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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多,就著丫頭的手臂坐了起來,倚在丫頭肩上道:“你身上帶了香包嗎?”
“帶了,不過沒放香丸,只放了幾片防蟲的薄荷葉。”丫頭見林媚對她的香包感興趣,解下香包給林媚瞧了瞧。
林媚接過香包,放在鼻端深深一嗅,脊樑骨一挺,不復先前那般無力,這下激動的連手也顫抖起來了,記得有一回在蘇府園子裡摘了幾片薄荷葉,當時碰著蘇仲星,近身擦過,並沒有任何不適,也沒有軟倒,自己過後百思不得其解,一時之間也以為自己這個軟骨病有時發作,有時不會發作。可是今日又證實,這個病,是常發病。這當下只發愁要如何對人解釋。真真沒想到,原來薄荷葉能緩解自己的軟骨病。
“你叫什麼名字?”林媚嗅著香包,悄聲問丫頭,得知丫頭叫薄荷,不由笑了,“怪道你愛往香包中放薄荷呢,原來名字叫薄荷呀!”
薄荷笑道:“本來不是叫這個名字的,因我面板薄,蚊蟲一咬,便是一個大包,久久不消。於是每到夏初,就愛摘了薄荷葉防蟲,身上常沾了薄荷味,我們大少爺聞到了,就給我改名叫薄荷了。”
“薄荷,你這個香包先借我用用,改日我另做一個好的香包還你。”
見林媚喜歡她的香包,薄荷笑了,“林小姐不嫌香包做的簡陋,只管拿去就是了。”
正說著,永平侯夫人和蘇夫人等人已是進來了。待她們讓服侍的兩個丫頭退下了。白桃止了哭,上去跪在永平侯夫人腳邊求作主。
永平侯夫人且先撇下白桃,只問周明揚這回出遠門可順利等語。周明揚見母親這一場壽宴,鬧出許多事來,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想討她歡心,自是笑說這回事事順利,聖上一定會獎賞。又說給她帶了許多物事回來,保準她喜歡等語。
永平侯夫人問得兒子事情辦的順利,這才放下心來,且讓白桃跪到一邊,只要待柳永來了才問話。
蘇夫人一眼看見蘇仲星和羅明秀親密的站在一處說話,林媚卻獨自倚坐在塌上,心頭略有火氣,不待蘇仲星過來說話,自行坐到塌邊,拉了林媚的手道:“這是怎麼啦?”
“在香花林被一條蛇嚇著,暈倒了呢!這會手腳還軟著,提不起勁來。”林媚解釋自己失蹤半晚的原因,見蘇夫人信了,這才放下心來。
見著蘇夫人關切的神色,林媚心頭酸酸的,欲待說是羅明秀陷害她的,張了張口,還是吞了回去。若提及羅明秀的事,她和柳永在茅草屋單獨待著的事,也隱瞞不住。況且羅明秀有蘇老夫人和蘇仲星護著,蘇夫人最多背地裡責罵幾句而已,至於自己,只怕就要被扣上不清白的罪名。
林媚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朝蘇夫人福一福,開口道:“夫人,自打我上京,進了蘇府,蒙夫人照顧,實在無以為報,只思及將來好好服侍夫人而已。只是我究竟沒這個服侍夫人的福氣。我……”她說著,想及蘇夫人這段日子的照顧,不由垂下眼,略略哽咽。
“小媚,你有什麼委屈儘管說,我會為你作主的。”蘇夫人見那頭的蘇仲星和羅明秀交換著眼神,心頭火起,當著未婚妻的面,和表妹這般,怪道小媚委屈呢!
林媚捏起香包,在鼻端處嗅了嗅,定定神道:“黃昏時候,表小姐約我到香花林中,苦苦哀求,讓我自動提出退婚,說道她和仲星自小一起長大,人皆認為他們是一對,求我成全。我自然說婚姻之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由不得我作主。若她要求,便得求夫人,而不是求我。表小姐眼見我不答應,憤憤走了。我待要回前頭,卻被一條蛇躥出來嚇昏了。及至醒來,便是躺在這塌上。這才得知,是有人經過香花林,看見我昏倒在地下,著小丫頭扶了我回來的。只是適才醒過來之時,卻又聽見許多話語。得知仲星和周少爺在茅草屋內,……”
“夫人,我想的明白了,仲星喜歡錶小姐,甚至喜歡男人,就是不可能喜歡我。自小,我便眼睜睜看著我娘每夜流淚,那種日子不好過。我寧願做了姑子,也不願將來過著和我娘一樣的日子。現下當著侯爺夫人的面,求夫人成全,退了這頭婚事。”林媚說著,福了下去。
蘇夫人一聽林媚的話,心頭的火氣“嗖嗖”上漲。很好,羅明秀和自家兒子都太好了!一個在香花林中求林媚自動提出退婚,一個更絕,索性串通了周斯,跑到茅草屋內摟成一團,造成喜歡男色的樣子。想當年,顧可兒被林酹氣死之事,林媚雖小,只怕還是歷歷在目的。如今見著自家兒子這般,只要她是一個有骨氣的,自然要提出退婚了。
兒子啊兒子,為著羅明秀,你居然不惜毀壞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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