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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遠嫁也就算了,路上還只有這麼點兒隨從,竟然會遭到馬賊劫掠。迎親不是讓党項人來自家迎,而是送到潼關,婚事一應交給邊令白打點,這是什麼道理?
唯一的可能就是——不受寵。
“怎麼?”邊令白喝了一口酒,朝段嶺說,“看上姚家的小姐了?”
段嶺笑道:“看上也輪不到我。”
邊令白哈哈大笑,覺得段嶺倒直來直去,挺有意思的,解釋道:“你叔父當年正想著與姚家聯一門親事,奈何府上孩子們都小,沒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便問我,將姚箏說給侄兒成不成,想必就是你了,若他還在生,是看不上這姑娘的。”
段嶺點點頭,表情帶著點唏噓,邊令白說:“過得些時候,西涼那邊迎親的人便來了,待我辦完這樁事,再慢慢與你安頓。”
“我還有一件東西。”段嶺說,“特地帶來給邊叔……”
“嗯?”邊令白漫不經心地朝段嶺一瞥,武獨卻微微皺眉,咳了聲。
段嶺徵求地看著武獨,武獨臉色略帶不豫,皺起眉頭。
段嶺朝武獨點頭,邊令白卻有點不耐煩,說:“什麼事情這麼神神秘秘的?”
段嶺從懷中取出一物,上前交給邊令白,邊令白本毫不在意,及至段嶺解開捆在藏寶圖上的絲帶,在邊令白麵前緩緩展開時,邊令白方將目光挪到段嶺臉上。
“這是什麼?”邊令白問。
段嶺心想這就是你一直在找的藏寶圖,卻不敢這麼說,朝邊令白點點頭,坐回位上。
武獨冷笑一聲,說:“便宜你了。”
邊令白莫名其妙,拈著藏寶圖看,突然間臉色一變,一個哆嗦,難以置信地望向段嶺。
“叔父曾經,將它夾在一本兵書的摺頁裡,託人帶了給我。”段嶺將自己編好的故事朝邊令白詳細解釋,大意是趙奎如何在他身上寄予厚望,讓他熟讀兵書,並將這張圖藏在夾層中,交給自己,待得孫武遺書翻爛之時,這張地圖才會出現。
這個故事其中很有漏洞,譬如說這麼好的東西,趙奎為何不給自己的兒子,卻交給了侄兒等等,但段嶺一接觸到邊令白的目光,就知道其餘的都不重要了。
“很好……很好。”邊令白眼中露出奇怪的目光,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藏寶圖。
突然間,這種眼神段嶺感覺到,似乎在哪裡見到過。
那是蔡閆曾經看著他的玉璜的眼神。
段嶺一瞬間的晃神,卻被邊令白的瘋狂大笑拉回了現實。
“很好!很好!”邊令白說,“你且在此處稍等。”
邊令白火速收起藏寶圖,話也不說,離開了廳堂。段嶺莫名其妙,轉頭看著武獨,武獨卻沒有多說,自顧自地吃菜。直到敲梆打更之時,邊令白仍舊沒有回來。
段嶺心想應當是去辨別這地圖的真偽了,只不知按照這樣的計劃發展,是否順利,隔牆有耳,他不敢直接與武獨交談,吃完便安靜地等候。及至深夜,方有衛士來傳段嶺,帶他到邊令白的書房裡頭去,卻攔下了武獨。
段嶺與武獨交換眼神,武獨點點頭,知道段嶺真正的考驗來了。
邊令白坐在書房內,側旁又有一長者,那男人看樣子已不年輕了,卻沒有鬍子,他戴著手套,小心地察看藏寶圖,並朝段嶺點點頭。
“這位是費先生。”邊令白朝段嶺說,“名諱上宏下德,他長著你兩輩,當年追隨過你叔父、先帝,是極有見識的。”
段嶺朝他問了聲好。
“你從何處得到此圖?”那長者朝段嶺問。
段嶺於是將先前交代的過往大致交代了一次,長者便緩緩點頭,露出微笑,朝邊令白說:“恭喜將軍,待這寶藏挖掘出來,足可滿足我軍的一應需要。”
邊令白朝那長者說:“當真是上天助我,照先生看,何日開掘為宜?”
“還須再等等。”費宏德將圖收好,還給邊令白,說,“萬萬不可驚動了旁人,待我親自前去勘測後,有訊息必先告知。”
邊令白轉念一想,忙自點頭,又說:“是否得派一隊人,先自看守起來?”
費宏德解釋道:“派人喬裝成馬賊,在山下監視是可以的,但既然近二十年無人去過,想必也不在這一時三刻,如今只有您、我、趙公子三人知道此事,想必不會走漏了風聲,邊將軍大可不必擔憂。”
“嗯。”邊令白說,“此言有理。”
說畢邊令白又哈哈大笑,朝段嶺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邊,拍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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