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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馬,本是一對,你突然冒出來,是你的不是。你明知道自己是多出來那一個,偏不肯退婚,硬要棒打鴛鴦,更是你的不是。人家羅小姐雖使計,但人家也並不給你安排一個下三濫的。看,一安排,就是一位狀元郎。要是吳玉依之類的,只怕還求之不得呢!至於到時被人捉個正著,柳狀元會讓你做妻還是做妾,那便只能看你運氣了。不過據我看來,做妻是不大可能了。至於我們小姐,見到這樣的事,足以傷心一陣了,沒準因為我通風報訊,有功勞在身,還能免我嫁與那個下三濫小廝呢!
一路上,白桃介紹著各種蔬菜的名稱,又說起這些蔬菜做出的菜式何等美味。林媚為的是消磨時間,好待蘇夫人告辭了一同回去,見白桃說的起勁,也裝作聽的津津有味。兩人這麼一拖延,最後一點陽光的餘熱便散盡了,天空翻出魚肚白,半帶了灰色,將要轉黑。
“怎麼不見你們小姐呢?”林媚這才急著要到茅草屋,好找周敏敏一同回去。待到了茅草屋不遠處,卻不見周敏敏和丫頭們的身影,略略四顧,笑道:“大好的風光,莫不成你小姐半點不貪看,只圖進茅草屋歇腳?”
“這邊的田園風光,沒看過的人卻是覺著新鮮,我們小姐常過來看,自然沒覺著如何。想必是在屋內小息呢!”白桃笑吟吟走前幾步,半擋住林媚的身影,引領林媚向茅草屋走去。
柳永站在窗前眺望,遠遠的,見得一個風姿倬約的紅衣少女戴了維帽款款而來,雖瞧不清楚臉容,但瞧著衣裳和髮式,確是周敏敏。她身邊跟著的丫頭,也是慣常見過的白桃,便有些心安。待見白桃蹦跳著走前幾步,周敏敏似要追上她,步子略快,腰肢輕擺,裙角微揚,如風拂過,萬分惹人,不由輕笑,“莫非知道我在窗前瞧著,故意走的惹人?”
他淺笑著,倒退幾步,坐到椅子上,先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了一口,且不忙吞下,只顧品嚐著,猜測著這是什麼酒。舌尖過處,有一股杏花的味道,便確信,這是出名的杏花酒了。
一杯酒下去,手腳熱起來,心口跳的厲害,隱隱約約的,有些興奮,且略帶著醉意。柳永輕笑,“莫非酒不醉人人自醉?”
也是,這些年,他克己極嚴,就是上青樓喝花酒,也只限於喝酒而已,從不留宿,更沒有像其它才子那般,擁有一兩個紅顏知已,引以為傲。就是身在狀元府,也不讓丫頭近身,只讓自幼隨身的奶孃坐鎮在房裡。為的是什麼呢?為的是將來娶個權貴家的小姐,半點把柄也不落人手,一心和小姐過日子,步青雲。但他總是少年人,喝了酒時,也會做做春夢。這回,佳人相約,美酒入腸,腳步虛浮,心神盪漾,猶如身在春夢裡。
熬了這些年,也該娶親了。周敏敏,就如這碟中的青菜,只要下筷,便能入口。
柳永舉起筷子,緩緩伸向青菜,挾起一條來,正待入口,聽得門外一響,忙丟下青菜,放下筷子,笑吟吟站起來,藏到門後。
作了決定後,他有好心情來和這權貴家的女人耍弄耍弄她們所喜歡的浪漫。將來成親後,今兒所有舉動,將成為一個綺麗的、美好的回憶。
“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一半,白桃的聲音道:“小姐,我肚子略有些不對,還要找個地方……。小姐自己進去。”
“怎麼沒人?”木門一推開,林媚已瞧見屋內桌上擺著酒菜等,並不見有人,不由一怔。她話才出口,卻被身後的白桃猛的一推,不由自主踉蹌跌進門內。只聽一聲低低的聲音喊道:“敏敏!”接著,身子就被扶住了。男子氣息撲面而來,她不及捂鼻,雙腿一軟,脊樑骨一酥,哪兒站得穩,只是拼命咬著唇,想要令自己站直好逃跑,越是掙扎,身子越是軟下去。微弱光線中,眼前的男子究竟是誰,反不及分辨。
柳永見得門被推開一半,白桃的聲音響起,卻是縮著頭,準備周敏敏一進來,他就蒙上她的雙眼,溫柔問她:“猜猜我是誰?”不料周敏敏嘀咕了一句什麼話,又突然跌進來,他想也不想,自然一伸手便扶住了。一扶之下,這才發覺懷裡的女子軟綿綿的,似是不對勁。不待他多想,木門一響,卻被人從外關上了。他條件反射去開木門,已是打不開。偏生懷裡的女子似是被抽去全身的力氣,站也站不穩,使得他無暇去察看門外的情況。只是隱隱的,已是覺得不妙了。
好似什麼東西被點燃了,渾身上下的血四處奔湧,熱氣騰騰,一向被自己壓制著的地方,也蠢蠢欲動。懷裡的女子,如香軟的糖,散發出一股致命的香味,似在說:“來吃吧,來吃吧!”
身體雖在叫喊,但理智尚存。柳永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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