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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從三歲斷nǎi之後就送到了鄉下爺爺nǎinǎi家,由爺爺nǎinǎi照顧我。一九八四年有件大事發生,年紀稍微大點的人應該都知道吧。”
他朝霍丹君望去,霍丹君皺眉想了想。
“你說的是和越南的老山戰爭?”鍾宇楠點點頭,繼續講他的故事“我爸就是那會兒被送到了前線,在炮火中失蹤了。後來並沒有找到我爸爸的屍首,我媽媽堅信我爸爸還活著,於是便辭掉了工作,不顧姥姥姥爺的反對,開始沿著老山前線尋找我爸爸的蹤跡。三個月後,我媽媽失去了家裡的聯絡,音訊全無。我爸爸是在我十歲那年才出現的,他在戰爭中被傷到了腦袋,失去了記憶。後來腦部再次受到重創,yīn差陽錯,恢復了記憶,這才不顧千難萬險,從越南邊境與我國的接壤處潛回了國內。當他得知我媽因為找他而失蹤的訊息之後,整個人幾乎都要崩潰了。他只回家看了看我和年邁的爺爺nǎinǎi,總共不到兩天的時間,他就離家走了。後來我知道我爸爸是去找我媽媽了。在當年戰場附近的一個山林裡,我爸爸找到了我媽媽當年攜帶的布包和一堆骸骨。”
聽到這裡,眾人神sè悽然。龐麗珍和沙雲娟這兩個女人已經哭紅了眼圈。
“我媽媽沒有野外生存的經驗,一個人在山林裡穿行,於是便發生了不幸。我爸爸把我媽媽的骸骨帶了回來,部隊不能回了,因為他小時的七八年裡,誰也不能確定他去了哪裡。在部隊的名冊上,他已經成了烈士。當年部隊的戰友們知道他還活著,一部分人很高興,還不一小部分人則以懷疑揣測的眼光看著我爸爸,認為他已經叛國做了jiān細。我爸爸一怒之下離開了部隊,在幾個關係要好的戰友幫助之下,搞起了運輸,後來成立了物流公司。生意越做越大,到現在公司在主機板上市,他成了集團〖主〗席,我就這麼糊里糊塗的變成了富二代。”鍾宇楠的故事講完了,整個人顯得很平靜。這麼多年以來,他內心中的傷痕早已癒合了,母親的死他無能為力,好在父親失而復得,並且他的爸爸絕對稱得上是個好父親!鍾宇楠的父親至今孤身一人,以他現在的地位和財力,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投懷送抱,可他這麼多年以來,為了對死去的妻子盡忠,他幾乎成了一個與女人絕緣的冷漠男人。
他永遠銘記,妻子是為了尋他而死的!
“對了小鐘,你為什麼會喜歡上咱們這一行?以你的家庭條件,做個huā天酒地的大少爺不是更好。”齊偉壯問道。鍾宇楠道:“母親的死給了我很大的盯擊,我想如果母親懂得一些野外生存的知識,或許她能逃過一劫,所以後來我就開始接觸這一方面,久而久之,就上了癮,難以自拔了。”
“你今年三十好幾了吧,你爸爸的年紀大概有六十了,你家的生意怎麼辦?”齊偉壯又問道。
鍾宇楠明白他的意思,是問他有沒有打算接手父親的生意,說道:“我爸似乎感覺很愧對我,所以從來不強迫我什麼,況且我對做生意實在是沒什麼興趣。索xìng我爸爸現在的身體還可以,如果有一天他做不動了,我倒是有個想法,把公司賣了,所有的錢捐出去,在貧困地區建學校和醫院。這些年我走了不少地方,多數地處偏僻,經濟落後,那裡的孩子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有些地方百里內都沒個衛生所,每逢夏季,便瘟疫橫,我看在眼裡,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們這七個人,大多數都經歷過生死的考驗,在與死亡擦肩而過的過程之中,是最容易令人大徹大悟的。若是平常人看來,鍾宇楠竟然要將父親苦心經營大半生的公司賣掉去捐錢建學校和醫院,肯定會認為這人瘋了,或是腦筋不正常了。
但在霍丹君這群經歷過生死考研的人看來,名利金錢都是身外之物,唯有內心的寧靜與滿足才是最重要的。因而眾人不僅不覺得鍾宇楠的想法荒唐,反而覺得本就該如此。
聽完鍾宇楠所講的故事之後,氣氛有點沉重。眾人一路上沒怎麼說話,拿著相機,捕捉各自認為的美景。走到前街的盡頭,就轉彎進了后街。后街與前街想必,破舊的瓦房要多不少。
前街是大廟子鎮鎮zhèng fǔ的所在之地,是當之無愧的大廟子鎮經濟、政治中心,雖然只有一街之隔,但后街的經濟情況顯然就沒有前街好。后街也有不少人家開店,不過因為人流量偏少,所以這裡的生意普遍沒有前街好。
“對了,這鎮子叫啥名字來著?”霍丹君問道。
郭濤道:“霍隊,叫大廟子鎮好像。”
“對,就是這名字。”霍丹君肯定的道“那麼為什麼會叫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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