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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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覺得自己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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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後這個地區電力供應還沒恢復。
旅館柴油發電機功率不夠,房間裡只亮著一盞日光燈。
天氣悶熱,空呼叫不了,熱水器也用不了,只有天花板上一盞老吊扇吱吱呀呀轉著。
勞倫斯和Rena先一起去浴室洗澡,剩下簡兮和某人在外面大眼瞪小眼。
氣氛太僵,直到某人淡淡問她需不需要向家裡人和朋友報個平安。
她先是下意識說不用,過了片刻,又臨時改變了主意。
於是他把自己的手機給她,她接過去,先撥了家裡的號碼,跟秦舜英簡單交待幾句自己的去向後,然後又打給柴凌。
電話接通,柴凌在那邊急得要死,一連問她有沒有事,病好了沒有,又說:“肖程知道尼泊爾地震了,又聯絡不上你,他打我電話問過幾次。”
簡兮暗惱這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想繼續深入這個話題,含糊嗯嗯兩聲示意她知道了。
誰知道柴凌繼續強調:“我看他對你挺上心的,話說,我這兩天仔細考察過他,這回你可以放心,他絕對是直的!你不用再擔心碰到個GAY!”
房間裡太安靜,手機漏音,柴凌又是大嗓門,簡兮敢肯定,旁邊易哲慎絕對聽到了。
果然,結束通話電話,那人瞥了一眼,不冷不熱來一句:“不要那麼相信有的男人,人家對你好,是有企圖的。”
簡兮沒敢還嘴,只低頭悄悄翻了個白眼,心想:你不也是這樣的男人?
*
勞倫斯和Rena從浴室出來,易哲慎也去洗了澡。
他洗得很快,十分鐘就出來了。
前額髮梢沒吹乾,被水浸得溼亮,面孔染上水汽,更顯清俊,身上襯衫也被浴室的水氣浸潤得微溼。
簡兮這才留意到他左臂上有一大塊淤青。
尼泊爾現在的情況,她比誰都清楚。易哲慎是怎麼從國內來到這裡找到她的,她不知道,也沒問,當然更不知道這傷的來由。
直到勞倫斯在旁邊冷冷丟來一句:“不用懷疑,是為了找你,遇上了搶劫。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現在應該已經做寡婦了。”
簡兮低下頭,眨眨眼,沒說話。
沉默半天,到底忍不住小聲問:“你的傷還痛不痛?”
“沒事,你別聽勞倫斯胡說。”易哲慎的表情這才像是略微緩和些,卻不太想多談這個話題。
話音剛落,他手機響了。
他直接去了外面陽臺接聽。
剩下簡兮自己傻坐半天,才磨磨蹭蹭去浴室,最後一個洗澡。
浴室裡還留著沐浴乳淡淡的味道,她心不在焉地收拾自己,一邊想:今晚怎麼睡,是個問題。
房間裡只有兩張床,勞倫斯和Rena打得那麼火熱,這兩人肯定要睡在一起的。
只剩下一張床。
怎麼辦?
摸了摸燒起來的臉,她寧願打地鋪的好不好……
等她糾結萬分地走出浴室,才發現問題已經解決了。
房間裡的燈已經關掉,只剩床頭一盞小燈。
勞倫斯跟Rena毫不客氣地佔據了右邊那張床,光線昏暗,那兩人正抱在一起旁若無人地熱吻。
簡兮擔心長針眼,趕緊將視線別開。
夜已深,外面風雨交加,電閃雷鳴。
雨點嗒嗒打在窗外的芭蕉葉上噼啪有聲,葉尖滑落的水珠,打溼了陽臺一小塊地面。
易哲慎仍在那裡講電話。
說的是英語,語速很快。
那邊似乎在彙報工作,但他語氣似乎很不高興。低聲交待幾句,就結束通話。
他走回來,關上陽臺的玻璃門。
然後徑直去唯一剩下的一張床邊坐下,抬腕看了下手錶時間,才好整以暇地掃了她一眼。
簡兮被他看得不自在,木著腦袋站在原地負隅頑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解決此刻尷尬的局面。
時間一分分過去。
那人瞅著她的窘迫,最後擺著一張臭臉涼涼開口:“放心,我這兩天很累,還沒那麼飢不擇食。”
語氣十分生硬。
簡兮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眶,猶豫數番,到底把心一橫,彷彿壯士扼腕一樣走過去,佔據了床的一邊,咬著牙關背對著他躺下。
天知道舟車勞頓一整天,她困得眼皮都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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