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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段誘人,這會雙頰粉紅,媚眼如絲,軟軟倚在柱子上,正是一副勾人的樣子。偏蘇仲星微喘著氣,胸口起伏,似欲抬步過去,分明是被勾住了。縱是她平日有涵養,不輕易在外人面前生氣,也掩不住怒火,咬唇道:“這地方人來人往的,若是別人看到,表哥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明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蘇仲星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其它原因,居然口乾舌燥,心跳加快,忙後退兩步,解釋道:“我們在談正經事。”
談正經事是這樣談法的?騙鬼呢?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絕對不敢想像表哥居然會這樣子。不,一定是這個林媚勾引表哥,也不知道給表哥下了什麼藥,才讓表哥如此失態的。太不要臉了。這個事兒,得告訴外祖母去。
想著蘇仲星居然不堪一擊,被人一引誘就引誘住了,羅明秀胸間的怒火全化為委屈,淚水已是盈滿雙眼,一個轉身跑了。
蘇仲星瞪一眼還攀在柱子上的林媚,伸手指點過去,怒喝道:“都怪你!”
林媚努力偏開臉,想要避開蘇仲星伸過來的手指,神使鬼差的,卻伸出粉紅小舌舔了舔嘴唇,舌尖還調皮的翹了翹,打個卷兒,意猶未盡的縮排去。
見著林媚的動作,蘇仲星已是嚇的縮回手指,卻猶自覺得手指一陣酥麻,那股酥麻感還向上延伸著,迅速漫至耳根處,耳根處很快的,就發起熱來。
無,無恥成這樣了?蘇仲星不敢再待,落荒而逃,跳著去追羅明秀。轉眼間,就沒了蹤影。
蘇仲星一走,林媚呼吸漸漸平穩下來,脊樑骨一挺,身子不再軟綿綿的,一時吁了一口氣,悄悄抹一把汗,回想剛才的會面過程,除了痛恨自己不爭氣之外,還是痛恨自己不爭氣。嗚,為什麼男人一靠近,就會筋酥骨軟呢?蘇仲星現下還不把她當淫‘婦看呀?啊,這回徹底沒臉了!
之前趕路上京城,也免不了和男人靠近的時候,只覺身子軟乎乎,不太有勁而已,並不像今天軟的這般嚴重啊!難道是病情加重了?還是,因為蘇仲星身上的味兒特別好聞呢?林媚咬牙尋思著,決定稍後悄悄尋訪名醫,看看能不能醫好她這副軟骨頭。
看看四下無人了,林媚挺直背,小碎步,很端莊的走路回房。待她回到房裡,蘇老夫人房裡一個大丫頭,名喚貴梅的,卻來了,進門道:“林小姐,我們老夫人請你過去品茶呢!”
因大周朝元宗皇帝喜飲茶,熱愛各種紫砂小茶壺,名門貴卿無不仿效之,一時間,各府便以品茶賞壺為雅事。
易州土質豐富,有出名的礦井,用礦井泥土所制紫砂壺泡茶,茶味最香。林媚是易州人,於賞壺品茶一事上,自是熟練。她隨貴梅來到蘇老夫人房裡,果然蘇老夫人新得了一個梨形紫砂壺,正讓丫頭用好茶葉煮了半個時辰,吐出泥沙,拿來泡茶喝。
見得林媚來了,蘇老夫人笑吟吟道:“來,來,坐我身邊罷,看看這隻壺,可認得是什麼泥料做成的?”
林媚捧起茶壺瞧了瞧,見壺體顏色呈淺淺的黃色,砂感豐富,骨多肉少,更兼壺身作梨形,壺蓋嚴絲合縫,壺蓋鈕作梨蒂狀,整個壺渾然一體,錯眼一看,幾乎以為捧的是一隻梨子,不由讚了一聲。又笑道:“這是原礦團泥做的。因有些人口誤,卻叫了段泥。這種泥燒製出的紫砂壺表皮像梨皮,又稱梨皮泥。梨皮泥燒製不易,多做了小壺,不敢做大壺。我們易州那邊的人說,常用這種紫砂壺泡茶喝,對身體好著呢!”
“瞧瞧,瞧瞧,不愧是易州那邊的人,說起壺來,倒是頭頭是道。”蘇老夫人待林媚放下壺,攜起她的手瞧了瞧,笑道:“你爹你娘過世了,你要照顧自己,也頗不容易。看看這手,都是做針線做多了,才成這樣子的。”
眼見蘇老夫人慈和,語氣憐惜,林媚漸漸放下警惕之心,也放鬆起來,一時笑語頻頻。
待喝了幾杯茶,又品評了新得的紫砂壺幾句,蘇老夫人終於言歸正傳,笑道:“小媚啊,聽說你早起在涼亭見著仲星了,仲星當著你的面,又追著明秀跑了。可有這事?”
蘇老夫人提起這個,是什麼意思呢?自己才是蘇仲星的未婚妻,而蘇仲星追著羅明秀跑了,再怎麼說,委屈的該是自己吧?蘇老夫人是羅明秀的外祖母,她只有偏幫羅明秀的份,卻是不可能為自己作主的。那麼,提起這事,是要讓自己明白,蘇仲星只喜歡羅明秀,自己是外來人,該自動提出退婚?
關於蘇仲星和羅明秀那點兒情事,林媚在進蘇府第二天就聽聞了。當時還和顧奶孃討論來著。
顧奶孃搖搖頭道:“你一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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