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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沒見過啊。”女售票員很自來熟的坐在床邊,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削皮。
張主任滔滔不絕道:“也是你倆的緣分,我這個外甥女,心高氣傲,區政府的幹部追求她,她都看不上,就喜歡穿制服的,碰巧你倆在車上遇到,一個楊宗保一個穆桂英,可真是般配到家了。”
說了半天沒回應,張主任抬頭一看,兩個年輕人早就含情脈脈的對眼了。
“得嘞,我給你們騰地方,好好拉拉呱吧。”張主任拍拍屁股,先走了。
“張姨,再坐會唄。”馬國慶假惺惺的挽留著,心裡卻巴不得她趕緊走。
“不坐了,還得回家套被去。”張主任笑嘻嘻的替他們關上了門。
張主任走了,兩人卻又害羞起來,馬國慶囁嚅道:“你……怎麼稱呼你?”
“我叫王玉蘭。”女售票員說道,摸著辮子,一張臉紅撲撲的好像蘋果。
馬國慶張張嘴剛想再說點什麼,門又開了,他倆一起扭頭,還以為是張主任回來了,沒想到進來的是一個漢子。
來的是市局刑警大隊長詹樹森,他穿著便裝,腋下夾著紙盒,進門後直接把紙盒往床上一丟,半開玩笑道:“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馬國慶。”
“到!”馬國慶立刻應聲。
“出院後,到刑警大隊報到,就這樣,我走了。”詹樹森說完,轉身又出去了。
王玉蘭開啟紙盒,裡面是一套新式警服,橄欖綠,紅領章,兩頭翹的警帽,藍盾熠熠生輝。
小兩口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
此時劉彥直和關璐已經坐上了前往廣州的硬臥,他採取了最簡單有效的辦法,買站臺票混上車補票,每一趟列車都有空餘的臥鋪,運氣好就能補到。
上車的時候人山人海,大都是前往廣州進貨的個體戶,扛著行李,帶著乾糧,硬座車廂里人頭攢動,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兩人是先上的餐車,花錢坐了一夜,次日上午才補到的臥鋪票。
兩天三夜,列車終於抵達廣州火車站,廣東省是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城市風貌和內地截然不同,滿大街都是時髦鮮豔的服裝和充斥耳朵的靡靡之音,劉彥直和關璐生怕節外生枝,沒在廣州耽擱,直接轉乘長途客車前往特區深圳。
深圳與香港一河之隔,是對外開放的最前沿了,普通內地人前往特區要辦理邊防證才能通行,兩人持有港澳回鄉證,可免此程式,抵達深圳後,先找地方落腳,特區到底是特區,住宿根本不需要介紹信,有錢報個名字就能入住星級賓館。
到了香港之後再不能使用人民幣了,劉彥直帶著錢出門兌換,哪個城市的銀行門口都不會少了黃牛黨,劉彥直已經輕車熟路,找了個面相比較善的黃牛,把手中的人民幣全都兌換成港幣。
那人說數目太大,要帶他去家裡換,劉彥直不疑有詐,跟著他拐了七八個彎,來到一處招待所,深圳是座一夜建成的城市,沒有太偏僻的犄角旮旯,但是這個嶄新的招待所給人的感覺卻不那麼舒服。
三樓走廊,劉彥直愈發感覺到危險的來臨,他停下腳步,無比淡定:“朋友,想黑吃黑你可找錯了人。”
黃牛狡詐的笑著:“沒有的啦,你來吧,我屋企有靚女,十元一次。”
劉彥直知道進了仙人跳的窩點了,扭頭便走,樓梯上已經站了兩個黑瘦矮小的男子,眼露兇光,手持利器,穿著牛仔褲和緊身T恤,留著長頭髮,大有香港古惑仔的感覺。
“你們找錯人了。”劉彥直重複了一句,回身抓住那個正準備嚇唬自己的黃牛,他力氣大,舉起一個百十斤重的人跟玩似的,橫著向下砸過去,兩名爛仔被砸倒在地,但劉彥直卻並不趁機逃走,而是上前踩住那人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忽然腦後有風聲,來不及轉身,頭一偏,手一伸,捏住了劈頭砍來的鐵尺,順勢一拽,拿鐵尺的爛仔就飛了出去。
這一手才真正把爛仔們震懾住了,目瞪口呆讓開去路,不敢阻攔他離去。
劉彥直卻並不走,他拍拍提包:“我要兌換港幣。”
爛仔們真心服了,到底是藝高人膽大,遇到這種場面還想著兌港幣呢,這位必定是內地來的過江猛龍,他們收起歹念,重新見禮,原來這是一個小小的黑幫團伙,以訛詐外地人為主要業務,當然其他掙錢的買賣也幹。
換了一批花花綠綠的港幣,劉彥直提出另一個要求:“朋友,幫我找條路去那邊,價錢好說。”
爛仔們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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