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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給知府大人照料了。”雷猛起身,抱拳施禮。
“不敢當。”林懷遠也站了起來,還了一禮,御前侍衛是三品武官,知府只是從四品,在品級上就差人家一截哩。
雷猛回到東花廳的時候,林素還在和劉彥直聊天,看到有人進來,這才意識到已經耽擱的太久,滿面飛紅,道個萬福,扭身走了。
“這就勾搭上了?”雷猛擠眉弄眼,推門進屋,看到擺在桌上的銀耳蓮子羹,拿起來三兩口就吞下了肚,還嫌好道歹:“有點涼了。”
周老師依然昏迷不醒,帶著他是個大累贅,索性丟給林知府照料,這一點大家達成共識,快馬官服明早就會送過來,一早出發,儘快趕往京城,完成任務是第一位的。
遠處傳來更夫敲梆子的聲音,夜已深,劉彥直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林小姐和甄悅的影子,這兩人長相雖然酷似,但是性格截然不同,一個是英姿颯爽的消防員,一個是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和甄悅相比,林素單純的像一張白紙。
劉彥直睡不著,林素更睡不著,這是她頭一次和非親非故的青年男子聊這麼長時間,一顆心砰砰亂跳,喝了一壺茶也沒壓下來,小翠這個死丫頭又嬉皮笑臉的跑來問長問短,胡說什麼明天就讓老爺去提親,把趙子龍收來當姑爺。
“再胡說,撕爛你的嘴。”林素嘴上生氣,心裡卻甜絲絲的,如果真像小翠說的這樣就好了,可是父親大人恐怕另有想法,轉眼她愁眉不展了。
……
次日一早,驛站送來八匹快馬,張班頭準備了四套武弁的袍服,紅纓涼帽,薄底快靴,還有一封寫給老泰山的親筆信。
雷猛等四人在府衙後門外翻身上馬,朝林懷遠一拱手:“多謝大人,少則半個月,遲則一個月,我等定然回來。”
“一路保重。”林懷遠道,目送四人絕塵而去,躊躇滿志的回府去了。
穿越小組每人兩匹快馬,穿著官服,配著官刀,鮮衣怒馬,威風凜凜,可是出了近江府的城門就懵圈了,他們只知道北京在北方,該走什麼路完全不清楚。
“一路向北,先奔徐州,然後濟南,條條大道通北京,我就不信咱們四個大活人連路都找不著。”雷猛一揮馬鞭,在前頭領跑。
八匹馬狂奔了二里地,雷猛忽然勒馬停下,用鞭子指著前方:“有情況!”
前方有座哥特式建築,尖頂上豎著十字架,分明是座教堂,周圍起碼有上千人圍著,人聲鼎沸,熱鬧非常。
“有熱鬧看不看?”雷猛發揚民主精神,問了一句。
“瞅一眼就是。”大家都很感興趣。
走到近前才發現場面比想象的還要大,不但有看熱鬧的閒漢,還有大批官兵,一頂氣派非凡的傘蓋下,坐著位頂戴花翎俱全的官員,劉彥直眼尖,看到官員胸前的補服上繡著錦雞,知道這是林懷遠的頂頭上司,江東巡撫。
教堂被清兵們團團圍住,門前的空地上跪了幾十個人,看打扮都是尋常百姓,一個個髮辮被人揪著,腦袋向前伸,露出長長的脖頸來,每人身後都站著個持刀的紅包頭義和團。
這兒分明是刑場!
巡撫大人現場辦公砍人頭,就見他拿了一支令箭拋在地上,那邊劊子手們開始殺人,手起刀落,人頭落地,頸子裡的血噴出去老遠,每當一顆人頭落下,圍觀的百姓們就發出興奮的聒噪聲,站在後面的人看不到砍頭,急的嗷嗷叫,有人爬上了樹杈,有人站在了屋頂,全都翹首以待下一顆腦袋的落地。
劉彥直等人坐在馬上,視野開闊看的清楚,這種屠宰式的處決讓他們覺得血腥又噁心。
“走吧,殺的是教民。”劉彥直說,臨行前所受的歷史教育還是有用的,他對1900年的中國現狀很清楚,受洋人教堂保護的教民屢屢與當地百姓發生衝突,釀成教案,可以說這些人罪有應得,不值得同情。
眾人正要繼續趕路,忽然淒厲的幼童哭聲傳來,劉彥直放眼看過去,但見官兵從教堂裡押出來一對洋人夫婦,婦人懷中還抱著個兩歲的孩子,金髮碧眼,煞是可愛。
教堂門前血流成河,那洋人牧師毫無懼色,不停在胸前划著十字,劊子手將他按在地上,手起刀落,可是手藝差點火候,長刀嵌在肩胛中,鮮血直流,圍觀民眾們爆發出更狂熱的吶喊,劊子手大概是故意的,又剁了三四刀,最後幾乎是用鈍刀將牧師的腦袋割下來的,隨即揪著頭髮高高舉起,新鮮的人頭栩栩如生。
劊子手驕傲的咧著嘴笑了,露出滿口黃板牙。
那洋婆子親眼目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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