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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杯子,就將酒潑他臉上,旋即起身,抄起酒瓶子就又往他腦門上一砸!
李九真動手是有分寸的,這酒店老闆只是普通人身板,這一瓶子砸下的力道,也控制在讓他很疼,卻不會真出什麼事兒的程度。
其實用酒瓶子砸人也是有技巧的。
要重傷,就用瓶子的底部,那裡最厚,而且有稜角,一經砸下,非開瓢不可。
但用接近瓶口的地方砸下去的話,瓶子就會從中間斷掉,最厚的瓶底,也就飛了出去——
但這也還是很痛好吧!
而且腦門也同樣會受傷。
酒店老闆捂住腦袋,啊呀一聲慘叫,後退兩步後,就跪在了地上。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是我有眼無珠,不該叫人來對付您,求您饒命!”
且不管他內心是怎麼想的,表面上,他還是非常識時務地服軟求饒,甚至於聲淚俱下,好不悽慘。
他這副樣子,看得其他人更是提心吊膽,生怕李九真這瘋子再盯上自己。
李九真沒有再多看酒店老闆一眼,而是放下瓶子,對大家笑道:“都別看我呀,該吃就吃,該喝就喝,想聊什麼就聊好了。小悅,過來聊天。還有十五分鐘。”
範欣悅深吸一口氣,朝李九真那邊走去。
酒店老闆見狀,如臨大赦,連滾帶爬地避讓到一邊,以免擋到範欣悅的腳步。
範欣悅坐李九真右邊,無奈地說道:“我不知道該聊什麼。”
“就說說,嗯,為什麼你們吃個飯,還得叫這麼多妹子到旁邊坐著?有人回答麼?”
沒有人說話。
“寧先生,你也不回答麼?”李九真扭頭,看著坐左邊的寧君翔。
寧君翔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有女孩子一起吃飯,要有趣一點點。”
“哦,有趣。”李九真恍然,點點頭,說道,“也正是因為這樣,你才會軟硬兼施,叫小悅過來。要是小悅今兒個不給你這面子,你也會恨上她,回頭想辦法整她,對吧?”
“不不不,我哪個敢啊!”
“你只是不敢,而不是不想,要是我沒有跟著一塊兒上來,你們現在就會整她了。”李九真用篤定的語氣說道。
“不會不會,我真沒這個意思,我又跟她沒仇……”寧君翔要哭了,“我事先也不知道她和花少有過節,要知道的話,我都不會請她過來了。”
第六百六十四章 幹不幹
寧君翔心裡那叫一個悔啊!
三百萬白花了,這還只是小事。主要今兒個範欣悅是他叫來的,回頭花晉元絕逼會把他也一起記恨上。
這不是費盡心機討好別人最後還反成仇嗎?
“花少花少,你叫得可真一個麻溜啊!”李九真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和他是一路的?”
“……不,不是,我跟他不是一路的。”寧君翔被李九真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
直覺告訴他,他要敢說是一路,李九真又一瓶子砸過來的可能性非常大。
“不是一路?怎麼證明?”李九真的手果然放在一口酒瓶子上面。
寧君翔一下子站起來,想要跑又不敢,只得後退著將雙手舉起,驚慌失措地說道:“真不是一路!”
“我是問你怎麼證明?”李九真不耐煩地說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證明啊……”
李九真將瓶子遞給他,一臉認真地說道:“你可以證明。”
說完,他朝花晉元努了努嘴。
“啊?”寧君翔呆了呆,目光下移,落在瓶子上,旋即順著李九真目光看向花晉元的頭,旋即心裡一咯噔。
他已經明白李九真意思,是要自己拿這瓶子去砸花晉元的頭!
“天啦,當著他面說不是一路人,已經更加得罪他了。這要拿這個去打他,豈不不死不休?”寧君翔一哆嗦,真的要哭了。
“嗯?證明不了嗎?”李九真用邪惡的語氣說道。
寧君翔用力搖頭,帶著哭腔說道:“您就饒了我,別這麼折騰我好不?”
“饒過你?那誰來饒過那些被你們這些人肆意虐待的別人?”李九真音調拔高。
他雖然沒有親眼目睹寧君翔先前亂踹那個名叫苗語的女人,也沒看到過其他人欺負別人,但這一丘之貉,都和花晉元一個路子,平日裡作威作福的事情,一猜就知道幹得不少啊!
“一句話,你們所有人都有份,今兒個不來個投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