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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次半錢的量,不可多了。”
牧磬如獲至寶,將它收起來,取了些許銀子,說:“你喚什麼名字?”
“王山。”段嶺答道。
牧磬點點頭,段嶺好不容易來了,想找個由頭,與牧磬說說話,討他的歡心,讓他記得自己,以後才有機會接近他。然而事實證明,段嶺實在是多慮了,牧磬一連多日被關在院裡讀書,再無豬朋狗友敢過來找他玩,生怕像那隻蟋蟀一般被牧曠達給碾死,只有幾個丫鬟伺候,牧磬早已悶得瘋了。
“你有迷藥沒有?”牧磬低聲問,“最好是那種,迷昏以後什麼都不記得的,以為是做了一場夢,咱們把侍衛放倒了就走,出去玩。”
段嶺想了一想,認認真真地答道:“沒有,少爺。”
牧磬問:“那普通的迷藥呢?武獨總是有的吧?”
“沒有。”段嶺答道,“他不用迷藥。”
牧磬愁眉苦臉地對著一張紙,紙上只寫了幾行字,段嶺已注意到了。
“你是哪兒人?”牧磬又問,“有什麼好玩的,我給你些銀錢,出市集去給我買些來。”
段嶺答道:“老爺要剝我的皮,少爺。”
牧磬:“……”
“會作文章不?”牧磬說,“截搭題,懂?”
段嶺看著一旁的題目,《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侍坐》,出自《論語》,以及牧磬揉了一桌子的紙,當即心裡轉過一個念頭。
牧磬簡直沒了脾氣,呈大字型躺在榻上,段嶺低頭看看案几,提筆蘸了蘸墨,開始寫字。
牧磬則起身走來走去,伸了個懶腰,也沒趕段嶺走,站在院子外頭左右擰腰,活動,問:“會武功麼?”
“不會。”段嶺已經開始在紙上寫了,答道。
牧磬也不回頭,活動腰身,奇怪地問:“武獨不是自己一人麼?你是近日才到他院子裡頭的?他朝你做什麼?”
在牧磬的印象裡,武獨是個脾氣古怪的傢伙,三姓家奴就不說了,還不知道討好他爹,成日被昌流君排擠,換了別人,早就走了,偏生這刺客還忍氣吞聲在僻遠裡頭住著。
段嶺心裡想來想去,卻沒有正面回答,只答道:“我是潯北人,少爺。”
“哦?潯北。”牧磬雖是個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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