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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閆的聲音意外道。
武獨萬萬沒想到當朝太子竟會親自前來牧府,而蔡閆的身邊,坐著一名隨從,卻不是郎俊俠。
“殿下正想找你。”牧曠達說,“沒想到你竟是先一步回來了。”
武獨先朝蔡閆行禮,繼而奇怪地打量他身邊那隨從,眼裡帶著詫異。
隨從一身暗紅色錦緞武袍,吊兒郎當地靠在案前喝酒,左手戴著一枚玉扳指與三枚名貴戒指,右手則戴著薄紗手套,手持夜光杯,醉眼朦朧,打了個酒嗝,朝武獨遞了遞,示意喝酒喝酒。
“你怎麼在這裡?”武獨皺眉道。
“陛下召我。”那年輕男人像個痞子般,笑了笑,隨口答道,“我便來了,有問題麼?”
“鄭彥,你倆認識?”這下輪到蔡閆詫異了。
“唔。”那男子名喚鄭彥,心不在焉地瞥了蔡閆一眼,又帶著笑意看武獨。
“敘舊且暫押後。”牧曠達道,“武獨,你有什麼話說?”
武獨顧忌蔡閆與鄭彥在側,並不開口,先前昌流君不來通傳,想必是因為太子正在府裡。自然不便細說,便從懷中掏出一個油紙包,遞給牧曠達。
牧曠達欣然道:“甚好。”說著又朝蔡閆道:“長聘的訊息來了,且容微臣先行整理一次,再抄錄予殿下一份。”
“不妨。”蔡閆朝牧曠達說;“正想拜託武卿一點小事。”
“是。”牧曠達便順勢退了出去,為武獨關上門,前去看段嶺的信。
靜了片刻後,蔡閆朝武獨說:“鄭彥是自己人。”
武獨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現在不要多說。
蔡閆想了想,便點點頭,切入正題,說:“烏洛侯穆一個半月前便不知去向,連封信也未留給我。”
鄭彥“嗤”地一聲笑了。
“良禽折木而棲。”鄭彥朝蔡閆說,“殿下,你就不要這麼執著了。”
蔡閆眼中微現怒意,顯然對鄭彥的無禮甚為光火,卻不敢拿他如何,武獨一看就知道,郎俊俠不聲不響地跑了,鄭彥替上守護他的位置,多半也是由李衍秋指派的。
只是這個貼身侍衛,蔡閆彷彿使喚得不是那麼順手,只看鄭彥居然敢在蔡閆說話時插嘴,便知道蔡閆一定忍了他很久。
“烏洛侯穆叛了先帝,再叛殿下。”武獨說,“是該將他緝拿歸案。”
蔡閆嘆了口氣,擺擺手,說:“倒也不是怪罪他,畢竟連鄭卿也猜不到烏洛侯穆會去何處……武獨你……若有他的線索……”
“你就實話實說吧。”鄭彥不耐煩道,“哪來這麼多彎彎繞繞的。”
“你給我出去!”蔡閆震怒,一聲斷喝。
武獨十分尷尬,鄭彥卻是個二皮臉,端著杯,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拉開門,把門一摔,“砰”地聲響。
蔡閆的臉色黑得簡直可怕。
武獨說:“如何為殿下分憂?”
蔡閆猶豫片刻,最後道:“今天來此,除了與牧相商量遷都事宜,也是想拜託你,輾轉找到烏洛侯穆。”
武獨沉默片刻,點了點頭,答道:“白虎堂雖曾是四大刺客統領,傳到我這一代,卻已人丁凋零,烏洛侯穆鮮卑出身,更屠戮師門,應當也不至於聽我號令,但只要殿下一句話,能不能抓活的我不敢擔保,屍體是可以拿回來的。”
蔡閆不吭聲了,眉頭緊緊擰著,彷彿在下一個極其艱難的決定。
“儘量抓活的吧。”蔡閆最後說。
武獨點頭,這時間牧曠達又敲了下門,進來,朝武獨說:“我已知道了,你日夜奔波,辛苦了,且先回去歇著,用了晚飯,補充體力,天明前還得為我跑一趟腿。”
武獨知道牧曠達要送信往潼關,多半是同意段嶺的提議了,便再朝蔡閆行禮,退了出去,牧曠達則過來坐在蔡閆面前,展開一道奏摺。
日落時,武獨穿過迴廊,見鄭彥醉醺醺的,拈著杯子,與牧磬說話,昌流君則抱著手臂,坐在走廊前打量他。鄭彥一見武獨便朝他招手,說:“來來來,今天陪我喝幾壇,不醉不歸!”
鄭彥走上來,武獨卻回手一劍,指向鄭彥喉頭。
“爺要回去睡覺。”武獨冷冷道。
鄭彥只得點頭,說:“醒了陪我喝幾杯。”
“再說。”武獨一收劍,側頭瞥昌流君,昌流君冷笑,武獨不再理會他,匆匆回到自己與段嶺曾居住的僻院裡去。
所有東西都沒被動過,段嶺種的花已枯死了,武獨和衣上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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