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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夫們端著碗蹲成一長溜大快朵頤著,帳篷下,幾個西方白人端坐在桌旁,圍著潔白的餐巾,用刀叉吃著牛肉。
這幾個人的打扮和當地環境格格不入,三個人穿厚重的B3飛行服,為首的人戴一頂褐色的呢質禮帽,穿褐色牛皮夾克,卡其褲子和高腰皮鞋,不過皮夾克裡不是汗跡斑斑的獵裝襯衣,而是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腰帶上彆著一條皮鞭,別人都稱呼他瓊斯博士。
天空放晴,跑道通常,塗著青天白日徽的郵政運輸機整裝待發,機艙裡有一個巨大的木箱子,用結實的尼龍繩固定著,箱子上噴塗著危險品的標識,起飛前,瓊斯博士再次檢查了貨物的固定,顯然高度重視。
螺旋槳開始旋轉,捲起一團雪霧,飛機慢慢爬上跑道,加速,起飛,向著太陽的方向飛去,機場上的民夫們袖著手,仰著頭,表情麻木的看著飛機在空中盤旋,他們只關心一件事,明天還有沒有這樣管吃給錢的好活兒。
駕駛艙裡,瓊斯博士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今天是1948年12月30日。
這是一塊極其複雜的飛行手錶,能顯示海拔高度、大氣壓,有月相和萬年曆功能,最主要的是,它是一塊2016年出品的電子手錶。
C47經過長途飛行,終於在次日凌晨抵達了上海龍華機場,一輛道奇卡車開到飛機旁,穿藍色工裝的裝卸工們小心翼翼的將木箱子搬下來,抬上卡車,卡車出了機場,直奔黃浦江邊上的十六鋪碼頭,上海開埠以來,歐洲美洲的大輪船都在這裡停泊。
富蘭福林號郵輪靜靜的停泊在黃埔江上,這艘建造於1936年的七千噸海輪主要承擔上海—橫濱—舊金山之間的客運,它已經有二十二年的船齡了,二戰期間,整個美國的船塢都在忙著造航空母艦、巡洋驅逐艦和數不清的自由輪,民用船隻停止建造,所以富蘭克林號還算是硬體比較新的郵輪。
一口體積巨大的木箱停放在碼頭上,箱體上有承運人的姓名,印第安納·瓊斯,目的地是舊金山,船運公司的職員做了登記後,箱子被送入貨倉,等待明日裝船。
“不知道裝了些什麼,這麼重。”職員小聲咕噥了一句,接過面前之人遞過來的美鈔,又叮囑了一句:“麻利些,被洋人上司看到了不好。”
行賄的是劉彥直,他穿著藍色工裝混進了倉庫,手持一根撬棍,來到木箱前,看著標牌上的Indiana〃。Jone,不禁想到了《法櫃奇兵》這部電影。
他定定心神,撬開了箱子一角,打著手電看向內部,裡面哪有什麼隕鐵,分明是一塊巨石。
第三十五章 大義
箱子裡只有一塊碩大的花崗岩,這種岩石質地堅硬,用來做宏偉建築的外牆裝飾最為合適,而且取材容易,遍地都是。
中招了,劉彥直暗道,敵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真正的隕石肯定透過其他渠道運出國,而且虛晃一槍就意味著敵人已經有所警覺。
他下意識的打著手電檢查木箱內部,想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果然看到一張紙條,上面用英文寫著“祝你好運”兩個單詞。
毫無疑問,敵人在奚落對手的無能。
三百米外,港務局樓上,一個人正舉著蔡司六倍望遠鏡看著倉庫裡懊喪的劉彥直,穿越小組的一舉一動都在監控之中,包括他們在華懋飯店的房間號碼,甚至每天的食譜。
劉彥直離開後,有人去倉庫檢視了木箱,回報給了在港務局辦公室坐鎮的陳青峰。
陳青峰拿起電話機:“給我接江東省電話局。”一番轉接後,電話通到陳子錕案頭,向他彙報了最新發現。
“他們中計了。”陳子錕說,“被人擺了一道,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不過似乎和我們沒關係。”
“大帥,還跟不跟?”陳青峰問。
“撤了吧。”陳子錕意興闌珊道,根據這段時間的查證,那三個人顯然和女兒被短暫綁架一事無關,擺在他面前的大事太多了,沒精力管這些無關緊要的。
……
劉彥直悻悻出了碼頭,上了一輛黑色別克轎車,黨愛國和雷猛坐在裡面。
“中招了。”劉彥直說,“箱子裡是一塊花崗岩,不知道在什麼節點調的包,或許在九江就換了的,咱們無從查證。”
黨愛國沉默了一會道:“不管他們使出什麼招數,總歸目的地都是美國,在上海堵不到,咱們就去美國找,先回飯店了,今天是1948年的最後一天,既然來了,就在上海灘過個年吧。”
與此同時,龍華機場內,瓊斯博士一行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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