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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卻斷了,焦急無比,不敢表現得太迫切,過了一會兒,又碰了碰武獨,問:“怎麼不說了?”
武獨不耐煩道:“不想說了。”
段嶺說:“告訴我吧。”
武獨突然就火了,說:“不、想、說!”
段嶺:“……”
段嶺沒料到武獨突然就生氣了,一時間車廂內的氣氛又變得十分緊張起來,段嶺只得不再問下去,坐到一旁去,想起父親,眼眶又紅了。
武獨:“……”
武獨方才心緒雜亂,吼了段嶺一句,沒想到他反應竟這麼大。
“好了好了。”武獨說,“我說了不想再說,你又要問。”
段嶺看了武獨一眼,眼睛紅紅的,忍著眼淚。
武獨對段嶺簡直是服氣了,不就聲音大了點,至於嗎?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樣,一面覺得這傢伙簡直太麻煩,一面又有點愧疚,看到他表情時,心裡就像被貓爪子撓了一下。
“好好好,說。”武獨無可奈何,閉著眼,長吁了一口氣,那聲音裡帶著辛酸。
“每個人都在問我。”武獨說,“問我先帝是怎麼死的,我反反覆覆地解釋,他們那副模樣,看著我的時候……”
段嶺懂了,武獨重複了這個故事太多次,回來後,他一定被李衍秋,被假太子,被牧曠達……所有的人都盤問過,他們各有各的目的,不厭其煩地朝武獨反覆確認,以求……等等,什麼?
段嶺從這句話裡驀然意識到了另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都有誰朝你問過呢?”段嶺努力地從情緒裡掙扎出來。
武獨睜開眼,打量段嶺,有點奇怪,隨口道:“丞相、淮陰侯、安平公主、今上、太子、謝宥。”
“謝宥是誰?”段嶺問。
“黑甲軍統帥。”武獨答道,“中原皇帝的親兵,誰當皇帝,他就是誰的人。”
“淮陰侯又是誰?”段嶺又問。
“當朝駙馬。”武獨說,“安平公主的丈夫。”
這個話題已經發散開去了,然而,段嶺迅速理清了自己的思路,問:“刺客是誰派的呢?”
“不知道。”武獨說,“賀蘭羯叛出師門後奪走了斷塵緣,非常小心,養了一群刺客,遠走塞外,誰給他錢,他就幫誰殺人,但他恐怕空明再去找他的麻煩,很少接觸漢人。起初我以為是牧相找到了他,但牧相與江湖接觸的渠道,只有一個昌流君,他想必是非常怕死的,不會讓昌流君離開他太遠,更別說去塞外找一個不一定會與他做交易的人。”
“趙奎呢……”武獨想了想,又說,“也找不著賀蘭羯,所以現在未知是誰害死了先帝。”
“如果是牧相下的手呢?”段嶺問。
“那自然只能去找他的麻煩了。”武獨說,“但牧相一直在調查鎮山河的下落,也朝我解釋過,我覺得應當不會是他,他或許有殺先帝的心思,卻不會選擇在那個時候。”
“那麼。”段嶺說,“反反覆覆,朝你確認先帝死因的這幾個人裡頭,一定有一個是兇手。”
武獨:“……”
段嶺的話猶如當頭一錘,登時敲醒了武獨。
武獨自言自語道:“對,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為何反覆盤問武獨,李漸鴻死去的全過程?只因對方要確認,有沒有走漏風聲,武獨是否知道誰驅使賀蘭羯謀害先帝一事?這是一筆舊賬,必須被徹底抹除,否則一旦來年翻案,將牽連出更多的人,尤其是太子歸朝後……
“是誰呢?”武獨喃喃道。
淮陰侯、安平公主、牧曠達、李衍秋、太子、謝宥……
“謝宥不大可能。”武獨說,“如果想殺先帝,他早就可以下手了,這個可以排除。”
“如果是被人買通了呢?”段嶺說,“這個可以歸到別人的陣營裡去,譬如說他與……四王爺是一夥的。”
段嶺自己都覺得十分恐怖,雖然沒有入朝,但郎俊俠陰錯陽差下,害了他的性命,同時也改變了許多事,如果現在自己坐在太子的位置上,他需要面對的勢必更多,每一刻也許都將會有殺身之禍。
“四王爺嗎?”武獨說,“我看不透他,淮陰侯也有可能,畢竟……”
武獨搖搖頭,實在想不清楚,牧曠達反而變成了可能性最小的那個。
段嶺問:“鎮山河是先帝的佩劍嗎?”
武獨納悶怎麼段嶺有點聰明過頭了,竟能從如此有限的資訊中綜合分析並推斷出這麼多的內容出來,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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