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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好漢公孫勝似的,這是要撒豆成兵不成。
“大仙,需要香案,無根水,硃砂麼?”其中一個大漢自以為聰明的問道。
劉彥直不理他,口中唸唸有詞,那邊二十七師的兵已經把裝著長山好的囚車拉出城門,好一條威武不屈的彪形大漢,琵琶骨被鐵絲穿了,手上腳上都戴著重鐐,依然豪氣雲天,坐在騾子拉的囚車裡還哼小曲呢。
城門兩側,圍滿了看熱鬧的老百姓,長山好是很有名的馬賊,和其他馬賊不同的是,他不大對尋常百姓和富戶下手,最喜歡劫火車,搶日本人的錢,南滿鐵路株式會社的日本人就給奉天督軍施壓,所以官府對他恨之入骨,懸賞五千大洋要他的活人。
長山好知道這回栽了,落到日本人手裡肯定是槍斃,他不怕死,就是覺得死的有些憋屈,在父老鄉親們面前又不能顯現出任何孬種的樣子,梗著脖子唱大戲,道路兩旁傳來叫好聲,他洋洋自得,忽然覺得不大對勁,天怎麼黑了。
天迅速黑下來,如同日食來臨,緊跟著陰風怒號,飛沙走石,看熱鬧的老百姓都睜不開眼睛,膽小的慌忙回家,負責押送的官兵哨長覺得這天氣變得突然而詭異,拉下風鏡,喝令小的們戒備。
一陣拉槍栓的聲音,大兵們護住了囚車,隨時準備開槍,可是沒看到劫囚車的賊人,卻看到令人恐懼震驚的奇景。
黑風中,數不清的陰魂鬼兵迎面衝來,馬蹄轟鳴,殺聲震天,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嚇得他們丟下步槍,捂著腦袋蹲在地上,不敢看,不敢聽,不敢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陰風終於停止,太陽又出來了,官兵們從地上站起來,面面相覷,他們沒有任何損失,但是囚車裡的長山好不見了。
……
風和日麗,長山好卻心有餘悸,咧著大嘴在馬上問劉彥直:“先生,我在火車上就覺得你不是一般人,萬萬沒想到啊,你還會奇門遁甲、撒豆成兵。”
“那是借陰兵。”劉彥直道,“我為了救你,借了十萬陰兵,這是很折壽的法術,不過無妨,我陽壽本來就快盡了。”
長山好急忙讓手下攙扶自己下馬,納頭便拜:“恩人,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但有吩咐,刀山火海一句話。”
劉彥直道:“刀山火海不用,四年後,我兒子會來找你,你收留他一段時日,讓他裡歷練歷練,就當報答我了。”
長山好鄭重起誓:“萬死不辭!”
……
劉彥直離開關外,乘火車返回北京,回到他東安市場的南北貨商店,鋪開筆墨紙硯,開始寫信,按照一個月一封信的數量,給兒子留下文字性的指導和關懷,他寫夠了四年的信,統一用包裹發給上海的周嘉睿,讓他按月交給小陳子錕。
做完這些,他感到陳永仁的生命走到了盡頭,臨行前給了隔壁鋪子的老闆十塊大洋,安排自己的後事。
傍晚,劉彥直靜靜躺在床上,他手裡握著一枚白瓷徽章,上面印著光復兩個篆字,那是秋瑾女俠委託陶成章留給陳子錕的會員章,也是他唯一的關於兒子的紀念品。
午夜,陳永仁的肉身溘然長逝。
劉彥直的精神體離開了東安市場,直上雲霄,他發覺自己變大了,體積龐大絕倫,堪比當初的鯤鵬·利維坦,甚至連北京城在他的襯托下都顯得無比渺小。
第四十九章 負能量軍團
這麼的龐大軀體並不是真正的實體,而是億萬個負能量體組成的密度極低的稀疏雲團,這些負能量個體極其細微,小到人類的肉眼無法辨別,劉彥直以陳永仁的肉體凡胎形態同樣看不到這幅奇景,迴歸魂魄狀態才能看到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變化如斯之大。
他搞不懂這會這塊籠罩上百平方公里地面的軀體是怎麼形成的,但是他能感知到這些能量來自何方,它們來自千百年來戰死疆場的英魂,自然死亡的尋常百姓,被屠宰捕殺的家畜和野生動物,甚至還有壽命極其短暫的昆蟲和枯萎凋謝收割的草木花朵莊稼,它們統統都是已經消亡的生靈。
劉彥直率領的是一支亡靈軍團,這支大軍雖然數量龐大,但是基本派不上用場,他曾在盤山縣城外施展了一回陰兵過境,損耗了這些亡魂積攢百年的能量,一段時間內是沒法再用了,至於那些平民和動植物的亡靈則渾渾噩噩,極其弱小,更加不堪使用。
1912年七月的北京城上空,劉彥直就這樣以一種人類難以理解的形態存在著,他的視角與凡人不同,既能看到世間萬物,更能觀察到人眼所看不見的光譜,各種各樣的電磁波,蒸汽機的熱能輻射,人類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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