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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李九真的？”寧子墨瞥了李九真一眼，“這傢伙到底什麼來頭？”

剛才李九真和蔣歌頌的對話，也使寧子墨捕捉到一條震撼人心的資訊。

那就是蔣歌頌居然是劉長的準兒媳！

而從李九真的語氣來看，他也純粹只是調侃，並沒有真的害怕。

難不成李九真家裡有地位不弱於劉長的長輩？

關於這些，寧子墨覺得也不好直問，默默思考間，一路無言。

因為有蔣歌頌的加入，又有王楚山這位長輩，寧子墨就選了一家頗為高檔的餐廳，大家一起進去。

“這家餐廳我以前來吃過一次，味道很不錯的哦。”寧子墨含笑介紹，然後就叫服務員要包間。

“對不起，地字號和人字號包間已經客滿了，要不，您要一間天字號的？”服務員怔怔地看了李清歌一眼，旋即陪笑著說道。

“呃，只有天字號的麼？”寧子墨錢包一緊。

這年頭，一些餐廳也喜歡講究個格調，不同格調的包間，價碼也是不同的。

寧子墨對這家餐廳有些瞭解，知道天字號包間會貴上許多。

雖然家裡不窮，負擔得起，但平日裡自身還是蠻節儉，都沒找家裡多要生活費。

那麼身上帶的錢，當然也就不夠啊！

似乎看出寧子墨的窘迫，服務員禮貌一笑，說道：“其實一樓大廳也不錯哦，要不要考慮一下呢？”

所謂一樓大廳，就是沒有包間的散座，相比之下最便宜了。

寧子墨想了想，不卑不亢地笑道：“那麻煩就在一樓吧。”

服務員失望之色一閃而逝，將他們帶到一個普通桌位。

良好的職業素養，使她並不敢流露出多少不耐，但其心裡，還是不由自主地有些輕慢。

寧子墨自問不是一個虛榮心很強的人，才不會介意這一點，神色自然地將選單雙手遞給王楚山，說道：“教授，您先點。”

王楚山也不推辭，點了幾個適合老人口味的菜式，然後就把選單遞給了蔣歌頌。

蔣歌頌並沒有因為寧子墨沒選天字號包間就不滿，反而挺欣賞她這種不強撐面子的心態，接過選單，就笑著說道：“那我不客氣了哦！”

當李九真接過選單的時候，才叫真的不客氣，盡點大魚大肉，一副無肉不歡的樣子。

李清歌更是葷素不忌，比李九真吃得還要多。

他們兩人的胃口，寧子墨已經見識過一次，見怪不怪。蔣歌頌有些愕然，又抿嘴笑了起來。

“啊，剛才摸了你腳……我先去洗個手！”上菜之後，李九真正要開動，就一下子站起來。

本來他們這一桌子人就非常顯眼，很多人都注意著這邊的美女。

李九真衝寧子墨這般說了句，他們也都全聽到了。

故而他們齊刷刷盯著寧子墨，神色一陣古怪。

寧子墨感受到眾人目光，忽然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傢伙，就不能小聲點？

大概過了半小時，蔣歌頌矜持地放下筷子，對李九真說道：“哦，對了，我有點好奇，你怎麼會坐葛伯伯的車啊，害我之前認錯了。”

李九真想都不想，就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因為他把車借給了我啊！”

“……”這不是廢話麼，蔣歌頌語氣一滯，旋即笑呵呵地說道：“我的意思是，你們認識？”

“如果不認識，他會把車借給我麼？”李九真反問。

“好吧，我不問了。”蔣歌頌鬱悶。

溫瑞聽著他們的對話，暗自好笑。

對於李九真這說話的水平，溫瑞已是由衷的佩服。

真的是不嗆死人不罷休啊！

就在這時，幾個人勾肩搭背地從外面進來，其中一人指著服務員就大聲嚷嚷：“喂，小妹，我們三點鐘訂的包間，沒被別人佔吧？”

“哦，是您啊！沒有沒有，您訂的包間，我們自然是一直都留著的。這邊請！”服務員急忙陪笑著上前招呼。

按理說，就算是三點鐘訂的包間，他們現在才來，中間隔著幾小時，完全可以讓別人先在裡面吃一桌。

但這人一看氣勢，就是那種很不好惹的。出於慎重，餐廳方面也就沒敢這麼做。

這雖然只是一件小事，但這人卻一副很受用的樣子，伸手就捏了捏服務員臉蛋，說道：“嗯，做得很好。”

“……”服務員很反感他的輕佻，卻不敢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