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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的勾畫出了每一處,可是現在卻已經變得可怕極了。
她的渾身泛著冷,如同墜入冰窖一般。。。。。。。
渾渾噩噩的過了那三天,她已經無法正常的思考了,她強迫自己必須冷靜下來。
喪禮完了之後,伊明兆只是安慰了金月跟兩個妹妹,便準備離開。他的心好像被牽到了別的地方,這三天伊渺知道他也是忍著巨大的悲痛,什麼事情會逼得他連家裡都沒有想要多呆一秒,什麼事情會讓他留下了父親的產業遠走他鄉,這些都不得而知。
伊明兆走到了花園裡,那幾株桔花已經謝了,他看著伊渺認真的說:“渺渺,我知道爸把這兒留給了你跟阿姨,但是我還是想跟你要這兩盆桔花。”
:“可以。”伊渺看著伊明兆指著的那兩盆,在伊敬觀在世還能到花園裡走動的時候,會常常的親自動手照顧它們的。
:“家裡的一切就拜託你了。”伊明兆拍了拍伊渺的肩膀,抱起那兩盆花,消失在了夜色中。
一切都變得安靜極了,她又回到了伊家,這裡少了一個人。一個給了她生命的人,一個在撐到了最後,告訴了她可怕事情的人。
可是他為什麼要告訴她呢?怕她受傷害,可是她早就已經是心如刀割了。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她早就墜入地獄了,而且永生永世都無法解脫。。。。。。
她的手機還在響著,她不去看,因為心亂如麻。
花園外面的小路上,一輛警車呼嘯而來,藍色相見的車身讓人在這樣的夜裡看得腳底一陣陣的冒著冷意,發生什麼事情了?
伊渺看著那扇雕花的大鐵門緩緩的拉開,她迎了上去。
:“請問有事嗎?”這只是客套話,這樣的時候來伊家肯定是有事的。只不過伊敬觀才剛剛下葬,還有什麼事情沒有了結的嗎?
警察出示了他們的證件,然後問道:“請問俞芝瑞女士是住在這裡嗎?”
:“是的。”伊渺回答的時候,從腳底升起的寒意已經爬到了她的脊背上,額頭慢慢的滲出了冷汗。。。。。。。。。
☆、最後交代的那句話
在這個時候,一輛警車開了進來,兩個身穿制服的人向她說要找她的母親。還來不及等她想什麼的時候,俞芝瑞已經從客廳的大門走了出來。
她穿著一件她喜歡的黑墨綠色銀線繡著滾邊的旗袍,身上沒有戴首飾,頭髮梳成了優雅的髮髻,清瘦的臉上依舊可以看得出年輕時候的美麗。
:“是我打的電話,我就是俞芝瑞,地窖裡的那個人是我殺的。”她從容得讓伊渺想起了英勇就義的勇士一樣。這哪兒還是她的母親呢?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她突然間想起了伊敬觀最後的那句話,當時他的喉嚨裡發出了咯咯的聲音,好像是喉骨脆得快在斷掉了似的。他的眼睛突然變得很大,好像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都聚在了那句話上面,他說:“看好你媽媽,渺渺你要保護她,她。。。。。。。”
他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當死神來敲門時,沒有人能求他多停留一會兒。
最後的那一句話還沒說完,他的眼睛睜到了最大的時候,呼吸嘎然而止,面色灰白。他最後還想要說什麼?二十分鐘太短了,她還根本沒有辦法完全接受一些事實,甚至是根本無法接受的時候,他就離開了。
伊渺渾身發抖得如同一隻篩子般的,冰冷的感覺如同針一般的扎進了她的骨頭縫裡,疼得連說話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
:“媽,你開玩笑的是嗎?你開玩笑的。。。。。”她倒退了一步,搖著頭,不可置信的說著。
:“警察先生,能給我十分鐘,讓我跟我女兒說會話嗎?”俞芝瑞平靜得好像這樣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似的。她拉起了伊渺的手,輕聲細語的說著:“渺渺,這一生我最對不起的就是你,你受的苦媽媽都知道。但是這些苦你不會白白受的,你不要擔心我。”
俞芝瑞看著伊渺,笑著撫去了她從眼角滑下的淚:“人是我殺的,所以我一定要這麼做。他為我好我知道,可是我不能讓他為了我背了殺人犯的黑鍋,讓別人這麼說他。就算他已經死了,我也要他死得有尊嚴。我把這一切都留給了你,渺渺,答應我你一定要堅強。不要讓律師為我辯護,我不會同意的。”
伊渺抱住了俞芝瑞瘦小的身體,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的,一顆一顆的往下掉:“你為什麼要這麼傻,媽你知道他為你好,你知道他想要為你承擔下這一切,你這麼做怎麼對得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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