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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斷然不會同意的，而我，一定要讓你活下去，否則，我們對不起死去的人……

一大滴水落了在青石板上，聲音意外的清脆，殿內更冷清了……

如果錦瑟肯回頭，她會看到她的阿弟，正心疼地看著她……

第二十五章回憶

“黃馬，絕訊那邊怎麼說？”

“一切本都在掌握之中，只是，千息淨葉見公主的那次，我們的人……”黃馬面露難色。

逸一抬手，示意他不用說了，“我明白了，不怪絕訊，畢竟，對方是——千息淨葉。過幾日，我要將你們交給公主，到時候……”

萬洛逸和黃馬在冷清的啟明殿裡商議著，滄弦殿裡，錦瑟躺在巨大的床上，怔怔地望著虛空，黑暗是溫柔的，在黑暗裡，大家彼此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也就不用假裝，疲憊也好，難過也好，儘可以寫在臉上，這是多麼慈悲的溫柔啊。

……

那時候，逸還只是一個皺巴巴的小娃娃，錦瑟看著他的眼睛，不禁有些害怕，那是一雙漆黑的眼睛，純粹的黑色，好像能把人吸納進無盡的深淵，然後，他笑了，於是深淵裡射出了光芒，開滿鮮花，錦瑟不再害怕，試著輕輕地碰了碰逸，嬰兒特有的溫度，淡淡的奶香飄了過來，然後是母親的聲音，“錦瑟，他醒了，看，他在對你笑。”錦瑟支起一隻胳膊，望著母親：“孃親，我們什麼時候送他回到他的孃親那裡？”

母親的眼似有悲切，溫柔而嚴厲地說，“記住，他是你的弟弟，叫萬洛逸。他和你，都是孃親的寶貝，記住了麼？”錦瑟懵懂地點點頭，又回頭了一眼那個鄒巴巴的小娃娃，那就是，弟弟了麼？

……

“阿姐，我看到孃親的身上都是血……”逸沒有說完，錦瑟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小逸，不要說，不要說出來，我都知道，都知道，你放心，有阿姐在，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別怕，有阿姐在。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逸輕輕抱住姐姐，“阿姐，不要哭，逸也一定不會讓阿姐有事的。”

那一年，逸七歲，錦瑟十二歲。逸早慧，錦瑟貌美，失去了母親的庇護，縱然有父親的寵愛，在偌大的宮廷裡，他們所擁有的一切，只會變成利劍，戳進他們自己的胸膛。

“凌湛，我要和你做一個交易。”錦瑟望著眼前清俊的十七歲少年——淩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