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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而已，沒有為什麼？唉唉唉，好了好了，不扯別的，你幫我去掉這個紋身，應該可以吧？”燕魏蝶儘量讓身子保持背對著李九真，然後儘量轉過頭，用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李九真。

李九真忍不住又悄悄吞了口口水，喃喃道：“當然可以了，只要把這坨肉挖下來，再用我的針幫忙填上去就可以了。”

燕魏蝶瀑布汗，說道：“就沒有稍微不那麼痛一點的辦法嗎？”

“想要不痛很簡單呀，打暈你就成了。”李九真說道。

“別鬧，好嗎？”

“我沒鬧好不好，我都試過好幾個，都是打暈後再治療，效果特別好，全身上下本來都有問題，全都被我給解決了。”

“什麼叫全身上下都有問題，又全被你解決了？”燕魏蝶和穆微涼齊齊愕然，看著李九真的臉。

李九真一捂嘴，“哎呀，說漏嘴了嗎？”

“你的動作，真浮誇。”燕魏蝶忍不住說道。

穆微涼也點了點頭。

本來她是一個挺活潑的女孩子，從第一次遇到李九真時就看得出來。

現在卻是一直沉默寡言——

主要是在李九真面前沉默寡言，不知道該拿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他。

老闆？朋友？還是叫人討厭的傢伙？

她幾次猶豫，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還是快一點兒吧，我們仨在這裡面關著門時間太長的話，說不定就被誤會了。”

燕魏蝶一聽，詫異道：“如果只是我和李九真孤男寡女在這裡面時間長了，容易被誤會。現在我們三個人，也會被誤會嗎？”

“……”穆微涼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拜託，你難道沒聽說過雙一飛嗎？

別說兩個了，就算是三個、十個，也都可以好嗎？

穆微涼雖然沒直說，不過燕魏蝶略一琢磨，也就自動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不由得尷尬地咳嗽一聲，催促李九真一定要快，一定要輕，一定要不痛……

“呃，為什麼聽起來這麼邪惡呢？”李九真用審視的目光盯著燕魏蝶，“真是一個大寫的汙。”

“汙你妹呀，求別說了好嗎？”燕魏蝶很想將捂胸的手拿來扶額。

在沒有打暈燕魏蝶的情況下，李九真切斷了她背面的痛覺神經，然後就開始破壞她背上的那片區域。

“老實說，你這紋身挺漂亮啊，為什麼要去掉？”李九真一邊做，一邊問了句。

燕魏蝶偏了偏頭，說道：“就單純的後悔啦，又覺得去醫院做手術很麻煩，一看到你可以做到這樣子，就覺得可以順便幫我這樣子去掉，那就正好去掉就是了。”

“哦。”李九真點點頭，旋即猛地一抓。

只聽得嗤啦一聲，已經被切割後的那一塊皮，就這麼被李九真硬生生撕扯下來。

穆微涼艱難地吞了一下口水，說道：“真的，真的不痛嗎？”

燕魏蝶也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旋即搖頭：“確實不痛，甚至一點知覺都沒有。這種感覺其實還蠻恐慌的，想象自己一點知覺都沒有，然後手被砍斷了腳被砍斷了，卻壓根不知道……”

穆微涼重重點頭，深有同感地表示說得對。

李九真撇嘴，說道：“有必要這樣子嗎？之前我給神祭那傢伙治療的時候，都沒看你們有多害怕。”

“那怎麼一樣？他可是有武功的殺手，是個壞人，再說……他一開始的樣子那麼醜，根本沒有代入感嘛！”燕魏蝶說道，“現在才是切身體會，好嗎？”

“說起來還是得看臉，我決定了，從今以後，誰要是再鄙視我看臉行事，我就把她容毀了。等到她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後，再幫她恢復正常。”李九真煞有其事地說道。

“你好變一態啊！”燕魏蝶笑罵。

“你敢這麼說我？信不信我給你毀容啊！”李九真張牙舞爪，用帶血的手指往燕魏蝶臉蛋上颳了一下。

“啊！”

身為一個女孩子，本來就怕血。

李九真之前弄壞她背上的皮肉，流血什麼的，她自己壓根看不見，也感覺不到，所以壓力不大。

可現在，李九真血淋淋的手直接往眼前戳過來，臉上也清楚地感覺到血的溫度，燕魏蝶怎麼可能不嚇一跳？

她真的跳起來，又往前跑了兩步，旋即轉過身，一邊用手用力擦臉，一邊指著李九真：“你搞什麼啊，討厭死了！”

她抱怨完了，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