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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陳暖和陳少軍負責東邊，容簡和時節負責南邊，吳維和雙白留守。把四方都清查完之後，他們就可以撤了，預計可以在中午返回血色基地。

陳暖和陳少軍負責的這邊要過冰河，冰河那邊的雪很深，氣溫也急驟下降，那風吹在裸露的肌膚上跟刀子刮似的疼。

粗喘著氣爬到山頂，把最後的生命探測器裝好，陳暖扭頭看向一直瞧著自己的陳少軍。“有什麼事嗎？”

陳少軍在他艱難走到面前，又看了他會兒才講：“想去看看373科研基地嗎？”

陳暖重重點頭。

陳少軍轉身帶他走了另外一條路。

陳暖立即笨拙的跟上，套著他的腳印走得十分吃力，可她還是一步不落下的緊跟著，走得滿頭大汗。

沒有走多遠，翻過一個山頭再下去一點就到了。

陳暖看到山谷裡，被雪埋得只剩小部份殘骸的基地，有些震驚。

這個科研基地一看就比李教授的那個要大很多，露在雪外面的牆還很光亮，顯示這棟建築所用建材絕非一般。

“這麼大的科研基地怎麼會爆炸？”能用到鈦合金材質的基地，不可能存在安全隱瞞，那麼它是被人攻擊？陳暖疑惑，跳到殘骸上，打量腳下這堆巨大的廢墟。

“據事故調查，爆炸原因是物質混合而參生的化學反應，至於為什麼兩種相隔一定的距離物質會混合這件事，一直沒有答案。”陳少軍站在上面沒下來，他說完看著陳暖。

物質混合？

陳暖腦袋裡有些零碎的片段閃過，不是很完整。

她看到了一間明亮，四面是鋼板的空房間……

一個突然醒來的小孩，逃命般跑在條很長很長的走廊上……

然後又是房間，這個房間擺著很多器具，以及旁邊掛著工作服，小孩進去穿了衣服和鞋子……

還有……還有……

陳暖閉著眼睛努力集中精力，想後面的事。

還有小孩似乎撞翻了桌子……

最後小孩被巨大爆炸的衝擊，給甩飛出去，被雪埋了。

到這裡陳暖便記得很清楚，醒來後她一直往前跑，跑了好久好久才停下來。

“陳暖，想起什麼了嗎？”陳少軍看他臉色不好，擔心的問。

陳暖緩緩抬頭看他，張嘴凝結幾秒又合上，搖頭。“沒有。”

“沒有就走吧。”

小孩不願說，陳少軍也不逼，回到李教授的科研站與血色其他隊員匯合後，就離開了古地球，回到聖古星球。

陳暖沒什麼異樣，似乎對那些記憶早已做好承受的準備。

實際她在被陳健雄強行抱回床上時，就陸續想起了一些片段，但是這些都很零碎，她拼湊不起一個完整的事來，這當中有太多問題及疑問了，所以她在沒有抓住任何有關的線索時，一直都將它壓制著，不讓它影響自己現在的生活。

她很懂得權衡，也理性得過頭，也許這就是聰明人吧。

又或者是……

她喜歡呆在陳少軍身邊，不喜歡現在的生活被打亂。

“陳暖。”回到宿舍，放下裝備的陳少軍，叫住要去洗澡的陳暖。

陳暖站著沒動，等待指令。

陳少軍召手，示意他過來。

陳暖聽話的走到他面前，黑亮的眼睛直定定看著他，帶著幾分戰兢。

他發現了什麼嗎？

如果他追問，自己要怎麼回答？

告訴他也沒有用，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事，他又怎麼知道？

一時間，陳暖想了許多。

陳少軍看他瞪大的眼，揉了揉他頭，摘下他的面具。

小臉還是一片光滑白嫩。陳少軍確定般的用手摸了摸，想小孩就是面板好。

被掐了臉的陳暖：……

陳少軍在他沒了表情後鬆開手，看到他臉上的手指印，消滅罪證似的把面具又給他帶上。“沒事了，去洗澡吧。”

悶頭去了浴室的陳暖，對著鏡子取下面具，瞧著指印做了個鬼臉，眼珠子又轉了起來，沒多久便揚起粉嫩的唇角。

“長官，跟你商量件事。”陳暖洗了澡出去，站陳少軍面前鄭重的講。

“什麼事。”陳少軍沒看他，把裝備清點完放進衣櫃裡，拿了衣服也準備去浴室。

陳暖立即跑到他前面，仰頭看著他，認真講：“長官，我臉給你揉，報告免了好不好？”

她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