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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對了。”蔡閆皺眉道,“為什麼猜測是他?這世上除了他們四個,還有幾人能不聲不響地殺掉一個影隊分隊?他為什麼會去多管閒事?!是誰派他去鄴城的?!上個月你還告訴我,他回淮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馮鐸!你告訴我!”
蔡閆說到後面異常激動,簡直是吼出來的,震怒之下,馮鐸退了半步,雙膝跪地。
“我四叔知道這件事了……”蔡閆說,“知道我派人去殺王山,是不是?否則他怎麼會把鄭彥派出去跟著他們?!”
“陛下還不知道。”馮鐸的聲音非常鎮定。
蔡閆一句話不說,看著郎俊俠,郎俊俠還拿著那風箏。
“你去一趟。”蔡閆的聲音裡帶著顫抖,郎俊俠沉默不語。
“你去一趟。”蔡閆近乎哀求地看著郎俊俠。
正當他要再開口說點什麼時,郎俊俠放下風箏,答道:“殺了他,你的國土能保麼?”
蔡閆答道:“能,我現在就給耶律宗真回信。”
郎俊俠沒再說話,轉身離開。
“把武獨也一起殺了。”蔡閆說,“如果可以的話。”
“我殺不了他。”郎俊俠答道,“斷了一根手指,使劍不行,武獨這一年中,進境超我太多,只怕沒人能殺他了。”
蔡閆:“……”
郎俊俠走後,蔡閆看看馮鐸,最後說:“起來吧。”
馮鐸慢慢起來,跪坐在案畔,蔡閆發著抖的手攤開耶律宗真送來的親筆信,鎮定下來,說:“我說,你寫。”
馮鐸提筆蘸墨,蔡閆說:“耶律兄……”
馮鐸下筆,蔡閆又說:“不,寫‘宗真’。”
“昔年一別……”蔡閆斷斷續續地說,“未知離情……”
馮鐸繼續寫下去,蔡閆沉默不語,半天不作聲。
“孤頭疼。”蔡閆疲憊地說,“想睡會兒。”
馮鐸忙扶著蔡閆上榻去,蔡閆喘息片刻,轉身面朝牆壁。馮鐸不敢說話,輕手輕腳地退後。
“馮卿。”蔡閆的聲音傳來,說,“你不要走,留在這裡。”
一片沉寂中,只有蔡閆的呼吸起伏,馮鐸坐在案後,不發一言,蔡閆則漸漸地睡著了。
牧曠達穿過相府走廊,眉頭深鎖,昌流君跟在後面。
牧曠達走著走著,時而停下,似乎想轉身去交代什麼,卻又猶豫不定。昌流君也跟著走走停停。
“鄭彥去了鄴城。”牧曠達說,“是什麼意思?”
昌流君不作聲。
“烏洛侯穆也走了。”牧曠達又說,“又是什麼意思?”
昌流君“嗯”了聲。
牧曠達最後說:“那天派出近五十影衛,前往鄴城,這麼多人,都跑北邊去做什麼?你倒是告訴我。”
昌流君還是不說話,牧曠達又說:“長聘剛離開潯陽,便音訊全無,可東宮那邊,是怎麼走漏的風聲?”
“長聘先生雖手無縛雞之力。”昌流君答道,“但以他智謀,定不會栽在影隊的手裡。”
“未必。”牧曠達說,“我實在擔心,剛收到北邊的信沒多久,影隊就去了一半人,鄭彥名為返鄉,實際上就去了鄴城。”
“這麼說來。”昌流君說,“武獨他們……”
“武獨與王山倒是和這事沒關係。”牧曠達說,“現在影隊還沒回來,也就是說,他們尚未找到王山的下落,如今連烏洛侯穆也去了,陛下與太子玩了這麼一手,是什麼意思?”
昌流君一言不發,牧曠達在長廊中走來走去,最後停下腳步。
“今天我還試了他一句。”牧曠達說,“他只是笑,也不答話。”
昌流君說:“王山剛打了場勝仗,想必也不忙,不如就讓他就地……”
“不。”牧曠達說,“你親自去一趟。”
昌流君遲疑道:“我……”
“不必擔心。”牧曠達說,“眼下咱們就賭這一把,你出去一個月,我凡事當心就是。你今夜就走,到了鄴城,先找王山,但莫要告訴他內情,只說去找長聘先生,讓武獨協同。”
“是。”昌流君答道。
“這就去吧。”牧曠達說:“必須得找到長聘才能回來。”
昌流君躬身點頭,快步離去。
牧曠達自言自語,笑道:“嘿,倒是有意思,四大刺客,全去了一個地方。”
牧曠達搖搖頭,心神不定,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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