,而我的靈魂或是說意識還處在青年階段,那麼我依然會產生一種古來稀的悲涼。扶著長廊的木壁,向著靈堂的方向走去,這樣的長廊在我們中國南方比較多見,是徽派建築的一種風格,昨天進這三香社的古宅我就有注意這裡的建築與莆田大多數的閩南建築風格迥異。
而院子裡早已準備好的喪白條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青衣老者在我來之前就算到了自己在現實世界的大限?他家的建築風格為何會如此讓我如此熟悉,似乎似曾相識?而他既然都知道一個時辰就能把他的絕學傳授給我,為何偏偏要等到油盡燈枯才找到我?
而這一切從杭州到溫州的所有遭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嗎?而現在的我吸收了他20年的吟唱記憶,為何現在卻什麼都記不起來了?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無數疑問堆積在心頭,人是無法理智地去一一消化的,大腦出於自我保護,就會預設選擇逃避這一些記憶,而我在層層疊加的幻境中,那萬年記憶應該會物理地改變大腦區域構造,昨天那猶如新生兒的狼狽狀態就是大腦被快速改變導致部分功能重組或破壞的結果,據說那時的我大小便都失禁了。
走出了這一條長廊,左拐便是靈堂,青衣老者生前我沒有機會給他磕三個響頭,這是我此生難以釋懷的遺憾之一。拜了三拜,有一個女人扶著我起來,我轉頭一眼就認出了她,因為眼前的女人太像小安了,那個讓我朝思暮想的女人,原來她的母親也如此傾國傾城,雖然年紀推算應該和我老媽差不多,但她的顏值和保養效果簡直像個三十出頭的少婦一般非常驚豔。她領著我去了偏堂休息,自昨天喚醒後,身體一直處在虛弱當中,小安的母親很細心,讓家裡的傭人端了好多大補湯和吃的上來,都差點忘了自己從動車下來後就沒進過食,接過碗筷就狼吞虎嚥地吃著。
這時小安的母親一直像照顧親生兒子一樣,對我非常貼心,給我夾菜勺湯,見我吃得嗆住了,連忙給我拍背,吃完了看我嘴巴油亮還用自己的手巾給我擦嘴,還不住地笑。小安原來是繼承了她母親的基因,那一笑百媚生,皺眉群鳥惜的模樣,讓我一個後生都被深深的吸引住了,不知她父親是有多大能耐能娶到如此天仙的落水芙蓉。
“孩子,聽公公生前說你叫小屁兒?”“嗯!是的!”“你是為了我女兒小安才來的莆田?”“嗯...是的。”這位美麗的大媽問的問題倒是非常直接啊,讓我被問得一驚一乍。“害羞什麼?小安她從小就是個勾魂的小妮子,沒想到這次居然吊到一個能為他出生入死的痴情漢,這丫頭總算沒有白冒這個險。”說完還用挑逗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冒險?對了!阿姨,小安她現在還被困在溫州大羅山......”
“噓!”突然她用手捂住了我的嘴,並示意我隔牆有耳。
“咳咳,哎,小安現在至今還下落不明,我也擔心啊!”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心裡不免一驚,沒想到今天來了這麼多人,居然還有商會的人滲透進來,恐怕小安是商會那邊牽制莆田系的籌碼,而我與小安的心意相通,就打破了敵我雙方平衡的現狀,可以這麼理解,在戰略層面,我就是一個不穩定因素。莆田系集團與溫州秘密商會據後來我的認識,兩方都是深扎地方的利益集團,溫州秘密商會主要業務是房地產和金融行業,而莆田系集團受重的是海運和養生醫療行業,各據一方。
雙方本來沒有任何利益衝突,甚至是自沒地改革開放以來,有著深厚的商友情誼,但這幾年來卻一直衝突不斷,外界一直覺得非常莫名其妙。
而我這個不穩定因素的出現,未來將會給他們造成影響巨大的蝴蝶效應。與小安母親的交談非常愉快,雖然有防備著被竊聽的焦慮,但總體攀談下來還是有不少收穫的。她叫孫文眉,今年都48了,膝下就小安一個女兒,丈夫在10年前死於一次意外。
她是個端莊的女人,可是始終覺得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非常曖昧!之後,她又領我參觀了整個三香社的內社,其華麗的裝飾讓人耳目一新,雖然都掛了白條,但掩蓋不住這處處紅木雕花的奢華。最後我們的腳步踏進了師傅的屋子,開啟房門,裡面的整潔讓人心酸,裡面的物件生前都被他自己整理地乾乾淨淨,最吸引我眼球的是床頭擺放著的那隻精緻的博山爐,看起來非常珍貴,在市面上,像這樣紋路清晰結構模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