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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柳永是因為中了媚藥,這才動了這個小丫頭的,蘇仲星和周斯卻是相信的。那媚藥好烈,就是他們,也幾乎失了神智,差點撕爛衣裳,做出醜事來。
瞧瞧白桃的樣子,周斯冷笑一聲:“白桃,你說話不盡不實。中了媚藥的人神智迷糊,動起手來哪裡顧得許多?瞧瞧你,頭臉好好的,可沒有受傷。就是衣裳,雖凌亂些,也沒被撕破。”
“柳狀元碰到我時,雙眼雖亮的可怕,卻沒失神智,還叫了我一聲呢!等我一轉頭,他一掌劈過來,我就昏倒了,接著……”白桃當時昏迷了,待對方大動,卻是醒了過來。只是當時眼睛被衣帶矇住,嘴裡更是被塞了一條帕子,手腳被按的死緊,掙扎不動,也叫喊不出。待對方一跑,她扯開蒙在眼睛上的衣帶,另從嘴裡掏出帕子,這才放聲尖叫。一邊尖叫一邊不忘整理衣裳,又拿對方遺下那方帕子試擦□。帕子經過處,中間一朵梅花盛開。她且悲且喜,忙收起帕子,待要將來拿出來作個見證。這會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連帕子也說出來,一時臉上現出猶豫的神色來。
白桃分辯的當兒,羅明秀已是撇了丫頭,自己持燈籠追著蘇仲星的身影進了香花林。她一進香花林,聽見白桃口不擇言,怕她說漏了嘴,急急插話,舉著手裡的維帽在旁邊道:“白桃,黃昏時候,我倒是看到你拿了這頂維帽。適才在茅草屋找到這頂帽子,不知道你作何解釋?”拿了銀子不好好辦事,還想壞我的事是吧?好好想清楚,誰才能幫到你?
羅明秀幾乎氣歪了鼻子。她這裡費盡腦汁要套下林媚和柳永,白桃倒好,不等著給她作證還罷了,居然說柳永動了她。柳永要是動了她,自然不可能和林媚在一處。到頭來,林媚還是能夠脫身。她一切謀劃,全泡湯了。
只是,白桃為何要這樣做?若查出她誣衊柳永,憑她一個小丫頭,侯府斷容不得她。羅明秀苦思半晌,得出結論:一開始,白桃應該沒有背判她,而是按計劃引了柳永和林媚到茅草屋內。待白桃又按計劃引蘇仲星和周斯到茅草屋捉姦時,柳永卻尚存理智,砸昏了蘇仲星和周斯。然後拉林媚跑到香花林這邊。林媚可能使計脫身了。只是柳永既然中了媚藥,理智漸失之下,碰到白桃,沒準就真會動了白桃。等他動完,還沒來得及哄好白桃,他們就趕到香花林這邊了。於是,事情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不管柳永有沒有動林媚,她,必須讓白桃清醒過來,把林媚繞進去。
白桃一見羅明秀,腦子略清醒些,權衡輕重,知道若不把林媚繞進去,羅明秀必不會罷休,因道:“帽子本是找給林小姐戴的。想必林小姐去過茅草屋落下的罷!”
“哦,原來林小姐戴了維帽去過茅草屋?”羅明秀不想理白桃的破事,轉頭朝向林媚,似笑非笑道:“有人在茅草屋砸昏了表哥和周少爺跑了,落下維帽呢!不知道……”
蘇仲星和周斯走了幾步,轉身去喝斥白桃,林媚悄悄吁了一口氣,背部稍稍挺起來。被白桃推進茅草屋的瞬那,她已是明白過來了,有人要陷害她。因白桃是周敏敏身邊的丫頭,這兒又是侯府,她先是猜測此事和周敏敏有關。只是她和周敏敏第一次見面,大家又沒有什麼過節,周敏敏何必這麼做呢?待得羅明秀偕同永平侯夫人等人跑去捉姦,她倒是馬上明白了過來,此事和羅明秀有關。
羅明秀和蘇仲星有情,誓必要設局逼她自動退婚,因而勾結了白桃,以方便行事。羅明秀可能想著那柳永是狀元郎,相貌才情不輸於蘇仲星,到時一捉姦,自己自然願意委身柳永為妾,斷不會尋死覓活的,事情也易辦。
現下沒有捉到自己和柳永在一處,羅明秀卻是不甘心,舉著維帽要協自己來了。林媚怒火滿胸之際,整個人卻是站的筆直,一字一句道:“羅明秀,你做過什麼事,心知肚明。就算你想逼我自動和仲星退婚,也不該使出這種手段。你敢說,你沒有支使白桃哄我戴上維帽,把我推進茅草屋?現下,我還是清清白白站在這兒,天公可以為我作證,若有半句虛言,教我死無葬身之地。至於你,你敢像我這樣當眾發毒誓嗎?不敢吧?不敢也沒關係。手段惡毒的人,異日,天公自會降下天雷劈死她。”
“你,你胡說什麼?”羅明秀臉色全變了,轉身和蘇仲星道:“表哥別聽她亂扯。”
周斯一聽林媚的話,心眼通明起來。確實是,林媚跟蘇仲星有婚約,這回跟蘇夫人上侯府來,實在沒理由去私會柳永。但若說羅明秀為了逼林媚退婚,設了林媚一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