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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黨愛國坐到了另一張藤椅上,叼起菸斗,划著火柴。
“提前了一些,但總體不變,安太積累這麼多年的資產,好大一塊肥肉,他們終於下口了。”黨還山道,眼神中帶著不屑與超脫,彷彿不是在談論自家一手創辦財富王國的興亡。
“董事們怎麼看?”黨愛國問道,安太並不是黨家父子的私有財產,暗地裡有不少神秘的大股東,這些大股東背後又各自有不同的背景,其實不過都是些高階的白手套而已,所以,安太的興亡,關係的不是一兩個人,一家人兩家人的事兒,而是十幾個聲名顯赫的紅色家族。
“待會兒開個電話會議,聽聽他們的意見。”黨還山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不管他們什麼態度,我都會堅持打下去,哪怕魚死網破,安太不能倒,能撐一天是一天。”
黨愛國點點頭,在大多數問題上,他和老爺子看法完全一致,強敵就在眼前,只要表現出半分示弱,那些觀望的人就會落井下石,崩潰一旦開始,就再難挽回了。
現在是早晨八點半,都市白領們還在上班路上,黨家父子密談許久,安太董事會才正式召開,會議室是一間很寬敞的屋子,有十三個坐席,但是隻有半數參加,其餘的人以電話會議的形式參與。
會議開始,董秘先介紹了基本情況,安太的房地產集團正在被人惡意收購,而房地產集團又是安太銀行最大的貸款客戶,一旦失手,就是多米諾骨牌式的崩塌,整個安太系將在可預見的將來土崩瓦解。
一位來自深圳的董事表示,無論如何也要打下去,狹路相逢勇者勝,敢拼刺刀的時候就得敢於見紅,需要多少資金,我們支援。
另一位北京來的董事滿口京腔的反駁道:“老王,拼,你拿什麼拼?現在缺口是五百三十個億,你能抽得出幾個億來?”然後將目光投向黨還山,意味非常明顯,黨家父子不拿出意見來,他們現在表態就沒有意義。
黨還山閉目養神,優哉遊哉,其餘董事們也選擇了沉默,他們就像是朝堂上的君臣,反賊已經在攻打京城,危難迫在眉睫,卻誰也不願意出頭了。
黨愛國乾咳一聲,開始發話:“我同意老王的意見,安太不歡迎別人入股,這場金融保衛戰,我們必須打下去,資金缺口方面,我會想辦法解決一半,也拜託各位齊心協力,共度難關,勝利之後,我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回報。”
董事們還是不說話,有人低頭沉思,有人凝視著天花板,一半就是二百六十五億,真金白銀拿出來打股票戰,萬一敗了,幾十年的積累就沒了,怎麼向幕後的老闆交代。
黨愛國在安太系統內並沒有實際職務,但他是僅次於黨還山的持股人,而且是黨還山的唯一遺產繼承人,換句話說,他就是安太帝國的太子爺,他的地位舉足輕重,他的話就代表黨還山的意思。
“願不願意和我們父子同舟共濟,大家給個準話。”黨愛國猛然站起,“有困難的,我不勉強,但請不要在背後捅刀子。”說著將目光投向北京來的章姓董事。
章姓董事也站了起來:“你們決定打,我沒意見,我回去籌錢,失陪。”扣上西裝釦子,昂然去了。
人走了一個,氣氛有些尷尬,其餘人等紛紛表示,願意拿出資金來救市,但是他們面臨的困難也不小,怕是有心無力,還有人表示,能不能走上層路線,給證監會那邊打個招呼,以行政手段干預。
“資本市場上能說話的就只有一個東西,錢。”黨愛國說,“我們可以打招呼,別人也能,所以不能存僥倖心理。”
大家交頭接耳,神色凝重,在黨愛國的主持下,制定了幾個方案,其中包括向香港某財團求援,依黨還山和李家的交情,應該會出手相助。
會議進行的時候,股票市場同時在進行著搏殺,安太的股票被一路拔高,對方的買盤依然洶湧,資金未見枯竭跡象,在座的都是沙場老將了,這個陣勢就說明一件事,對方誌在必得。
會議結束,股市午間休息,黨還山招待董事們用餐,忽然董秘走了進來,手持無繩電話:“主席,馮庸找您。”
馮庸正是阻擊安太股票的元兇,鼎力資本的操盤人,年紀輕輕不過三十來歲,已經有不少傲人戰績,據說在紐約、倫敦等證券金融市場全無敗績,至於國內滬深兩市,更是如履平地,據說他想製造出什麼樣的指數和多大的交易量都行,而且背景複雜,是一個謎一般的人物。
黨還山擺擺手:“你們年輕人交流吧。”
董秘將電話交給了黨愛國,黨教授沉聲道:“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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