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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瞭解了。
“走吧。”段嶺說,“這就走。”
是日,太守府內亂成一團,段嶺召集官員們,把事情約略分說,便與武獨回京奔喪。大夥兒已習慣了太守的離開,何況這次江州發生了大事,便紛紛忙碌起來。
費宏德送段嶺出城時聽了個大概,段嶺還猶豫著是否要帶費宏德回去,但這一路上定要趕路,便讓費宏德在確認河北無事後,再慢慢地過來。
“到時由你負責護送費宏德先生。”段嶺朝昌流君說。
昌流君的立場是段嶺最為頭痛的事——他既無法擔保昌流君不會再叛自己,轉身投向牧曠達,也不知該如何處置昌流君。武獨本想再在昌流君身上下一次毒,把他制住。
但費宏德很有信心,且讓段嶺絲毫不必擔心這個問題。
“昌流君已叛過牧相一次。”費宏德私底下朝段嶺說,“牧曠達生性多疑,哪怕昌流君回去,牧曠達也絕不會再接納他了。此事交給我即可,回去的路上,我會有選擇性地告知他真相。”
段嶺恐怕再出一次長聘這樣的事,但昌流君殺費宏德也沒有任何意義,畢竟他要的只是活命——自己活命,以及牧磬能活命。
考慮再三,段嶺還是相信了費宏德,把此事交給他去處理。
“先生千萬保重。”段嶺低聲道。
當日傍晚,段嶺出城時,遠遠地回頭看了鄴城一眼。這座已有近千年歷史的古城籠在夕陽之中,盛夏傍晚,微風不起,天邊紅得如同被染了血。
“走了。”武獨說,“在想什麼?”
“我突然有種感覺,也許今年之內,不會再回來了。”段嶺知道這次一旦回到江州,定會面臨更多的問題,三年之內,也許都不會再回北方了。
根據江州信使所言,今天乃是帝君的頭七。七天前,傳出李衍秋死訊的那一刻,宮中已亂過一次。李衍秋未留下任何遺詔,便這麼無聲無息地突然暴斃。蔡閆頓時有種手足無措之感。
謝宥馬上封鎖了整個皇宮,連夜召集大臣們商議,蔡閆已哭得天昏地暗,幾乎要昏死過去,就連牧曠達也被來了個措手不及。
當夜,陪在蔡閆身邊的大臣只有三名:鎮國大將軍謝宥、丞相牧曠達、戶部尚書蘇閥。除此之外,就剩下兩名刺客:鄭彥、烏洛侯穆,以及東宮首席謀士馮鐸。
謝宥先是當著眾人的面召來太醫診斷,確認李衍秋已死,蘇閥馬上著手安排,起草詔書。牧曠達則開始考慮如何處理明日即將發生的大小事宜,首先要確定的是秘不發喪,還是昭告天下。
牧曠達在這一夜間彷彿老了許多,整個人顯得疲憊不堪,眼裡溢滿淚水。
在場的三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俱是看著李衍秋長大的元老,其中謝宥年紀最輕,卻也是與李漸鴻自少年就相識的兄長輩,此時也只有他握有江州城中的生殺大權。
“陛下乃是因暑氣攻心,積疾日久,勞神心憔。”對皇帝暴斃的原因,太醫的回答只有寥寥幾句話。
聽到這句話時,蔡閆又慟哭起來,一時間宮內各人哭的哭,喊的喊,各有各的悲。鄭彥倚在柱旁流淚,牧錦之抽泣,牧曠達隱忍,蘇閥老淚縱橫。唯獨謝宥一言不發,沉默地看著這眾生百態之景。
幸而這個時候,大陳還有太子。蔡閆萬萬沒想到,屬於自己的這一天,居然來得如此之快。確認了李衍秋的死因沒有異常的問題後,眾人便移步前往御書房,開始草議詔書,預備應付明日即將到來的一連串事宜。
牧曠達的聲音帶著沉重,憔悴不堪,他說:“在座的各位裡,唯有牧某為兩位先帝發過喪,這次若無疑問,便還是由我來吧。”
李漸鴻與李衍秋兩兄弟的父親當年駕崩時,也是由牧曠達陪在身邊,那年趙奎手握重兵,把守西川,老皇帝駕崩的當天,正是牧曠達與趙奎周旋。眾人聞言便各自點頭,牧曠達便從皇案上請了黃錦,開始撰寫詔書。
太子仍魂不守舍,牧曠達以三朝老臣的身份寫過詔書,詔書內容自然是太子即位,進行監國。謝宥、牧曠達與蘇閥為輔,滿紙鏗鏘悲痛之力,讀之令人淚下。
寫完詔書後,牧曠達又分別交給另兩人查驗,蔡閆看著看著,一時間不禁悲從中來,嚎啕大哭,哭得昏死過去。謝宥連忙傳人進來,將太子抱了回去。
當夜,牧曠達、謝宥、蘇閥討論交接之事直到深夜,完畢後牧曠達又在御書房中清點李衍秋的一應遺物,直到後半夜時,方穿過長廊,再次回到李衍秋的寢殿前。
牧錦之已換上素服,並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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